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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的时候,商丘已经推门走进来,紫色的长袍,非常华贵,看起来像是个翩翩佳公子,但是又冷漠疏离。
商丘笑着走进来,打量了一下谢一,说:“你这么穿……让我很兴/奋。”
谢一:“……”明明是攻气满满!
今天是国宴,不能耽误,因此商丘没做什么,两个人上了马车,就准备进宫去了,他们没有带兵马,很顺利的进宫。
因为时间还早,宴席还没有开始,谢一也是第一次进宫,之前偷偷跑进来,又醉酒着出去,根本什么都没看到,趁着这回时间早,商丘就带着他转一圈。
谢一跟着商丘,两个人慢慢往前走着,结果真是巧了,就遇到了太后,太后也在花园里,遥遥的就看到了商丘。
谢一看的清清楚楚,太后的眼神先是一亮,随即露/出一脸不屑,最后变成了不甘,这感情变化一瞬间变了三次,谢一看着都想笑。
肯定是因为太后喜欢商丘的颜值,但是又已经打定决心除掉商丘,现在看到了商丘又开始纠结了起来,然而商丘仍然是一副不怎么追捧她的样子,太后心中又十分的不甘。
太后最后还是走了过来,淡淡的说:“摄政王今儿来的挺早啊,前些抱恙,好点了么?”
商丘给太后请安,谢一赶紧也在后面跟着请安,不过太后显然没有注意到他。
商丘淡淡的拱手说:“回太后,已经大好了,劳烦太后挂心。”
太后似乎是爱极了商丘的颜值,谢一觉得也是,恐怕这世上的颜控,没有一个不喜欢商丘的颜值的,简直就是颜值的巅峰。
太后表情有些别扭,想了半天,这才拉下脸来,说:“摄政王今儿来的这么早,也没什么事儿,不如……到哀家那里去走走。”
谢一一听,偷偷瞪了商丘一眼,太后都要把你除掉了,最后竟然还要勾搭一把,商丘简直是祸/害遗千年啊!
商丘则是拱手说:“太后好意,臣心领了,只不过还有要事在身,需要现在去处理一下。”
太后顿时脸色铁青,说:“你……”
太后有些语塞,铁青之后,一跺脚,哀怨的看着商丘,说:“羿哥/哥,你当真如此绝情嘛?!”
谢一心想,这太后开始使用怀柔政/策了。
商丘说:“臣不知太后指的是什么。”
太后顿时又气又怒,脸上无光,说:“哀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羿哥/哥难道不知哀家在说什么?”
商丘只是淡淡的说:“臣不知。”
死猪不怕开水烫!
谢一看着商丘那表情,顿时有些想笑,太后就说:“你……你当真那么喜欢那个狐狸精!你府上的那个狐狸精,不过是个任人玩/弄的戏/子!”
谢一顿时有点懵,怎么回事儿,战火突然烧到自己身上来了,而且一言不合就开骂,谢一差点打了一个喷嚏。
商丘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说:“太后乃是一国/之/母,请谨慎自己言辞才是,若是让旁人听到,只会有损天家威严。”
太后被商丘噎了一下,气的直喘粗气,说:“好好好!哀家都低声下气的求你成这个样子了,是你自己不知道好歹!可别怪哀家了!”
商丘淡淡的说:“太后言重了。”
太后“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说:“咱们走着瞧!”
说着,立刻就走了。
谢一等她走了之后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太后的背影,商丘到是淡定,说:“我们再去那边走走?”
谢一和商丘走了一会儿,有人来找商丘,似乎是有正经事需要处理,谢一没什么正经事,不过是贴身侍卫,就站在门口等着,等的有点烦,百无聊赖的。
这个时候,门口正有个小太监,探头探脑的从旁边经过,谢一只是瞥了一眼,没当回事,但是这一眼之下,顿时觉得很眼熟,仔细一看,竟然是那天的小麻雀!
小麻雀穿着一身小太监的衣服,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谢一看了一眼里面,商丘还在议事,赶紧就跑过去,跟着小麻雀。
小麻雀看到谢一,也吓了一大跳,惊喜的说:“小一,你也来这里吃谷子?!”
谢一迷茫的说:“什……什么?吃谷子?”
