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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松鼠至少都一千三百岁了都。

    快成精了都。

    急驰五十多里地,赤狐突然停下。

    成远南明白,两人下了马,徒步跟随赤狐来到一处山谷边。

    耳中听到一曲幽幽笛声,只听得岳婉茹小脸通红,拉住成远南的衣襟央求说:“远南哥哥,我,我还要!”

    说话间,岳婉茹轻轻闭上眼睛,娇柔的身体扑倒在成远南的怀里。

    她要啥。

    啊,我……我好热。

    我……我热呀……嗯哼。

    我……我?……

    成远南问:“你要什么?”

    岳婉茹伸手向成远南的下身摸去。

    不行,这时候吗。

    啊……我,受不了了……

    我?怎么回事。

    妈的,一定是……嗯哼。

    破音乐……哼嗯。

    难受死啦……妈的,哦哼,哦……我也要。

    成远南一把抓住岳婉茹的手,急道:“你醒醒吧!把耳朵堵上,对!快,你按原路返回,把马看好,听话,在那儿等我!……”

    边说边和千年灵狐向山谷中急行。

    成远南半路回头,向岳婉茹招招手。

    距离笛声越来越近,成远南一边向笛声源头靠近,一边运功抵抗这靡靡之音之强大诱惑。

    最后和灵狐躲在一块岩石后,侧头看去。

    笛声依旧。

    我不行了……哦……

    快让笛子停下……快呀,啊……

    只见山谷中间一共有七个人,吹笛子的那个人,三十岁左右年纪,眉目俊秀,正是尚夏逸绝!

    妈的,是他……

    文人逸绝……

    妈的,哦呵……

    哦哼……他妈的……

    文人还真会找乐……哦……

    哦……哦啊……啊!……

    有三个人背靠背盘膝而坐,分别面向三个方向,其中一人虽然背对着成远南,但他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成诗他五哥。

    成远南,快去……快抢笛子去……

    快去呀!……哦哼,我热……

    热死了……快去呀……

    另外两人一老一少,老者六十岁年纪,少者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成远南惊喜之后又生恐惧。

    原来还有三个人,从三个方向形成包围之势,年纪都在四十岁左右,令成远南恐惧的是这三张脸!

    正对的那人脸色浓绿欲滴,侧对的两个人脸色湛蓝,就连手和胳膊都是湛蓝色。

    哦哈……我快不行了……

    热死了……

    成远南心想:“他们身上肯定也是这色,太吓人了,他们是人吗?!”

    尚夏逸绝的脸色也在变,最后全变成了鲜红鲜红。

    他的笛声也变得越来越奇怪,越来越动听。

    啊!……啊哈!……啊!……

    妈的,快去呀!……

    哦,不行,我要死了。

    成远南心中无数遍地重复着《极乌功》中的文字,仍然时而出现幻觉……

    时而浮现展花花羞红着脸在他面前脱衣服,尽情展现她的美……

    时而又看见尤媚情向他一边抛媚眼,一边轻撩衣裙,露出丰满、洁白、肥美的臀部……

    时而又见茹茹光着跑来,不停颤抖的白腿……

    突听有人“哈哈哈哈哈!……”不住怪笑。

    成远南定神一看,正是老者身边那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

    年轻人已经开始失去常态,状若疯狂。

    只见他忽地站起,不住狂笑,然后叫嚷:“我妈妈好漂亮!我要和她结婚!哈哈哈哈哈……我妈妈皮肤白白的,发毛黑黑又亮亮!我好喜欢……”

    那老者闻听怒吼:“江儿!要把持住呀!”声音凄惨悲壮,带着哭腔,说完一口鲜血喷出去。

    那年轻人怔了一下,显然被老者刚才的真气鼓动声波干扰,淹没了笛声。

    年轻人突又“呜呜呜”哭个不停,跑到一棵古杏树下,用头拼命撞击树干,大叫道:“我是畜生呀!我不是人!我不活了!我……”

    哦哼……啊!……

    臭不要脸的……哦!……

    只听得“喀嚓嚓……”那棵古杏树竟然齐刷刷地折成两节,年轻人全脑门脸上全是血流,和古树一起倒下。

    突又听得“喀!”地一声脆响,尚夏逸绝手中长笛竟然也折成两节,笛声此时截然而止。

    哎呀,好了。

    可算完事了。

    他妈的啥破玩意。

    咋整的呀。

    咋没声了。

    嗷,笛子两半了,哈哈。

    尚夏逸绝诧异半晌,慢慢站起。

    细声细语地说:“谁说中天天地没有能人?”

