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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八日晌午时分,晴天,万里无云,猿挂城西侧三里处横谷宿营地,宿营地原本是一座村庄,只不过村庄早已经人去屋空,茅屋倒塌,村边还有一道毁坏的不成模样的栏栅。政衡站在横谷靠着山丘的一侧,半拉石垣残壁旁,放着远处的猿挂城,右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着开口说道:“我已经将战场布置好了,不知道你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打破猿挂城的破局。”
正当政衡感慨万分的时候,清河笃太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禀报道:“前去投送书状的信使回来了,猿挂城有人过来了,是穗井田实近的胞弟穗井田近政,来是猿挂城粮食匮乏让他们难以守住,想要投降了。”
猿挂城投降了,政衡的嘴角微微翘起,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猿挂城若是如此容易的开城投降,怕是早就灭亡了,还会让三村家亲屡次折戟沉沙,阻挡在外,怕是来者不善啊,走,去见一见他,他会有什么托词。”稍作整理便来到了主帐内。
一进帐篷就到猿挂城的使者穗井田近政跪坐在一侧,见到政衡来到目光缩了一下,虽然细微,可是还是被政衡发觉到了些许的不妥,心中早已经给他贴上了不信任的标签,却也没有撕破谎言,走到了主位上,说道:“穗井田近政大人,不知道猿挂城是降还是战呢?”他一开口就直接点出了主题,他可没有任何闲情雅致跟你套圈圈玩绕绕,开门见山点出主题便是。
穗井田近政脸色微变,着众人的脸色他知晓眼前的独眼年轻人应是伊达家的家主伊达政衡,忙鞠躬行礼道:“说实话兄长并不想开城投降,只是城内粮食匮乏,城下百姓流离失所,又听闻贵军到此不胜惶恐,猿挂城若是再起争端,四周百姓将会遭殃。本着为了百姓考虑,兄长思量万千,本来心怀故主为资大人大义,却闻听三子作乱实在不堪效忠,所以特派遣本人来向贵方致好,愿意举城投靠伊达家。还请伊达侯同意,附加唯一条件就是能够让城下百姓度过荒年。”
为了百姓,说得好听,战国乱世,又有哪个武士老爷真心惬意为了百姓着想,若真是为了百姓着想就不会发生如此多的悲剧了。政衡却也没有想到对方会主动投降。伊达军兵力大约在千余人,猿挂城上上下下还有五六百人,足可以一战,谁胜谁负还很难说。这个时候就过来投降。以穗井田实近的胆魄,不可能的,来是另有预谋啊!政衡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脸上倒是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忙说道:“穗井田实近大人深明大义,为了百姓取义,实在是我辈的楷模,既然如此。穗井田大人的心意我们收到了,不知道猿挂城要如何做呢?”
穗井田近政心中倒是对外面威名赫赫的政衡有点儿名不副实的感觉,心中感觉到高兴,来任务完成的不错。忙装出诚惶诚恐的说道:“多谢伊达侯赞扬,兄长实在是惭愧,如果贵方接受我们的投降,兄长将亲自率领一门亲众和谱代家臣前来横谷拜见大人,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
政衡微微缩了缩焦距。点了点头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如此甚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城投降?”说话间语气越发的倨傲起来,好像已经胜利了一般。
穗井田近政忙说出了日期说道:“明日一早。如何?兄长本想要今日就前来的,只是城内还是有不少顽固派需要清理。还请伊达侯见谅。”说到清理的时候咬牙切齿一般,好似真有那么一回事情一般。
政衡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好,明日一早就明日一早,来人呢,赏茶器一套,送送穗井田近政大人。”茶器,正是从津田宗达那五艘瓷器中扒拉了一些留了下来,现在送出一套倒也不稀奇,反正他不差茶器。
穗井田近政答谢着退了出去。穗井田近政一离开,政衡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喝道:“当我是傻瓜不成,为了百姓,呵呵,要真是为了百姓,猿挂城四周就不会如此荒凉了,其他地方都在忙着春耕,猿挂城呢?穗井田实近何许人也,他会重百姓的生死。哼,根本就是一个骗局,来让我们疏于防范的骗局,明天前来投降,呵呵,今天晚上怕是就要发生一些不想发生的故事。既然已经知晓了他们会在今晚发动夜袭,那么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
俗话说月黑风高杀人夜,今夜月亮没有黑很亮,风也不大,显然不是杀人的好时候,倒也不至于让人不清楚方向走错了道路,这个世上穷人们都营养不良,许多人都有夜盲的情况,一到晚上便什么都不清楚,天朝上国普遍有这样的毛病,倭国也不例外。此刻正有三百余人的队伍悄悄从猿挂城出来向着横谷方向前进。
三百余人的队伍悄无声息的从猿挂城的后门走了出来,晃晃悠悠慢慢腾腾轻手轻脚的向着横谷移动,一个牵着一个,慢慢向着横谷前进,穗井田实近正走在最前面低声询问着他身后的穗井田近政:“近政,你说他们听闻猿挂城开城投降都兴奋的庆祝起来,还做好了占据猿挂城后就返回家中春耕的准备。”
穗井田近政的脸色略显有点儿兴奋,诈降的计谋便是他出的,他相信没有人会不相信他的表演的,甚至于可以说他的表演能够瞒骗过任何人,如果能够取得这场决定性的胜利,他穗井田近政定然能够扬名立万,获得一城一地的领主,一想到这里脸色愈发的红润起来,听到兄长穗井田实近第二次开口询问,忙答道:“是的,据后来侦查得到的消息,伊达军中频频爆发出欢呼声,还有正在做着返回家中的准备。”
穗井田实近微微一笑没有作声,伊达政衡虽然闯出了莫大的名声,他却向来不上伊达政衡,开口闭口伊达小儿的说,自然而然的认为伊达政衡莫过于此的感慨。
“到了!”“来了!”双方的主将全都是兴奋的望着月色下的事务。穗井田实近着近在咫尺的宿营地,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阵兴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手执太刀朝着前方营地大声喊道:“杀进去,放火给我烧光、杀光、抢光。”
三百精锐立即发出一声临战之前的高吼,各执兵器,以穗井田实近为中心箭头,向着隐隐约约出现在视野中的营地杀了过去,冲进营地却没有发现一人反击,穗井田实近突然感到了一阵心悸,大声喊道:“中埋伏了,快,快退出去!”
这是所有冲入和还来不及冲入宿营地的穗井田军所有人的第一个反应,他们没有想到宿营地内空无一人,连一个丢失的诱饵都没有,倒是散落了一些粮食,真是浪费,如此突然的变化,猝不及防之间让他们认为这里定然有敌人埋伏,都停下了脚步,开始布阵。
宿营地后的清河笃太郎兴奋的望着火焰燃烧起来的宿营地,大声喊道:“前列弓箭队自由射击,后列铁炮齐射,给我轰他娘的。”在清河笃太郎的一声令下,百余支铁炮“啪啪”的雷鸣声响起,冲入宿营地的穗井田军损失惨重,谁让你布阵来着,在铁炮面前还要排成密度颇高的阵势实在是找死,当场格杀三十余人,一下子震慑住了穗井田军的所有人,铁炮声中弓箭步不停止的拉弦上箭射击着,损失立刻加大,慌乱成了一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