小麻雀立刻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大把粮食来,生的,一粒一粒的,说:“对啊,吃谷子!大哥前两天出关了,说今天带我来吃好吃的,这里的谷子真的好好哦!都超好吃的!小一,你尝尝!”
他说着,就把生的谷子抓了一把,豪爽的分给谢一,谢一看着手心里的生谷子,顿时哭笑不得,自己现在可是人形啊,恐怕无法消化这些生谷子。
谢一说:“那你大哥呢?”
谢一倒是想要见一见小麻雀的大哥大/麻雀。
小麻雀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有点憨的说:“这个……我光顾着吃了,大哥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好像走散了,这里好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走。”
谢一顿时有些无奈,说:“你别瞎走。”
小麻雀笑着说:“这下好了,我跟着你就行了,小一,你吃啊!真的超好吃,别客气,那边还有很多很多。”
谢一头疼不已,把谷子还给小麻雀,说:“这么好吃,还是你吃吧。”
小麻雀慷慨的说:“不不,别跟我客气。”
两个人推托谷子的时候,商丘就走了过来,看到谢一正在和一个小太监攀谈,还以为是谁,走近一看,原来是小麻雀。
小麻雀因为迷路,所以只能跟着他们,商丘是个王爷,身边跟着侍卫和太监没什么不妥。
商丘处理了事情,时间也不早了,就准备带着谢一和小麻雀去宴席了,他们进了宴厅,小麻雀顿时睁大了眼睛,桌上有好多好吃的,比虫子和谷子还要香,他平时都没见过这些好吃的,明明已经吃了好多谷子,但是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
他们走进宴厅,很多大臣已经都在了,还有来义和的使臣。
使臣们自然知道摄政王/位高权重,见到摄政王一进来,顿时就撇下了正在攀谈的大臣,赶紧过去套近乎。
那大臣和使臣聊得正欢,哪知道摄政王一进来,使臣立刻撇下了自己,顿时非常不满,脸上无光,心中一口恶气吐不出来。
这个大臣乃是个老臣了,是太后的叔叔,这样一来,其实也就是摄政王的长辈了,不过因为只是宗相同,族还差着,所以只能算是沾亲带故,他一直以摄政王的长辈自居,如今被小辈儿抢了风头,自然不高兴。
使臣们都知道商丘在朝/廷里说话最算数,自然要和商丘攀谈,有的大臣巴结着商丘,有的大臣则是一脸不屑,也有中立不说话的。
过了一会儿,小皇帝和皇后才姗姗来迟,小皇帝和太后被宫人簇拥着,太后一身艳/丽华贵的袍子,头上戴着凤冠,简直华丽至极,小皇帝才五六岁,似乎不懂什么,被太后拉着走进来。
大臣们赶紧跪下行礼,使臣们虽然不跪,但是为了表达恭敬也在行礼。
太后在众人的注目下,昂着下巴,款款走进宴厅,坐在了上首,小皇帝的旁边,小皇帝坐下来只知道玩,什么也不会,太后就说:“今日难得有如此盛宴,几位使臣远道而来,千万别和哀家拘礼。”
那些使臣连忙称是,太后致辞之后,宴席就开始了。
使臣立刻想要献宝,毕竟他们可是战败国,被打得落花流水,想要趁机求和,每天进攻年岁,和亲公主。
使臣殷勤的笑着,呈上来一个大箱子,箱子非常巨大,足足有一人多高,十几个壮士抬着才进了宴厅,“乓!!”一声放在宴厅里。
使臣笑着说:“摄政王,外臣们听说摄政王有两好,第一好颜色,第二好武/器,所以特意选了两样宝物,进献给摄政王。”
太后本以为是进献给自己,或者给皇帝的宝物,结果这么一听,竟然是给摄政王的,使臣没有给皇帝准备礼物,却给摄政王准备礼物,简直是打脸,太后顿时不高兴了。
旁人看着大箱子十分好奇,使臣亲自打开箱子,“嗬!!”一声,众人都抽/了一口,因为箱子一打开,里面竟然横陈着一个美/女,美/女几乎没穿衣裳,披着一层薄薄的纱,手中捧着一把红色的长弓。
商丘眼睛一眯,眼神立刻像是老虎一样,锁定在了那个长弓上。
使臣却以为摄政王看上了美/女,这可是他们精挑细选的美/女,绝对是顶尖儿的大美/人。
谢一眼睛也是一眯,脑子里“嗡——”的一下,红色的弓,犹如太阳一般闪亮的红色弓箭,配着犹如月光一般皎洁的白色长矢,这就是司羿用来射日的弓箭,也是司羿射杀东皇太一,令东皇太一神格陨落的长弓。
谢一脑子里“嗡——”的一声,他站在商丘身后,商丘不动声色的背后手来,突然拉住了谢一的手。
谢一一愣,感觉商丘拉着自己的手,不知怎么的,瞬间就好了不少。
旁边的小麻雀也注意到了,谢一刚才晃了一下,就说:“肯定是你不吃谷子,饿得头晕了吧,快点吃些!”