    尚夏逸绝指着成诗问:“请问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文人说话娘娘腔。

    不男不女的。

    麻人。

    男的有这样的。

    二倚子嘛。

    看了让人硌应。

    听他们说话起鸡皮疙瘩。

    真的。

    不过,我想他们也不愿意那样活着。

    是激素的事。

    对吧,是激素惹的祸。

    其实要真是这样,我挺同情他们的。

    他们也没办法。

    是吧。

    这种人我见多了,大都让我反感。

    不过有一个还行。

    他还是挺有魅力的。

    也就出了这么一个。

    成诗站起身,一抱拳:“请不要兄弟相称,我叫成诗成书南!”

    那两个傻比呢,不是跟着成大侠了吗。

    乍没看见呢。

    尚夏逸绝脸一红,轻轻点点头:“听人说起过,果然英俊潇洒,没想到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功力,居然破了我的魔音,损坏我的宝贝魔笛,在我们女儿国天地中,也只有我师父才能办到,我挺喜欢你呦。”

    啥动静。

    一个男人说话还,呦呦呦的。

    听起来牙碜。

    好肉麻呦。

    他长得倒是挺秀气的,白白的,嫩嫩的。

    不像男人。

    托生错了吧。

    “这里其实不关你的事,我受人钱财,忠人心事,只索要这位钱便原始的性命,你不如改正归邪,投靠我好了,我一定好好伺候你,行嗷?!”尚夏逸绝说着伸出纤纤玉手,去摸成诗的胳膊。

    诶呀哦?好麻麻地呦。

    快别这样了好吗。

    我求求你呦,呵呵。

    还改正归邪呢,连成语都说错了,还文人呢,屁吧。

    也对,他说他是邪门歪道。

    这么说,他还挺谦虚。

    他有优点。

    不像有些男人坏了吧唧还瞎装好人,嘴硬得很,竟往自己脸上贴金,其实垃圾一大堆。

    成诗急忙后退几步,以防有诈,又一拱手:“道不同不相为谋,请不要胡来!”

    到底是老江湖,啥时候都防着。

    成大侠粗中有细。

    说话也硬气。

    道不同不相为谋,请不要胡来!呵呵。

    其实他最有男人味。

    现在都找不着这样式的了。

    时尚一点的男人,都学女人腔调说话。

    软绵绵的娘娘腔,好恶心。

    他们还自以为挺美,还在那里瞎装,穷得瑟。

    傻比吧都。

    太恶心了。

    都巨恶无比。

    更恶的事还有。

    他们竟有很多粉丝。

    把无知的孩子都教坏了。

    应该把这些装娘娘腔的都抓起来。

    天生的就算了,不抓了。

    成远南心想:“这个尚夏逸绝怪怪的,她到底是男是女?”

    “看她长相和皮肤以及姿态应该是女的,是女办男装,那她就不是黑傀的师父,否则不会抢美女做老婆!……”

    成远南正思考间,又听尚夏逸绝怒骂:“你!你不识抬举!哼,三位师兄,把他们全杀了,一个不留!”

    那三人很听尚夏逸绝的话,刚才卸功之后,脸色均恢复常态,这时纷纷运功,又变成一个绿脸,两个蓝脸。

    哎呀妈呀!

