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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周末,许汀回家蹭饭,她在小区门外拦了辆出租车。报上地址时,司机似乎有点意外,透过后视镜看了她几眼。
许汀报出的地址是个别墅小区,花园别墅,一栋栋白色欧式建筑,珠宝盒子似的,又贵又漂亮。
许汀走到门口,她老妈正在二楼的阳台上浇花,风一吹,水柱倾斜,许汀被浇了个正着,仰头吼了一嗓子:“顾美人,虽然你闺女貌美如花,但是并不需要按时浇水,定期施肥!”
顾美人探头朝楼下看了看,拎着小水壶又往许汀脑袋上浇了两下,笑眯眯地说:“多补水,对皮肤好!”
许汀她爸许老头儿,在外身价显赫,关起门来却是个宠妻狂魔加女儿奴。家庭地位按照等级排列,许妈妈顾涵之荣登榜首,排在第二的是许汀,第三四五六位分别是家里的四只布偶猫,许爸爸许松乔则是垫底的那个。
简而言之,许家是个地道的母系氏族,就连满地跑的那四只布偶猫都是雌的。
许汀刚踏进家门,许松乔就从厨房迎了出来,许汀欢呼一声,扑上去给了自家老爸一个熊抱。家里的四只布偶猫——大毛、二毛、三毛和四毛,也都跑过来,喵喵叫着凑热闹,许汀挨个抱起来顺毛。
三口人吃饭,许松乔足足做了六个菜,煎炒烹炸,还有张牙舞爪的大螃蟹。顾涵之嫌剥蟹壳麻烦,许松乔就将蟹肉剥好,淋上姜醋汁,放在妻子手边,让她当零食吃。
许汀分外不满,敲着碗说:“我的蟹肉呢?我的呢?”
“找自己老公要去!”顾涵之笑眯眯地说,“不要总是麻烦别人老公!”
许汀:“……”
我就不该回来,蹲在出租屋里煮泡面多好!
吃饭时闲聊,说起许汀的高中同学。许汀念高中时,顾涵之从歌舞团离职,闲得无聊,酷爱给她开家长会,几乎加遍了班上同学父母的微信。
“还记不记得,你读书那会儿学校里有个很好看的男孩子,”顾涵之说,“学习也特别好,后来保送的那个。”
说到长得好又保送,许汀第一反应就是阮清峋。不过阮清峋是她的学长,又不是同学,年级都不一样,她的美人老妈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认得。
许汀来不及说话,顾涵之又抛过来一句:“姓氏有点怪,姓苑,还是阮?叫什么峋……”
许汀咬鸡腿的动作一顿,心想,我的妈,你是哪条道上的神仙啊,神通如此广大!
顾涵之没能回忆起名字,有些沮丧,许汀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阮清峋?”
“对!”顾涵之高兴地一拍手,“就是他!跟你考进了一所大学,还有个妹妹,名字特别可爱,叫阮棠,念高中,正找家教呢,挑了好几个都不太满意。阮妈妈一天发好几条朋友圈,看得我脑壳疼!”
许汀想说,老妈,你搞反了,不是人家跟我考进一所大学,而是我跟着人家。
话未出口,许汀猛地抬头:“找家教?”
顾涵之吓了一跳,伸手摸摸许汀的脑门儿:“中邪了?一惊一乍的?”
“我的美人!”许汀吧唧一口亲在顾涵之脸上,“你真是我的幸运星!”
给暗恋的人的妹妹当家教,还有比这更好的套近乎契机吗?
既能展示自己名校出身的专业素养,又能展示温柔贤惠的带孩子技能,一箭双雕,合作共赢,分分钟让男神跪下唱《征服》。
就这样被你征服!
(37)
主意是个好主意,该如何施行,就要另外敲定计划了。总不能扛着一沓试卷去阮清峋家敲门:在?要家教吗?我高考全市第九,才艺双馨,不满意全额退款!
阮清峋八成会以为她脑袋进水了!
一念至此,许汀心跳都乱了。吃过晚饭,她就回到卧室,拱进被子里拨司瑶的电话。
她亟须司瑶提供智力以及创意上的支援,如何不动声色地成为阮清峋的妹妹的家教。
啧,还挺绕。
电话拨出去,好半天才被接起来,听筒里面一团乱,司瑶带着醉意说:“汀汀,一起来玩嘛!好热闹的!”