谢一:“……”
美/女抱着长弓,缓缓从箱子中走出来,款款向着摄政王走来,太后那边一口银牙都给压碎了,气的不行,不给皇帝献礼,只给摄政王送礼就算了,而且还送了一个美/人。
在太后眼中,商丘怕是看上了那个美/人,眼神深沉的厉害,而且还带着一股野兽般的掠夺性,太后就更是心中发狠。
美/人将长弓送到商丘面前,商丘伸手接过来,一手托着长弓,一手在上面轻轻一拂,就听到“铮——!”的一声,商丘的手指勾动弓弦,发出了一声金属的嗡鸣声,单听那声音,就觉得定然是把好弓。
使臣见商丘喜爱这长弓,就说:“摄政王有所不知,这长弓还有个名堂,乃是上古时期,帝尧的师父司羿,用来射下同时作乱的小金乌用的,实乃是神兵利器,如此神兵,当然要配英雄,外臣见摄政王仪表堂堂,定然是举世少有的大英雄,这把宝弓送与摄政王,乃是最好不过的了。”
商丘的目光全都在长弓上,这把红色的长弓,商丘怎么可能不知道,当然知道,这就是自己以前用过的那把长弓,商丘已经恢复了记忆,握着长弓的感觉也如此的真/实,让他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他熟悉这种感觉。
这是商丘最喜欢的长弓。
然而……
也是这把长弓,要了他爱人的命,令谢一神格陨落。
商丘再见到长弓,心里感叹万千,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美/女献了长弓,摄政王是挺喜欢长弓的,但是好像……对美/女没什么兴趣。
这一点似乎出乎了使臣的意料,毕竟在外人眼里,摄政王可是很好色的,不过就算只喜欢宝弓,那也是有收获的,起码摄政王喜欢,也能贿/赂一下摄政王。
太后那边咬碎了一口银牙,说:“既然今日如此高兴,皇儿,快快去敬摄政王一杯。”
太后说着,就亲手倒了一杯酒,然后递给小皇帝,小皇帝端着酒杯,什么也不懂,立刻站起来,就往商丘边上走,然后说:“摄政王,朕敬你一杯。”
小皇帝走过来,商丘就站了起来,虽然是个只有五六岁的小皇帝,但是皇帝终归是皇帝,商丘权力再大,也只是个王爷,皇帝敬酒这是多大的殊荣,商丘自然要站起来。
谢一见太后倒酒,顿时感觉不对劲,因为太后倒酒的时候,竟然转了一下酒壶的盖子,这种鸳鸯酒壶谢一在电视里可是看见过的,酒壶的内胆是隔开的,好像鸳鸯火锅一样,到的时候只需要转一下壶盖就可以了。
一看太后就没安好心,谢一没想到太后的想法这么简单粗/暴,竟然是下毒!
谢一赶紧偷偷拨了商丘一下,商丘用手指勾了勾谢一的手指,还在他手心里轻轻划了两下。
谢一本想提醒商丘的,结果商丘竟然调/戏上自己了,不过很快谢一就觉得不对劲儿,商丘在他手心里不是乱划,而是在写字!
谢一赶紧聚精会神的感受着,他手心里痒痒肉本就多,商丘划来划去的,感觉特别痒,但是现在是非常时刻,所以谢一迫使自己专心去感觉写的是什么字,
谢一很认真的感受着,就在小皇帝走过来的一刹那,商丘终于把字写完了。
——小、胖、鸟!