    咋整的。

    一个比一个长得牙碜。

    诶呀我去。

    吓死我了。

    这仨人哪儿来的。

    是难民吧。

    只见绿脸人笑笑:“小师妹请放心,这事包在我们哥仨身上,你请靠后,别让这血腥弄脏了你的衣裳,嘿嘿。”

    小师妹。

    天呢。

    误解人了。

    她原来他妈的真是女的。

    有病病吧。

    男人很好吗。

    装男人很酷吗。

    很好玩吗。

    依我看很不要脸吗。

    嘁!神经病。

    到处都是神经病。

    精神病院塌了咋的。

    都跑出来了。

    这一会儿就看见一大帮精神病。

    刚才台下那些老头都是。

    医院住不下了吧。

    钱便原始爱子心切,正在用内力给百里江疗伤。

    突见那两个蓝脸人向他扑来,急忙回掌接招,三人打在一起。

    这老头身上有血。

    受伤了还挺能打仗。

    可能从小就经常打架,一直打到老。

    一个打两个。

    挺厉害。

    钱便原始刚才已受内伤,又耗去不少内力为百里江疗伤,渐败下风。

    十几回合后,左背连中三掌,鲜血流的全身都是。

    这老头。

    不行了。

    要完蛋了。

    真可怜。

    光腚娃上呀。

    该你上了。

    你一掌能把石头打细碎细碎地,都打冒烟了。

    你能行。

    快上吧。

    快呀,妈的。

    胆小鬼。

    你光傻看着你五哥干啥呀。

    他忙着呢他没空。

    他和那绿了吧唧的人打得正厉害。

    腾不出空来呀。

    你在这儿和谁说话呢。

    就是,你自己瞎比比啥呢。

    哈哈……

    是你们,妈的,真倒霉,我刚刚才清静了一小会儿。

    那音乐太恐怖,躲起来刚回来。

    你瞎操啥心呢,你说话他们都听不见,傻帽。

    哈哈,你跟着瞎着啥急,跟傻比似的真逗你。

    就是。

    你们四个是一伙的啦。

    啊,不行吗。

    不行吗。

    不行吗。

    不行吗。

    你们四个都去死吧不行吗,少来烦我。

    就不。

    就不。

    就不。

    就不。

    呕,买噶的?我——要——死——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啊哈哈哈……

    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呢,救救我吧?我好可怜呀,啊呀!啊呀呀!啊!呀!呀!……

    成诗见状不妙,和绿脸人对了一掌,急忙援手钱便原始。

    绿脸人被成诗掌力推出数步,又合身功上,哪知成诗突然一招“倒提大风车”绿脸人察觉上当,急忙使了一招“青鱼翻身”,但是还是没有躲过成诗的另一只脚,左肩带着左臂,连骨带肉飞出几十米远!

    啊呀!……好恶心呀,绿了吧唧的什么玩意飞出来了!

    疼死了屁的呀都。

    你疼个屁。

    就是。

    就是。

    就是。

    就是。

    就是。

    啊?就是、就是、就是、就是、就是……咋多了一个。

    他是我弟弟。

    大傻比的弟弟。

    你才大傻比呢。

    我,我,我的——天——那——又——来——了——一个——小——傻——比——

    啊吭!不许骂我,啊吭!

    绿脸人痛失左臂,惨叫一声,当时昏死在地上。

    这一变故大出尚夏逸绝意料!

    尚夏逸绝嘴上那么一说,本不想伤害成诗,她也知道凭大师兄的本事伤不到成诗。

    但见大师兄虽然处于下风,却也足以牵制成诗。

    二师兄、三师兄不出十招就可解决了钱便原始,大功告成。

    那知这个貌似仁厚的年轻人竟会使诈!

