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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咱家里,到时候房子不好卖!”
“哎哟!这倒霉孩子!”毛瑾伸手要打她,王鑫远那边早就一脚油门溜了,姐俩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
“完了!这还是没成啊!”毛瑾对着远去的车屁股一声长叹。
然而,这来都来了,况且杜云这孩子也不赖,怎么都还叫她一声妈呢!毛瑾也没什么好避讳的,直接拎着东西上楼了!
一离开老妈的视线,车里这小姐俩就开始嘀咕了。
“姐,我这心里怎么有点忐忑呢,今儿消防演习不会弄假成真吧?”王鑫远有些心慌,昨儿揪出刘香云和赵文馨的事,好像有些操之过急了,应该等过了演习再说,万一这俩人气不过,搞破坏呢!
“你个乌鸦嘴!瞎说什么呢!”毛线扫了王鑫远一眼:“那本来就是真的!”
“姐!”王鑫远很是头疼:“咱俩到底谁乌鸦嘴?”
毛线看过去,发现他眼周的黑眼圈很重,看来是没睡好,思虑过多了。
她伸手从后座上拿了吴姨打包的食盒,从里面拿出两个小笼包,自己叼了一只,也顺手给王鑫远嘴巴里塞了一只。
食物是个很好的东西,不仅能果腹,还能抚慰情绪,让人暂时抛开一些不太愉快的东西,尽情地享受咀嚼带来的满足感。
果然,一个包子之后,王鑫远不再提那些糟心事。
“姐,再给我来一个!这素
韭菜的比肉的还好吃啊!”王鑫远道,他从不知道冬天的韭菜可以这么鲜嫩。
“当然了!”毛线认真解释道:“这加肉就得加重调料,自然会破坏韭菜本身的味道。”
她其实就是随口胡诌的,王鑫远却听得有滋有味,俩人又说到了老太太那菜园子的事上。
“姐,你说在这边租个厂房如何?省的咱妈老跟村里跑。”王鑫远总是惦记着这事。
“你还真是惯着你妈!”毛线翻了个白眼:“先不说花钱多少的事,租个厂房谁管?你呀?”
“那……不行!”王鑫远现在连这一摊都管不利索呢!
“那不就得了!你就让她弄个园子玩去呗!要不闲着干吗?回来跳广场舞,再给你找个后爹?”毛线只顾着说话,没嚼透直接吞了小半个包子,给她噎得直翻白眼。
王鑫远想到了什么,突然一乐,搞得毛线莫名其妙:“你不会真有这想法吧?”
“没有。”王鑫远笑道:“姐,你知道小时候我奶和姑姑她们常背地里教育我,说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让我一定要跟你和妈划清界限……”
“结果到最后,你被我们收编了!”毛线笑着戳了下他的脑门,学着他奶奶的腔调,骂道,“你个逆子!”
“逆孙!”王鑫远道。
那一瞬间,姐俩同时想到了故去的老王,车里一阵沉默。
过了半天,王鑫远先开了口:“姐,咱爸走后,你有梦到过他吗?”
毛线这心里像是被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溅出一道血痕。
“没有。”毛线攥着水杯的手指倏然收紧,指关节处泛着白光。
对于继父老王,毛线的情感很是复杂。即便没有像王鑫远奶奶、姑姑们那样的长辈教唆,她也懂得亲疏。故而,她很早就给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在外头画了一套圈,不让他走进来,自个儿也不肯出去。
她和继父都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待着,不远不近,不亲不疏,面子里子都说得过去,至少以前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从她那次结婚一直到今天,她对这些过去很笃定的事越来越不确定了。
坦白讲,是害怕自己真的是她以为的那样,她不能原谅自己喊了那么多声“爸”,却没有一声是出自真心。
她没跟任何人讲她梦到过很多次继父,任她怎么撕心裂肺地喊,他就是不应。她不敢讲,她知道那是她应该接受的报应,她不配被继父叫一声女儿。
王鑫远心头一沉,抓着方向的盘手有些脱力,半天才回了一句:“姐,你说咱爸是不是被我气死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迟缓,还有些虚无。
毛线还是听明白了,继父老王的死,王鑫远跟她一样,没法释怀。
准确地说,是他们都不能原谅过去那个混蛋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