司瑶是个人来疯,酒量浅,还不经劝,谁倒的酒都敢喝。
许汀对蹦迪泡吧没什么兴趣,但是她必须去把司瑶带回来。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又喝得半醉,万一被哪个心术不正的男人骗走了怎么办!
挂断电话,手机上收到司瑶发来的地址。许汀起身换衣服,临出门前给裴景澜打了通电话。
家教不严啊裴医生,你家小白兔都要浪出天际了!
电话一直无人接通,大概还没下手术台。
许汀叹气,在T恤和短裤外罩了一件连帽外套。她正换鞋,顾涵之从楼上走下来,问她去哪儿,需不需要司机送她。
许汀摆手说,不用了,她去找瑶瑶,晚上可能要在瑶瑶家里留宿。
顾涵之端着水杯凑过来:“裴景澜还没有把司瑶追到手吗?要抓紧啊,我都替他着急!”
“操心是会长皱纹的。”许汀摸了摸美人老妈的脸,“去泡澡敷面膜吧,乖!”
“人和人真是没得比,”顾涵之长叹一声,“司瑶比你还小呢,已经有人愿意为她鞍前马后!你呢?除了小时候跟男生打架揪人家耳朵,连小男孩的手都没碰过,更别说亲亲抱抱了,差距呀!”
许汀无奈,她的老妈,大概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妈!
司瑶发来的地址是一家清吧,名字很特别,叫“驰”。门面不大,里面倒宽敞,一排排卡座和散台,两米高的酒柜照明璀璨。正对着酒柜的地方有个小舞台,大概时间太早,舞台上的演出还没开始。
大厅里光线暗淡,许汀在卡座间转了好几圈才找到司瑶。
司瑶跟人玩“石头剪刀布”,三连败,愿赌服输,赢家让她展示一项技能,跳舞唱歌,实在不行,一口气灌下一瓶啤酒也算厉害。
司瑶已经有些醉了,拍着桌子站起来,说:“跳舞唱歌算什么技能,姐姐有独门绝技!”
司瑶这一嗓子声音不低,隔壁卡座的人都看过来,结果这丫头的绝技居然是背朝代表:
“夏商与西周,东周分两段。春秋和战国,一统秦两汉……”
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许汀狂垂黑线,心想,瑶瑶同学,您可出息大发了!
(38)
司瑶参加的是一场生日会,寿星叫宋敬恒,许汀的高中校友,体育生,有点小帅。
见许汀走过来,宋敬恒立即起身招呼她:“汀汀,好久不见!”
许汀跟宋敬恒没什么交情,听他叫自己小名,有点别扭。她从背包里挖出一个小盒递过去:“生日快乐。”
天都黑了,店铺关门,许汀买不到别的,从柜子里找到一个新的卡片夹。她从官网订购的,到手后才发现买了男款,又懒得退,一直收在家里压箱底。
宋敬恒拆开包装,众人“哇”的一声,许汀才想起来,卡片夹上印着Burberry的字母徽标。
她跟宋敬恒也算不上多熟,出手就送这么贵的东西,很容易让人误会。许汀有点后悔,但送都送了,总不能要回来,只能硬着头皮说:“你喜欢就好。”
“我很喜欢。”宋敬恒看着许汀,眼神热络起来,笑着说,“谢谢。”
许汀本想带着司瑶先离场,宋敬恒却不同意,司瑶也闹着要再玩一会儿,许汀只能留下。
卡座不算宽敞,聚了五六个人,稍微有点挤。宋敬恒坐在许汀右手边,抬起手臂搭在许汀身后的沙发靠背上,许汀立即挺胸抬头,坐姿笔挺,生怕自己不小心靠过去。
“听说你跟司瑶都去了K大,”周遭有点吵,宋敬恒用手虚拢着嘴巴,凑到许汀耳边,“名校呢,恭喜你!”