谢一差点直接炸毛,一脚踹在商丘的屁/股上,都什么时候了,果然是在开玩笑,就不该信商丘能正经起来。
谢一气的不行,瞪着商丘的背影,商丘却心情大好的样子。
小皇帝举起酒杯,去敬商丘,商丘则是不紧不慢的,笑了笑,说:“自古以来君臣有别,皇上的酒,臣怎么能喝,还是臣敬皇上才是。”
小皇帝一听,回头看向太后,太后则是干笑着说:“摄政王您说的什么话儿?摄政王您劳苦功高,这朝堂之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们娘俩儿一个是女子,一个还是孩童,若不是摄政王力保朝/廷,如今的朝/廷能是这个样子?快,皇儿,敬摄政王,祝摄政王千岁!”
小皇帝连忙又说:“朕敬摄政王,摄政王千岁。”
商丘又笑了笑,太后说的太好听了,而且冠/冕/堂/皇,如果这样商丘再不喝,就显得不给面子了,所以商丘肯定是要喝这杯酒的,但是酒里显然有东西。
商丘施施然的伸手,从小皇帝手中接过酒杯,一瞬间太后都兴/奋了起来,睁大了眼睛,她要眼睁睁看着不识抬举的摄政王被自己毒死。
商丘端起酒杯,很潇洒的作势要饮,谢一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商丘真的要喝,刚要阻止,结果商丘就被到嘴边,突然顿住了,太后的笑容也顿住了,焦急的说:“摄政王,怎么了?”
商丘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臣突然觉得,如此饮了这杯酒,还是不恭敬,君臣之礼,哪有皇上敬臣子的?”
太后还要劝酒,商丘这样说:“不如这样罢……臣也敬皇上,臣若活一千岁,肯定会被人嫌,毕竟这年头,想要臣死的人……真是数不胜数,活个五百岁也就够了,臣愿把着另外五百岁,敬给皇上,以表尊重。”
他说着,拿起一只杯子,“哗啦!”一声,就将酒杯里的酒对半分,倒入了另外一个杯子里,这下好了,一人一半。
商丘拿着两只杯子,恭敬的递给小皇帝一杯,太后吓得“啊”一声大叫,差点把使臣都给喊得一个激灵。
太后有些失态,赶紧跑过来,一把抱住小皇帝,不让小皇帝去接酒杯。
谢一一看,顿时有点憋笑,商丘真是够坏的,原来他的小道道儿在这里。
其实商丘的做法,也是效仿了一个很著名的典故。
五代十国之中南唐的建立者,南唐烈祖李昪,李昪原名徐知诰,徐知诰生性多疑,他的弟/弟徐知询又野心勃勃,徐知诰想了一个办法,准备除掉这个野心勃勃的弟/弟,那就是赐给弟/弟毒酒。
有一天徐知诰叫来弟/弟,端了一杯酒给他,敬酒说希望弟/弟活到一千岁。
哪知道徐知询也十分聪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大哥,便将酒杯里的酒平分,然后跪下来敬酒,说愿意和大哥平分五百岁。
徐知诰知道酒中有毒,当然不肯喝。
小皇帝可能不知道酒里有毒,但是太后知道的清清楚楚,毕竟是她亲手倒的,连忙冲过来,就怕小皇帝喝了酒,因为她如今能做太后,能做国/母,都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若是儿子喝了毒酒,那还了得?
太后连忙说:“摄政王,皇儿还小,不宜饮酒,还是摄政王独饮吧。”
太后刚才有点失态,现在表情尴尬,特别的假,使臣们都有些狐疑的看着太后,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名堂。
商丘很是自若,笑着说:“国/母言之有理,皇上年幼,尚不能饮酒,不过臣愧不敢当这一千岁,不如……请国/母代皇上……饮了这五百岁?”