    她脸色一下变得鲜红无比,飞身冲向成诗。……

    尚夏逸绝飞身扑向成诗,口中说道:“三师兄!快把大师兄送回去呀。”

    一个蓝脸人转身来到绿脸人跟前,迅速点了绿脸人身上几处穴道,然后抱起绿脸人,跑去捡起那条断臂,向山谷外飞奔而去。

    原来是三个师兄和一个师妹。

    尚夏逸绝是女人。

    这有啥稀奇,女扮男装呗。

    现在流行女扮男装吗。

    对呀,女扮男装时下特火。

    好玩吗。

    好玩,女扮男装帅气。

    变态吧。

    为了勾引女人吗。

    不对,为了接近男人。

    她有三个师兄,三个男人还不够她玩。

    不新鲜了都。

    玩臭了。

    嗷,明白了,想尝试新鲜的。

    我就挺新鲜的。

    嘁,你新鲜个屁吧。

    真的,我新鲜。

    那你去试试吧。

    没准真行。

    哈哈哈……

    呵呵。

    臭不要脸吧你。

    你去死吧,呵呵。

    另一个蓝脸人稍一晃神,左胸口中了钱便原始一掌,倒退数步,憋了一口血,后又低头吐出来。

    这血竟是蓝色,转而变成红色。

    好恐怖。

    血还有蓝色的。

    头一次见识。

    刚才你没留意,她大师兄的血一开始就是绿的。

    真没注意刚才。

    怨你自己,眼睛别总盯着文人看。

    她好看,就多看几眼啦,咋的,不行呀。

    绿脸的是大师兄,蓝脸的就是二师兄和三师兄,是吧。

    不知道,还没来得及给你问。

    嘁吔,熊样吧。

    他们脸色不一样都,文人脸是红的。

    这点挺怪异。

    钱便原始难得有此机会,这一掌用了全力,也不由得一阵眩晕。

    尚夏逸绝脚尖点地,身体腾跃空中,然后倒翻九十度,加一千八百度急速旋转,掌影幻化,由上而下,铺天盖地,直向成诗头顶四周袭击而来。

    好啊,鼓掌!

    这个厉害。

    好功夫,这动作真好看。

    真是个女的。

    看出来啦?

    胸口鼓鼓的,下面平平的。

    老毛病又犯了你。

    就是,别总盯着女孩身上看。

    别忘了,现在这儿有个小孩,别总说那些话。

    会污染他幼小的灵魂。

    对,少儿不宜。

    当哥哥当姐姐的都做出个榜样来。

    对,别把孩子教坏了。

    性格是天生的,固定的,生下来是啥样就是啥样,不是教出来的。

    我同意你的观点,性格确实就是遗传的。

    我也顶你。

    但思想是漂流的,小孩子知道啥,你干啥说啥他就学啥,是不是这道理,我说的对吧。

    行呀,没看出来,真有你的。

    还一套一套的,都不打甭。

    一旦思想定型了,就改不了了,不好改。

    嘿,你还来劲了你,显你有学问。

    就是的,你没事瞎显摆啥呀。

    本来嘛,可别不出三天,又培养出个小流氓小混混什么的。

    他说这些话也是为了小弟弟好。

    行,你说的对我们认错,我们错了,对不起。

    这就对了,好样的,下去之后号召大家向你学习。

    学我,啥。

    勇于承认错误,知错就改,好样的。

    嘿嘿,嘿嘿嘿,本来嘛!嘿嘿……

    成诗眼见无法躲避,情急之下,使出“罗汉转陀螺”

    成诗身体迅速旋动,拔地而起,双掌展开,一招“女娲补天”,以幻对幻!

    四掌相对,只听得“喀!”的一声炸响。

    这声巨响,犹如球蕾闪爆,冲击波四散震荡,周围的树木在这股强力量的冲击之下,纷纷拦腰折断。

    只听得“喀嚓喀嚓喀嚓嚓!……”之声不绝于耳,被震断的树干一个接一个倒下。

    妈呀!……

    天呢!……

    哎呀?!……我……去!……

    又听得“扑通!扑通!”两声,钱便原始和那个受伤的蓝脸人也应声倒地。

    哇塞……震死我了……

    也好,震你一下,省的你总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我都承认过错了,还挖苦我干啥呀。

    呵呵。

    还提!