离得太近,宋敬恒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许汀浑身不舒服。恰巧服务生自旁边路过,许汀借着要菜单往旁边挪了挪,边挪边说:“我饿了,想要点吃的。”
宋敬恒笑着抬了抬手:“我买单,随意点。”
许汀将菜单搁在膝盖上,越过花里胡哨的酒水区,连小食都不看,直奔主食区。
她没诓宋敬恒,她是真饿了。
顾涵之常年塑形减肥,晚餐一贯清淡,水煮鸡胸肉、蔬菜沙拉,再加一点白灼西蓝花和虾仁菜心,一组完美的“饿得快”套餐,前脚吃完,后脚饿。
“小份煲仔饭,”许汀指着菜单对服务生说,“秘制羊排、麻辣虾球、炭烤螺肉两串,还要一份青瓜条。”
宋敬恒原本和别人聊天,听许汀报到“两串螺肉”时,忍不住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后面还有一份青瓜条。
服务生拿着点单器,怔怔地瞅着她:“只要吃的?”
你是逛酒吧,还是下馆子?
“是的。”许汀点头,还菜单的时候还不忘催菜,“麻烦快一点儿,我真的好饿。”
宋敬恒将她上下打量一遍,又笑了,说:“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吃。”
许汀只当没听见,扭头跟司瑶聊天。
靠近吧台的地方,用绿植圈出来一小块区域,离远了看只当是死角,走得近了才发现另有端倪。方才点单的服务生伸手拨了拨绿植的叶子,说:“言哥,睡醒没?”
绿植圈里摆了张布艺摇椅,有人躺在上面,脸上蒙着衣服,两条长腿斜搭在小茶几上,看上去挺有范儿。
大厅里的音乐换了风格,从民谣变成蓝调,叫言哥的人似乎被吵醒了,哼了一声。
“今天见到个奇人,”服务生笑着说,“要煲仔饭吃,我去后厨看看,没预备食材的话,还得帮她叫份外卖。”
“给我也带一份。”言哥自蒙脸的衣服下伸出手,中指上套着枚檀木戒指,戒面略宽,中间一道银色的细线,闷声说,“煲仔饭,大份的,多加腊肠。”
“这都什么毛病!”服务生忍不住笑,“跑酒吧来找饭吃!”
(39)
小份煲仔饭本来就量少,酒吧里卖的,那就更少了,眨眼的工夫许汀就将饭吃完,扭头去对付羊排。
秘制羊排外焦里嫩,许汀用小叉子把肉剔下来,装在小碟子里,一块一块慢慢吃。她嘴里嚼着羊肉,脚下踩着司瑶松散的鞋带,把那丫头圈在身边,防止对方喝醉了乱跑。
许汀吃得专注,没注意宋敬恒一直看着她。旁边一个穿短裙的女孩几次跟宋敬恒搭话,都没能把宋敬恒的注意力拽过来。短裙女孩拔高声音:“宋敬恒,这位穿帽衫的小美女是你在体育队里认识的吗?胃口这么好,练举重的吧?”
一阵哄笑。
不等许汀开口,司瑶先不乐意了,把杯子往桌面上一敲,说:“胃口好是福气,更何况我们汀汀只吃不胖!不像你,天天生啃菜叶子,体重还掉不下一百斤!”
短裙女孩说话不客气,司瑶比她还不客气,眼看着气氛要僵,宋敬恒站起来和了几句稀泥。就在这时,热闹的蓝调音乐突然停了,音响里飘出吉他的声音。
许汀转过头,一直空荡荡的小舞台上多了个人。
那人个子高,穿着修身款的裤子和短靴,腿形笔直,还长,特别好看。那人调了调话筒,抬头时刚好有灯光追过来,打在他脸上,映出清晰的五官轮廓。
台下一阵尖叫,许汀一阵惊讶。
沈……沈驰言?
沈驰言撩了撩T恤下摆,腹肌若隐若现,台下又是一阵尖叫,听得出女生居多。
沈驰言坐在吧椅上,“啧”了一声:“喊什么!没出息!”
“今天唱粤语吗?言哥!”卡座里有人喊了一声,“好久没听你唱粤语了!”
“点歌要加钱的,”沈驰言有点浑不吝,“现金带够了吗?”
“言哥,站起来唱嘛,”有个女生嚷了一句,“坐着都看不到你的大长腿了!”
“站着累,”沈驰言笑着回了一句,“我懒!”
