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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祸得福。
尼雅是王鑫远的小学同学,有那么一阵,两家还住得很近。
王鑫远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她。
尼雅是护士长,病房里每入一个新人,她都要仔细过问一下情况,看到王鑫远的时候,她很意外。
王鑫远小时候虎头虎脑的,挺憨厚的模样,长大后却清瘦了不少,多了点痞气,看上去有点坏坏的。
王鑫远更是意外,小时候的尼雅可是名副其实的公主,人长得漂亮,学习还好,成天背着手走路跟个小仙女似的,现在长得倒不如小时候好看了,不过看着更接地气了。
当然,俩人也只是简单聊了几句,病房里人多嘴杂,也不适合叙旧。
尼雅嘱咐了他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离开了,不过接下来的几天,尼雅对这个病房的关注度明显要高于其他病房,这一点,是其他病友说的。
王鑫远听到这些,内心是有些小喜悦的。人嘛,总是喜欢被关注,被照顾的,哪怕只是多看几眼。
如此一来,被转到普通病房的日子也就没那么苦闷了。
杜云这边还是没什么进展。
因为他在,毛线也拒绝了同事和学生探望的好意,她实在不想被人传了闲话。
关于他的这趟广州之行,他不说,她也不问。
俩人在一块儿,总是有些尴尬的,毛线要么对着窗户发呆,要么追剧,好像当他不存在一般。
这样又过了两天,复查手术很成功,只需要慢慢恢复,毛线就坐不住了,死活要回学校上课,借口学生马上要期末考试,需要老师辅导为由。
本来,她是不想再住院的,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回家养着就算了。
毛瑾死活不同意,非得让她多住些日子,说是怕切口发炎,老王也劝她,说什么万一感染了,那以后走路都费劲儿。
杜云并不发表意见,好像她怎么都行。
这在毛线看来,就是不走心。
毛线好几次赶杜云走,这家伙皮厚的很,权当没听见。毛线就故意说起自己脚伤,其实是因为尹越。
杜云很自然地问起尹越是谁。
毛线就把她如何如何跟尹越认识,以及他们每次相亲的过程,什么时候、在哪里、吃了什么、说了什么,甚至连对方穿什么衣服,做了什么小动作都说的一清二楚。
更是添油加醋地说了俩人对彼此的种种欣赏,刻意塑造了一个热恋对象,最后还懊恼地加了句脚伤误事,说不是脚伤的话,她早就结婚了。
毛线以为他听了这些之后,肯定拂袖而去了。
没想到这杜云就像听了别人的故事一样,完全没有反应,还是该干嘛干嘛。
毛线这心就更冷了,他心里若是有她,必定是恨得牙根痒痒,那样,她也许还会有所期盼。
可是,他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毛线想到他临行前的那个晚上,头一天还在跟她深情告白,第二天就转投前女友的怀抱了,果然是个薄情的人。
毛线再看到杜云那片薄唇,就恨不能啪啪两个大嘴巴子甩过去给他打肿了,趁着杜云回去做饭的功夫,直接办了出院,滴滴回了家。
毛瑾看到女儿被一个陌生男子推回来,吓了一跳,这第一反应是女儿这么快就找了个对象啊?
正准备招呼保姆煮茶的时候,人家礼貌地打了声招呼,说了句记得五星好评就走了。
“闹了半天,就是个黑出租呀!”
毛瑾看着门口那辆半新的白色天籁,哼了一声,回头问毛线:“你回来干啥?”
“你巴不得我在医院住一辈子?”毛线没好气地怼了她妈一句,自个儿倒了一下轮子往屋里拐。
打她脚伤起,毛瑾就给她在一楼收拾了一间屋子。
“呸!”
毛瑾伸出两只手过来稳住轮椅,问:“杜云呢?”
“我说
你有儿有女,老惦记着别人家儿子算怎么回事?你让人杜云他妈怎么想?”
毛线手上一使劲儿就挪向了房间,丢给她妈一个大后背。
“我管他妈怎么想呢!”
毛瑾紧跟上去,“我跟你说,这到嘴的肥肉不吃白不吃哦。”
“哼!”毛线白了她一眼,“太肥了,我咽不下!”
俩人正说着话呢,就听到保姆在外边大声报信,“杜先生,您来了!”
这保姆孙姨是个有眼里见儿的,虽说是元圆找来的,不过毛瑾用着倒也顺手,就没换了。
“好好跟人家说话!”毛瑾嘱咐了女儿一声,就乐不颠颠地跑出去了。
“云啊!你来啦!”自从认下这个准女婿之后,毛瑾对杜云的称呼就变了,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见着杜云比那亲儿子还亲。
“是,伯母好。”杜云并不提毛线提前出院一事,只把保温桶递过来,说:“给她炖的猪蹄汤。”
“哎呦,我闺女可是好福气呀!”毛瑾直接打开盖子,低头就着闻了一下,“真香啊!”
“伯母也尝尝,特意多煮一了些!”杜云说话时故意放低肩膀,尽量不让毛瑾仰头看他。
“不了,让她喝吧,以形补形。”毛瑾把保温桶递给他,“跟我来,在屋里呢!”
杜云跟着她到了毛线的房间,大呼一声:“你怎么不上床?这脚着凉了可怎么好?”
说着竟当着毛瑾的面,把毛线抱上了床。
毛线看着她妈在门口直不愣登地瞅着,一副看戏的姿态,这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一只手嗵嗵地捶着杜云的胸口,骂道:“放我下来。”
杜云却不动声色,故意大声问:“啥?要去卫生间?”
毛钱都要气死了,两只眼睛鼓鼓地,死死地瞪着他,想要给一个警告,没想到这家伙并不看她。
倒是毛瑾识趣地带了门,掩着嘴巴掂着脚跑了。
“你干什么?”毛线使劲推了他一把,“有意思吗?”
杜云不说话,把她圈在怀里,不肯放下。
毛线更气了,两只脚丫子乱蹬,“你放我下来。”
“乖,别踢了。”杜云一只手摁着她的左腿,不让她动弹,“我就抱一会儿。”
这一句,彻底激怒了毛线。
想到大连的那一夜,她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里都透着耻辱,她像一只掉在油锅里的青蛙,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地蹬着右腿。
“杜云!你他妈看清楚了!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吗?”
在她以为得逞的那一刻,杜云起身,将她抱在怀里,认真地看着她说:“你不是。我是。”
“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
说完这一句,杜云将她放在了床上,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掬着一捧水,生怕漏出一滴那般小心翼翼。
毛线楞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更没想到是,只是那么一两秒,他就恢复了正色,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就走了。
他甚至没再看她一眼。
外边的天气很热,刚刚出了一身的汗,屋里又开着空调,冷气吹进汗毛孔里,身上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毛线烦躁地扯了条毛巾被盖上,整个人闷闷的。
杜云总是能把她带进死胡同,想打架又找不着茬头那种感觉,她都快要憋死了。
毛线其实很讨厌现在的这种关系,此刻,她很怀念从前那些斗嘴逞凶的日子,想着想着,她这嘴角就弯起了一点,心里像是有一湾水在流淌,清风拂过时,发出一串叮叮咚咚的声响。
似乎那才是他们相处的正确模式。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
“还不如跟着去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