太后一听,脸色顿时铁青,睁大了眼睛,牙关得得得作响,一半是气的,另外一半则是吓得,连忙推辞说:“这……我……哀家……”
商丘又“咄咄逼人”的说:“先皇在世的时候,曾多次夸赞太后娘娘酒量惊人,巾帼不让须眉,太后娘娘,这杯薄酒,还请饮了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眼观鼻鼻观心,这么一杯酒,大家推辞了半天,傻/子也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了,但是都不敢说出来罢了。
当然,只有一个人不是傻/子,但是也没看出来酒里有东西,当然就是小麻雀了。
小麻雀还在津津有味的吃着东西,真的比谷子好吃多了,超好吃超好吃的!
谢一见小麻雀吃的香,连忙碰了碰小麻雀,说:“小麻雀,你帮我个忙。”
小麻雀立刻说:“什么忙?”
他说着,还用袖子抹了抹自己的嘴巴,大家都只顾着看太后和摄政王斗智斗勇,所以没顾着理一个小太监,小麻雀刚才吃的不亦乐乎。
谢一笑了笑,说:“就是用点小法术,你知道的,我戴着这破铃铛,没办法用法术,你帮我个小忙,很好玩的。”
小麻雀一听好玩,立刻说:“好哇好哇!”
谢一又笑了笑,招手让小麻雀过来,两个人开始嘀咕上。
那边太后面色铁青,牙齿得得作响,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硬着头皮将酒杯拿过来,她双手发/抖,不过拿过来之后,并没有立刻喝掉,而是突然发难。
太后突然断喝一声,说:“好啊!你个摄政王,竟然野心勃勃,在酒里下毒,幸好哀家慧眼,否则就要被你骗了!”
太后突然发难,而且发难的如此尴尬,大臣们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差点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太后又说:“我孤儿寡母在朝中没有实力,处处被你欺/压,好啊好啊!现在你倒是好,摄政王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还想要毒杀皇上!你可知罪?!”
商丘很淡然的说:“太后娘娘为何突然说胡话?”
太后厉喝说:“什么胡话!这酒中有毒!难道不是你下的!?”
商丘一笑,说:“太后娘娘,这酒中有毒?酒是这个颜色,您尝都没尝,验都没验,怎么就知道酒中有毒了?还真是天生慧眼?”
太后脸色难看的说:“休得多言!摄政王你好大胆子,给皇上下毒不说,还要胡搅蛮缠!”
她这么一说,谢一差点笑出来,胡搅蛮缠的明明是太后啊!
太后说话很尴尬,大臣们不敢应和,毕竟如此生硬,太后连忙给自己的叔叔打眼色,那大臣早就看不惯商丘了,立刻站出来,说:“摄政王,先王待你不薄!如今你却要谋害皇上,而且根据老臣所知,你还三分四次想要轻薄太后娘娘!其罪当诛!”
他这么一说话,商丘自己都没忍住,哂笑了一声,太后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觉得自己被嘲笑了。
太后大喝说:“你这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有一些忌惮摄政王的党派看到这样一幕,虽然太后很是尴尬,但是他们一看就知道,太后怕是早有准备,就等着今天宴席发难,既然是早有准备,很多墙头草都开始随风倒了,立刻站出来应和,想要墙倒众人推,将摄政王一举扳倒。
“是啊是啊!摄政王残/忍苛刻!而且还三翻四次的企图轻薄太后娘娘!”
“没错!罪/大/恶/极!”
“罪/大/恶/极!其罪当诛啊!”
太后一看,这么多人应和自己,立刻有了底气,“嘭!!”一下,就要将自己手里的酒杯砸在地上。
她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以砸酒杯为号,宴厅外面早就布下了兵马,只要一砸酒杯,外面听到声音,大军立刻就会冲进来,包围宴厅,拿下摄政王,这样就能一举铲除心头之患。
太后举起酒杯,大力的扔在地上,然后就在这一霎那,太后的酒杯甩出手,眼看着就要碰到地上,马上摔个粉碎的时候,就被突然“嗖!”一下又回到了太后的手中。
太后“啊!”的大叫了一声,吓得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大家明明看到太后把酒杯摔下去了,怎么突然又回到了手中?
太后不信邪,立刻又把酒杯大力的扔在地上。
“嗖!”
酒杯就差一点点,但是仍然没有占地,快速的一下又回到了太后的手心里,太后的手心仿佛有吸力一样。
太后惊恐的睁大眼睛,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旁边的人也看懵了,只有谢一和小麻雀笑的肚子疼,商丘一看酒杯的样子顿时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人在捣鬼,否则为什么酒杯掉不到地上?
