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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称谓。”毛瑾失笑:“尚夫人啊!你就是给自己筑了个高台,坐在上面下不来了。我跟你不一样,我吃五谷杂粮,放屁拉屎,糙得很。我懂人间疾苦,疾恶如仇,就尚文军对我儿子做的那些事,任意拉一件出来,我都恨不得亲手弄死他!你让我出钱给他看病?你疯了吧?”
不等尚玉萍回话,毛瑾又道:“况且,我看你那时候也不是真想让他活着。”
“你胡说!”尚玉萍这声调已经完全扭曲了,手背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
“嗯?算我以小人之心揣度了你尚夫人之意。”毛瑾话锋一转:“那么,你们家老尚跟蓝娥那档子事情败露,你又怎么能怪罪到我女儿头上呢?”
毛瑾脖子前倾,不放过尚玉萍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你们夫妻几十年,你说你……当真不知道吗?”
尚玉萍一脸错愕,身子下意识地向后缩去。
毛瑾将她脸上的慌张尽收眼底,笑道:“你们两口子合伙给老王面前送的那些小三四五六七……我可都知道啊!要说我们家老王,跟我还真是无话不谈。”
尚玉萍气得浑身发颤,挨着餐桌边的椅子软软地坐下去。
她自己家的男人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呢?那老尚身边就没干净过。可她能怎么样,跟毛瑾一样离婚闹得人尽皆知?她丢不起那个人!那尚文军可是上门女婿!关乎的可不是她一个人的脸面。
这些年,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作不闹,图的不就是个安好嘛!
谁知道这事竟被毛瑾那闺女给当面揭穿了!这叫她这老脸往哪儿搁?
尚玉萍揭竿而起,一把揪出了蓝娥,哪承想正中那女人下怀,居然还跟老尚吹了枕边风,说要让外面那野种认祖归宗,尚玉萍哪咽得下这口气!她原本是做好了计划要跟那母子死磕到底的,无奈老尚这不争气的竟然得了那种要死的病,她这心里的确是意难平啊!凭什么他尚文军作了一辈子,临了了还要给她丢下这么个烂摊子?
故而,尚文军最后的那些日子,其实并不好过。
表面上,尚玉萍仍然端出了一个正妻该有的姿态,该看病看病该花钱花钱,背地里却是没日没夜的折腾老尚。没有哪个女人能对丈夫的出轨熟视无睹,她也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洒脱,尤其是当尚文军提出要将蓝娥那野种送出国留学,并请她说服儿子尚志铭去关照时,简直是将尚玉萍的心掏出来往尖刀上撞。
尚玉萍痛定思痛,决定此生都不让这俩人好过,她四处筹钱给尚文军看病是真心的,然而真正的用意并不是让他快活,而是活活折磨死他。
她还在煎熬,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死呢?
蓝娥的猖狂,让尚玉萍看到自己的窝囊,她还为一个“尚夫人”的名头沾沾自喜,实际上呢,早就沦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尚玉萍时铆足了劲要跟尚文军和蓝娥耗到底的,可这老尚提前歇气了。她这满腔的怒火冲出来,一下子没了去向,烧得慌啊!老尚去世的那几天,尚玉萍长了满嘴的燎泡,许久之后,她才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蓝娥、毛瑾……他们一个都甭想好过!
时间越久,她这种报复的**就越强烈,尤其是当她看着毛瑾一家老小安然自乐的时候,常常会问一句:凭什么?她原本也是可以过上那样的生活的!原本她也可以像毛瑾这样穿得光新亮丽以胜利者的姿态自居!原本!
尚玉萍整人都处于涣散状态,她一双疲倦的眼睛四处打量,在看到桌上的玻璃杯时,终于亮了一些,她下意识地伸手去勾,却被毛瑾一把按住:“你觉得我跟蓝娥一样蠢?”
她眼眸平静,没有一丝慌乱,显然是不怕尚玉萍动手的。
尚玉萍慢慢抽回了手,半天才抬眸道:“你知道王德胜是怎么死的吗?”
毛瑾眼神一顿,随即低垂了眸底,那神态,就俩字:悲凉。
尚玉萍嘴角掠过一丝狡狯的笑意,她努力压了几次都没能压住,索性大笑起来。她就知道,毛瑾心里也是扎了一根刺的!而且这根刺位置很正,稍稍撩拨就能叫她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