    好好好,别生气。

    尚夏逸绝被这股巨大的震浪回击到半空中,只见她一连十八个空翻,卸掉这股力道,坠出几十米远,双脚稳稳落地。

    成诗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余势不减,身体向后滑出十几米才好不容易停下。

    两人不敢怠慢!立即合身上前,又是四掌相接。

    这一次竟然一丝声息也没有,两个人一动不动,比拼内力。

    好厉害。

    都挺厉害。

    我要是有这两下子就好了。

    我也想学。

    这女的好像比她大师兄都厉害,我发现。

    我也看出来了。

    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是。

    咋的啦。

    人家悟性高呗,咋的啦。

    还有一种可能。

    啥。

    上学早。

    都有可能,还没准她师父偏心,教她的多。

    那为啥要偏心呢。

    女孩嘛,招人稀罕呗。

    是哈,可以没白天没黑夜地教她哈。

    晚上也教吗。

    当然,越晚越好,不让别人看着偷学。

    你咋知道,瞎说。

    我说话是有根据的,把孩子都教出来了,没看见那个黑傀吗,都那么大了。

    那她那三个师兄能愿意吗,不得恨死他们师父。

    能咋样,三个人还能把师父杀了咋的。

    就是,能打得过算呀。

    不公平。

    世上哪有公平,你咋这么愚蠢你,咋还相信公平呢。

    就是,你都多大了,还那样幼稚。

    再说,公平是自己争取来的,又不是别人白给的,哪有白给的好事呀。

    那你咋知道人家三个都没去争取。

    算了,不跟你说了。

    也许争取了,没争取来呗。

    就是。

    就是个屁吧。

    别吵吵了,都让你们给吵吵乱了。

    哼!……

    成远南被震得直想呕吐。

    再看五哥成诗和尚夏逸绝时,眼前的一切,不禁让他惊诧不已。

    只见尚夏逸绝周身被一团红色光气笼罩,五哥成诗的周身也被一团乌黑紫雾包围。

    两个人就象一红一黑两个巨大的皮球紧紧地粘连在一起。

    此时的山谷之中,寂静无声,成远南寻思着,正要从隐身的巨石后面走出来,去偷袭尚夏逸绝,帮五哥一把,突然看见对面山坡之上飞出两个彩色斑点。

    一个绿点,一个黑点,速度很快,千年灵狐一跃穿出,直奔那个黑点而去!

    成远南也跟着一冲而出。

    这一绿一黑两个点,快速接近变大,到了山脚下才知,正是绿衣少年黑傀和他的宠物犬。

    大个头巨型黑毛狗,直奔成诗扑去,由上而下,鲜红的舌头,血盆大口,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两个前爪锋利无比。

    那大黑狗,忠于主人,势如下山猛虎,本来气势凶凶,当见到千年红狐挡在前面时,不由得惊恐万分,突然“吱吱吱!……嘎吱吱吱!……嘎吱!”一个“急刹车”,立刻呆立不动。

    大黑狗愣了愣,瞪大眼睛看清楚,然后脖子一缩,耷拉一双耳朵,张开大嘴,伸出长舌,呲牙微笑,驯服地趴卧地上,就势把尾巴偷偷地藏了起来,扭头看看黑傀,不再动作。

    妈呀,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成五哥这下完了呢,哎呀,吓死我了。

    这狗咋就不上了。

    没看见千年小松鼠挡在前头嘛,笨蛋。

    看见啦。

    那就得了呗。

    狗怕松鼠吗。

    狗怕踩着小松鼠呗。

    什么呀,是狗害怕小狐狸。

    扯蛋。

    那可是一千多年前的狐狸知道吗。

    狐狸精吧。

    那可不。

    是一千三百年前的小松鼠,不是狐狸好不好。

    嘁!服了你了都。

    黑傀一见大黑犬的表情,十分生气,怒骂:“她那么小,你那么大,还怕她?老没出息了!”

    呵呵。

    那狗真滑稽。

    呵。

    黑傀不理会成远南,大叫道:“师父,徒儿来帮你来了!”