太后不信邪,第三次扔酒杯,谢一立刻说:“来了来了,又来了!”
小麻雀手指一晃,酒杯落下的瞬间,“嗖!”一声又回到了太后手中。
太后“啊——”的大喊了一声,似乎被吓傻了,说:“不可能!不可能!是妖术!有妖怪!!快快去请青真道长来!!”
太后说着,立刻高声大喊着:“来人!!!来人呢!!有人造/反!摄政王造/反了!!快来人把摄政王拿下!!!”
她干脆不摔酒杯了,直接大喊大叫,虽然有失太后的威仪,但是此时都这样了,也顾不得什么,连忙大喊着:“来人啊!!!”
但是她喊了好多声,都没有用,谢一又笑得肚子疼,其实他早就跟小麻雀商量好了,在四周落下了一个吸收声音的结界,这种结界很简单,小麻雀就会做,但是非常管用,专门克制太后用的。
太后大吼着,但是她布置好的那些军/队没听到太后的命令,所以压根不动,全都不知道宴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后嗓子都喊劈了,一脸的震/惊和绝望,说:“你……你!!肯定是你!”
太后指着商丘的鼻子,一脸气愤,商丘笑了笑,说:“臣不知太后在说什么。”
那些拥护太后的大臣们顿时傻了眼,总觉得事情有点奇怪,刚刚还底气十足,现在顿时有点发蔫,一个个想要往后缩。
太后大喊着:“是你捣的鬼!”
商丘笑了笑,没说话,不过很快的,就听到“踏踏踏踏”的脚步声,庞湛第一个冲进了宴厅,随即后面还跟着士兵,几十个士兵快速开进宴厅,手里拿着长剑,一个个穿着戎装,明晃晃的,非常威严。
臣子们一见士兵开进来了,顿时吓得全都站起来,向四周散开,太后吓得也是花容失色,说:“庞湛!你带兵进殿,这是要造/反吗?!”
庞湛冷着脸,说:“卑将不敢造/反,只不过是奉命勤王罢了。”
太后尖/叫着:“你这是造/反!!造/反!!来人啊!把他们拿下拿下!!”
太后大喊着,可是没人理她,臣子们顿时慌了,赶紧缩在一边也不说话,一个个低眉顺眼的,大气儿都不敢喘。
庞湛进来,说:“卑将奉命捉拿乱臣贼子,请摄政王示下!”
太后吓得一下瘫倒在地上,突然改变了怀柔政/策,哭诉着说:“羿哥/哥,我们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哀家怎么可能害你,都是他们!都是他们逼/迫哀家,都是他们!”
太后说着,伸手一指,第一个指向自己叔叔,那老臣吓得一个哆嗦,说:“你……”
他说着,赶紧“咕咚”一声跪下,说:“摄政王开恩啊,老臣……老臣也是被蛊惑了,都是太后蛊惑老臣,逼/迫老臣的,现在事情败露,太后又要把事情推卸给老臣,摄政王您要给老臣做主啊!”
商丘幽幽一笑,说:“其他人呢?你们是什么意思?”
如今军/队开进宴厅里,大家吓得都不敢说话,一个个屏住呼吸,现在被商丘点名了,尤其是刚才应和的,全都连忙改口。
“都是太后妖/言惑众!!”
“对对对,太后妖/言惑众!”
“太后妖/言惑众,蛊惑皇上,其罪当诛啊!!”