台下乱哄哄的,嚷什么的都有,沈驰言朝键盘手使了个眼色,让他起前奏,再这么聊下去,都要散场了。
主唱背后有键盘、贝斯和架子鼓,键盘带起第一个音节,沈驰言手里的吉他也加了进来。当他开口唱出第一句歌词时,许汀恍惚有种时空被定格的感觉,嘈杂的光影人声全部消失,只有沈驰言还留在她的视线里,安静地唱:
Noflaskcankeepit
Bubbleupandcutrightthrough
Butyou'resomeoneIbelievein
……
舞台上的沈驰言极有魅力,他本就长得英俊,再加上温柔慵懒的声线,随便递出去一个眼神,都能让人为他发疯。
唱完一首流行曲,他又唱了首民谣:
IfyoumissthetrainI'mon
YouwillknowthatIamgone
……
沈驰言的歌声里有漂泊的味道,仿佛候鸟涉海而来,翅膀上还留着风暴的痕迹。
许汀的目光落在沈驰言身上后,就有点移不开,那个男人仿佛有种魔力,一旦被他吸引,就再也跳不出来。
许汀想起先前在学校“表白墙”上看到的帖子:
【表白】:我的老天爷啊,为什么让我在年纪轻轻的时候遇见沈驰言,审美都被拉高了,以后还怎么面对身边的普通男生!我不想一直做颜控单身狗啊!
就像郭襄见到杨过,有些人,不需反复相遇,一眼即是惊艳。
司瑶半醉半醒,靠在许汀肩膀上,晕晕乎乎地说:“汀汀,是我眼花了吗?台上唱歌的人,长得好像沈驰言啊!”
服务生恰巧路过,搭了句茬:“你们认识言哥啊?”
司瑶借着酒劲咋咋呼呼:“当然认识!K大一枝花,人称‘沈小花’!”
许汀呛得直咳嗽,她伸手去捂司瑶的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周围有人听见这一句,尖叫着喊了起来:“沈小花!沈小花!”
许汀:“……”
您鼻子底下长的是快进键吗?嘴也太快了吧,听见什么喊什么!
动静闹得不小,沈驰言只要不聋,肯定能听见。
许汀满头黑线,她一手拽着司瑶,一手用背包挡住脸,躲在沙发靠背后,对宋敬恒说:“很晚了,我真的要回去了!”
不然,我怕沈驰言从台上跳下来宰了我!
宋敬恒站起来,说:“我送你。”
(40)
出了酒吧大门,夜风一吹,司瑶彻底蔫了。这个时间不太好打车,许汀琢磨着是让家里的司机来接,还是打电话给裴景澜。
宋敬恒单手插在口袋里,笑着说:“今天你能来,我很高兴。”
宋敬恒长得不赖,又故意拿捏着角度摆造型,还真有几分玉树临风的味道。
可惜,许汀根本没看他,只想快点离开,免得被沈驰言逮住。
宋敬恒突然向前迈了一步,将许汀堵在墙角,低声说:“我单身,你呢?”
“嗯……嗯?”许汀先是敷衍地应了一声,又觉得不太对,抬起头,“你说什么?”
宋敬恒了然一笑,拿出手机,说:“加个微信吧。”
许汀看了看递到她面前的二维码,慢吞吞地反应过来——这家伙不会以为她喜欢他吧?
这误会可有点大!
许汀有点尴尬,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斜刺里突然递来一个二维码,伸到宋敬恒面前,说:“加她微信有什么用,又不能打折,加我的吧,点赞朋友圈,有机会获得免单大奖!”
宋敬恒和许汀同时转过头,看见沈驰言笑吟吟地站在那里,举着手机对宋敬恒说:“看我干什么?扫码啊,有机会免单呢,别错过!”
“酒吧是你开的啊,”宋敬恒语气不善,“你说免单就免单!”
“其他店是谁开的我不清楚,”沈驰言指了指身后的“驰”字灯箱,“不过,你办生日会的这家,的确是我开的。”
宋敬恒:……
许汀:!!!
年纪轻轻,左手大G,右手店铺,这配置也太奢华了!
宋敬恒自诩玉树临风,在沈驰言面前,还是被压了一头,有点下不来台。
沈驰言在许汀脑门儿上敲了一下,说:“刚才带头喊‘沈小花’的那个,是你吧?”