    说完,径直向成诗扑去。

    成远南哪肯让步,闪身挡在中间。

    他也学小松鼠。

    那可是作死了。

    就是,他又不是千年以上的人精。

    你们知道啥呀都,成光腚已经不是从前的成光腚啦。

    不还是那个成光腚吗,没看出有啥不一样。

    就是。

    什么呀,他现在都厉害啦会武啦。

    是的,她说的没错,他会武了,我出来作证。

    黑傀没有减缓攻势,直接扑向成远南。

    成远南伸出双手,要接黑傀的双掌。

    危险。

    黑傀冷笑道:“看掌!”突然身体翻转,双脚已经实实地踹在成远南的胸口之上。

    只听得“咚!”的一声震天响。

    完了。

    成远南直觉胸口翻江倒海一般地难受,嗓子眼一股血腥味道,强忍着疼痛,竟然将这一大口鲜血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再看黑傀,躺在地上,抱着双腿“嗷嗷!……”直叫。

    和狗一样声音。

    咋练的呢。

    成远南诧异地看了一会儿?见黑傀的双脚耷拉着,一块骨头刺破了皮肉露在外面,白森森地骨头上鲜血直流!

    显然双脚已断。

    谁赢了,啊?

    不知道。

    他们打架咋都这大动静?咚!咚!的。

    再看下去,我的耳朵就废了。

    非穿孔不可。

    我的也是,能不能小点声呀。

    成远南空有内力,不会招法,危机时刻,不顾生死,挺身而出,实属无奈。

    而黑傀哪里会料到,眼前这位白净少年,有《极乌神功》护体,已今非昔比,轻敌大意的代价是折了双脚。

    光腚娃胜了。

    是他胜了。

    士别三日,必须刮目相看。

    不一定,我看你就没咋变。

    哈哈,我看他还不如以前了呢。

    少说我,你不也还那熊样!

    说说怕啥,小气。

    嘲笑别人,你自己得有资本。

    五十步笑百步,呵呵。

    我比他强!

    强个屁,哪儿强呀。

    我,我,我?反正我就比他强是了。

    强你爹个尾巴根吧。

    我看你还不如他呢,呵呵。

    别瞧不起我!我,我就比他强。

    强不强是自己说了算吗,我说我还是你爷爷呢,你同意吗。

    哈哈哈哈!……

    呵呵……

    呜!……你们合伙欺负我,我不干,呜呜呜!……

    行啦你,脸皮那么厚还好意思哭。

    呜……我回家告诉我妈去!打死你们,呜……我还是你们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呢!

    哈哈哈……行了,别哭了。

    没出息,呵呵。

    就你有出息!呜!……

    好啦好啦,我错啦还不行吗。

    我们都错了,就别哭了。

    拉拉手吧,不哭好吗。

    ……嗯。

    成远南调匀呼吸,走到黑傀身旁,取出飞鸿剑,在黑傀面前摇晃了几下,问:“你有几个师父?”

    问这干啥。

    不知道。

    听。

    黑傀脸色灰黑,疼得直冒汗,把头转向一侧,不回答。

    成远南笑一笑:“年纪小小,很是倔倔嘛!……如果你还不回答?我就,我就一刀干掉你的小倔鸡鸡。”

    还是说了吧。

    别说话,听。

    嘁!

    黑傀上次见到成远南时,就误伤了自己的爱犬,这回又因为他折断双脚,心中恨恨,暗骂:“他妈妈比比毛毛的!我,我咋一见到他就这么倒霉呀?!”

    黑傀强忍巨痛,回答:“我,我,就一个师父。”

    成远南忽然大骂:“胡说老八道!你师父是个老娘们,难道老娘们也要喜欢大美女吗?!”

    是哈。

    这个问题问的好。

    听他咋回答。

    黑傀气道:“你?……你管不着!”