太后一听,刚才应和自己的人,现在都变成了摄政王党派,而且一个个也喊着自己其罪当诛。
太后下得六神无主,看着四周的兵马,连忙说:“羿哥/哥,我真的是被蛊惑的,我……我刚才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对!对对!是那个叫青真的妖道蛊惑的哀家!就是那个妖道!那个妖道蛊惑哀家除掉羿哥/哥。”
商丘之前也让人打听了,青玄的师/弟就是叫做青真的,而那天在宫中见到的道/士,就是青真道长。
太后因为害怕,直接把事情说了,青真乃是大蓬教的长老,说起这个大蓬教,还是很有名的,在朝中也有不少人是大蓬教的教/徒,他们讲究养生,延年益寿,很多贵/族都想要延长寿命,长生不老,因此大蓬教其实很火爆。
但是因为大蓬教其实牵连了很多敏/感,当然有的是吃丹药死的,有的则是说大蓬教是邪/教,会抓小孩子等等,各个地方的官/府都有大蓬教的案/件,所以大蓬教褒贬不一,再加上近些年,大蓬教发展了很多贵/族的教/徒,有的贵/族教/徒突然暴毙,这样一来,大蓬教也多少得罪了贵/族,发展就被阻碍了。
青真想要将大蓬教融入皇宫,可惜摄政王非常碍事,于是就想和太后合作。
太后激动的说:“他……他给我吃了很多养颜的丹药,还有延年益寿的丹药!我是被/逼无奈的,不吃的话,我就……我就变得很难看,很难受!”
太后说的很激动,把那东西说的跟毒/品似的,众人都有些毛/骨/悚/然的。
商丘眯着眼睛,说:“庞湛。”
庞湛立刻拱手说:“卑将在!”
商丘说:“传令下去,捉拿青真。”
“是!”
庞湛立刻传令下去捉拿青真道/士,青真道/士之前就在宫中,而且在太后的寝宫里。
庞湛带兵去捉拿青真道/士,其他兵马则是清扫宴厅,这次国宴当真是热闹非常,党派一下就分的再清楚不过了,刚才没有拥护太后的人,此时心里都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些墙头草跪地求饶。
使臣们一见,虽然看了热闹,但是更不敢对摄政王不恭敬了,赶紧巴结着。
商丘让人清扫宴厅,等着庞湛去捉拿青真道/士,趁着这个空当,赶紧走过去,把红色的长弓拿起来。
谢一也走过去,说:“这下好了,事情解决了,长弓也拿到了,咱们只等着抓到青真,把我这铃铛拿下来,就能回去了。”
商丘点了点头,不过这一刻,却猛地皱起眉头来,看向手中的长弓,说:“这弓不对劲儿。”
谢一吃了一惊,说:“怎么了?”
商丘说:“这弓是假的。”
他这么一说,使臣还没走,吓得立刻说:“不不不,这不是假的,摄政王明/鉴啊,这是真的!绝对是真真儿的,外臣是小国子民,万万不敢欺瞒摄政王啊!我们的义和诚意,那是千真万确的!”
使臣非常紧张,就差跪在地上了,要知道用一个假的弓箭糊弄摄政王,那还义什么和?等着灭国吧!
商丘说:“之前是真的,刚才被人调包了。”
谢一吃了一惊,说:“调包了!?”
而且就在刚才,那说明调包的人刚才就在殿上,但是他们都没注意,一定是趁着方才士兵冲进来混乱的时候给调包的。
就在这个时候,庞湛已经急匆匆的从外面冲了进来,抱拳说:“王爷,那青真道/士逃跑了!”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找!下令封/锁城门。”
“是,王爷!”
庞湛刚回来,风风火火的又跑了。
宴席本是黄昏开始,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一个士兵打扮的男子快速走在皇宫的小路上。
他快速的往前走,背后背着一个布包,布包是长条形的,似乎包着一样什么东西。
那男人身材高大,双目狭长,鹰钩鼻,薄薄的嘴唇,看起来整个人冷酷异常。
男人走到没人的地方,远远听见,远处的宴厅一片嘈杂,士兵快速的跑出来,说:“封/锁城门,封/锁宫门,青真妖道逃跑了!”
“快快快!动作快!”
“关闭宫门!”
男人并不着急,面色还是如此冷硬,将背上的布包摘下来,放在地上,然后慢慢打开,动作十分小心翼翼,布包打开的一刹那,有红光从里面绽放出来。
是司羿的长弓!
男人看着长弓,伸手轻轻一拂,眯了眯眼睛,声音低沉冷漠,带着一丝沙哑,说:“终于……找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哗啦”一声,那男人一眯眼睛,猛地将布一卷,将长弓卷起背在背上,回头一看,一个穿着道袍的男子站在他背后,正是青真。
青真道/士站在男子背后,冷笑说:“知道背叛我们大蓬教的下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