在宋敬恒面前,许汀一直话不多,看起来有点沉闷,面对沈驰言,她却变了个样子,笑弯了一双眼睛,说:“我这是夸你好看呢,如花似玉,闭月羞花,人间绝色沈小花!”
沈驰言又在她脑门儿上敲了一下:“这个时间打车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沈驰言愿意当免费司机,许汀自然高兴。毕竟家里的司机是她爸的老战友,论辈分,许汀要叫一声叔叔,裴景澜又是一尊不好惹的凶神,哪一个她都不想麻烦。
许汀拖着快要睡着的司瑶乐颠颠地跟上去,她这副雀跃模样落在宋敬恒眼中,就是另外一番味道了。
宋敬恒“啧”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刚进大学就搭上了酒吧老板,你还挺厉害,都是老同学,以后记得多送我几张优惠券。毕竟像我这种穷学生,可担不起……”
宋敬恒的话没说完,沈驰言抬手按下遥控器,停在宋敬恒身后的大G突然响了一声,车灯还闪了两下,把宋敬恒惊得一哆嗦。
沈驰言笑了笑:“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许汀:“……”
嚣张个屁啊!
(41)
许汀把司瑶团吧团吧塞进了后座,她没留神,让司瑶的脑门儿在车沿上碰了好几下。
沈驰言笑着提醒:“轻点,撞傻了可怎么办?”
许汀折腾得出了一身汗,说:“没关系,他们家量产白大褂,医生集中营,药到病除,百治百灵!”
司瑶一个人占了整个后座,许汀只能爬上副驾驶座,沈驰言递了瓶水过来,说:“凭一己之力吃掉了整份秘制羊排还有煲仔饭和虾球,挺渴的吧?”
许汀脸一红,讪讪地强调:“能吃是福气,肚里有粮心不慌,懂不懂?”
沈驰言边笑边发动车子,许汀让沈驰言送她回出租屋。她说,司瑶醉成这个样子没法回家,让司家爸妈看见,准会揭掉司瑶一层皮。
车子拐出酒吧街,许汀问沈驰言:“学长,那家店真是你的啊?”
“不然呢?”沈驰言有点无奈,“你当我在吹牛?我哥送我的生日礼物,平时有专业人士负责打理,我就挂个名字,偶尔来唱首歌,收收钱。”
“大户人家啊!”许汀在沈驰言的肩膀上拍了拍,“我先前听过一个八卦,有个挺漂亮的女coser拼命倒追一个玩音乐的男uploader,因为对方疑似高富帅。我一直在想这得帅到什么程度啊,看见你,我有点明白了。”
沈驰言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方向盘,心想,这个八卦的男主角就坐在你身边,开车送你回家呢,神奇吗?
其实许汀最想问的是,你都这个家庭条件了,怎么会跟我做邻居?就算租房子,也该租个公寓,或者租个带车库的吧。
这个问题涉及个人隐私,许汀也不好意思直接问。沈驰言扭头看她一眼,笑着说:“那时候跟我爸吵架闹离家出走呢,急着住,就在学校附近随便找了一个。之后觉得还不错,就一直住着了。”
对于沈驰言一眼就能看透她的想法这种事,她一点儿都不奇怪,倒是“吵架”两个字,让她脑补出一系列豪门恩怨——争家产、兄弟不和、外室上位……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许汀突然想起什么,凑到沈驰言手边,小声问:“如果我跟你谈恋爱的话,我是说如果,你妈妈会不会拿着支票跟我说‘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儿子’?”
这个不是电视剧里演的,是小说里看的。
沈驰言险些把车开进绿化带。
后座的司瑶突然睁开眼睛坐直身体,扑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一脸严肃地问许汀:“你喜欢我,还是喜欢沈驰言?你要我还是要沈驰言?”
许汀摸着司瑶的脑袋安慰她:“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我永远喜欢你,躺下睡觉吧,听话,一会儿就到家了!”
司瑶哼了一声,伸手一指沈驰言:“听见了吗?汀汀最喜欢的永远是我,就算拿得出一千万,你也排不上档次!”
这个醉鬼居然在偷听他们聊天?
许汀和沈驰言对视一眼,一齐笑喷。
到家时司瑶已经睡着了,瘫成了一具柔软且死沉的“尸体”。许汀试了几次,硬是抱不动,沈驰言推开车门走下去,说:“我来背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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