    管不着。

    这答案。

    等于没回答。

    问这闲嗑干啥。

    就是,还不快去帮他五哥,多危险呢。

    这就叫做老虎面前辩公母。

    啥意思。

    怎么讲。

    交学费。

    嘁!了不起吗。

    我知道。

    说呀。

    快说吗。

    老虎面前辩公母到底啥意思。

    老虎面前辩公母嘛——不知轻重缓急呗,呵笨蛋。

    啊,是哈。

    有意思嘿。

    咦?小女孩都知道辩公母了。

    她以前是流氓。

    你以前才流氓呢!哼,你们不知好赖,白告诉你们了都,缺德。

    好心没好报,活该,谁叫你告诉他们的了。

    骂得好。

    骂的对。

    喂,老弟,她生气了。

    嗯,好像真生气了。

    刚才你开玩笑有点太过分了,哪有那样说女孩的。

    你不也一样。

    咱们过去哄哄她吧,她一片好心告诉咱们,咱们还。

    还是赔个不是吧。

    好啊。

    好。

    你先来。

    你先。

    对不起,开玩笑呢,嘿嘿。

    对不起,刚才是我们不好,惹你生气了。

    现在我们两个郑重向你赔礼道歉,请你原谅,嘿。

    给钱!

    对,给钱!我看你们两个都欠骂。

    成远南大怒:“我偏要管!……你师父是个老娘们,却要抢人家大姑娘做老婆,她变态!她是同性恋!她毛毛有病病,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先干掉你再说!”

    好凶呕。

    变态。

    同性恋。

    毛毛油饼饼。

    你就知道吃,还油饼饼呢。

    油饼饼都毛毛了,还能吃了吗,哈。

    毛毛有病病就是有毛病。

    毛有病,嘿嘿。

    你毛有病呀。

    是性病。

    啊呀!缺德!

    你嘴真损。

    你嘴有病。

    性病,哈哈哈!……

    你们行啦,恶不恶心那,还说。

    就是,没完了呢还,啥叫性病?

    啊?……

    打他!

    对,打他!……

    打!……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嘁!没事找抽型的你,我看。

    成远南说着,歪头看一眼尚夏逸绝,手中飞鸿剑突然刺向黑傀的左胸口。

    妈呀。

    还真扎呀。

    住手!

    你喊个屁,他能听见吗。

    黑傀不值得同情。

    就是,和他师父那个女流氓到这儿来抢美女。

    还杀人呢。

    太猖狂了。

    是该整治整治他们了。

    可那孩子小呀,不懂事嘛,多可怜呀。

    就你善良。

    就是,女人见识。

    哼!

    没听成光腚说吗,不能善恶分明,和魔鬼又有什么区别呀。

    除恶既是扬善。

    对头,杀了他!

    杀杀杀!

    杀杀杀!

    杀杀杀!……

    你们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就你有,杀杀杀!

    杀杀杀!……

    哼哼哼!

    一二,杀杀杀!……

    一二,杀杀杀!……

    一二,杀杀杀!……

    烦死你们啦都。

    叫唤啥,杀你们个狗屁,都给我闭嘴。

    ……

    奶奶的,跟你们有毛关系。

    尚夏逸绝大叫一声:“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呀?!”

    只听得“嗵!”的一声!

    真响呀。

    又放炮了。

    呵呵呵。

    尚夏逸绝身体飞出一丈多远,口吐红血,脸色苍白如纸,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更显得美丽动人。

    只见尚夏逸绝拼命似的,疯了一样不顾一切扑向成远南。

    嚇!

    疯了吧。

    真疯了。

    女人发疯可挺可怕。

    文人受伤了呀。

    内伤。

    伤心了吧。

    她咋管黑傀叫我的孩子呢。

    我明白了,一定是她生的。

    你明白个屁,你看见她生了。

    她自己说的吗,你听啥啦,你耳朵聋了吧我看你是。

    竟瞎说。

    就是,哪有孩子不管妈妈叫妈妈,叫师父的。

    说的有道理。

    大人喜欢孩子就叫孩子呗。

    那也不能说成是我的孩子呀,还那么激动。

    看她表情倒像是她亲生的。

    亲生不亲生只有她自个知道。

    长得皮肤都不是一个色儿,一看就不是她亲生。

    像他爸爸呗。

    你见过他爸爸。

    我是说没准。

    男孩一般都像妈妈。

    你规定的。

    我是说一般都是。

    不也有例外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跟你们说了。

    就是,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把我也搞糊涂了。

    忒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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