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宁穿戴,就见他一身玄色白蟒箭袖站在自己身后,手里托着一顶掐银丝玉冠,头发也有些凌乱,很是为难地看着自己。
“我自己无论如何也戴不上去。”他神色略有些不自然。
顾明珩见他这般模样,展颜一笑,上前去接过玉冠,“你坐好,还是我来吧。”说着将他的墨发重新束起,再饰上玉冠,他的动作极为娴熟,力道轻柔——这个动作已经重复了十数年。
开猎仪式之后便是行猎了,陆承宁乘一黑色骏马行于陆泽章的身后,可以看见远处的山林苍翠茂盛,天高云阔,令人心生豪迈之意。
此处的风景完全与宫城之中大不相同,令人心中都生出了豁然之意。好似只需策马便可追风而行,行于山林之间便可长歌呼啸。
在陆泽章挽弓射中掠过薄云的大雁之时,陆承宁拉弓弦的指间一松,就见利箭破风而去,直直射入尚在半空的大雁羽中。
只听雁声哀鸣,直直坠地,引得无数赞叹之声。
“太子弓马娴熟,有我陆氏皇族子孙之风范!”陆泽章回身夸赞道,一身龙袍的他双眼锐利,面上带着笑意。
陆承宁闻言放下手中的弯弓,低头行礼道,“崇敬父皇之神武!”
安王乘一匹枣红马行于一侧,见此情景道,“当年随先帝行猎,每每都是陛下拔得头筹,其弯弓射雕之雄武令臣弟记忆犹新啊!而如今太子文韬武略,极为肖父,实乃我大雍之幸!”他身着亲王蟒袍,面容俊美,身上的书卷气淡了些,手握缰绳的模样多了几分英勇气质。
陆泽章闻言大笑道,很是愉悦,“六弟,可别只耍嘴皮子上的功夫,随朕去猎只狐狸如何?”他扬了扬手中的弓箭大声道。
“臣弟自当从命!”安王朗声一笑,很是豪迈。
多说皇亲与士卒虽陆泽章御驾而去之后,陆承宁独自一人骑行到山林隐蔽处,就见赵显候在不远的地方,身旁是一匹漆黑的马。
“如何?”陆承宁高坐马上,神色很是平淡。以硬玉为柄的马鞭执在他的手里,莫名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禀殿下,林中发现数名黑衣人,都已就地格杀,未曾惊动他人。”赵显跪于马旁,声线沉稳。腰侧的刀鞘乌黑,带着戾气。若是仔细辨别,还能看见他的甲胄上沾染着已经凝固的血迹。
“嗯,辛苦了,继续警戒,不要掉以轻心。”陆承宁点了点头吩咐道,随后调转马头朝着树林的边缘走去。这上林苑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看着他,他不能离开太久。
赵显朝着他的背影行了礼,随后翻身上马,马蹄翻飞,速度极快地消失在了山林之间,再无踪迹。
行了不过数百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的马蹄声正在逐渐靠近,陆承宁双眸微凝——还是来了吗?
“殿下为何独自一人于此处?”安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兴奋。
陆承宁听闻没有回身,淡声道,“闲来无事罢了,就不知为何安王叔如此巧合地与孤遇到了一处。”他脊背挺直,玄色白蟒箭袖令得他的气势很是肃然威仪。明明话中并无什么明显的情绪,却让人闻之心惊。
安王拉了拉缰绳,策着马行到了陆承宁的对面,面上带着笑意,但眼底却有薄怒,“无论如何,本王也是你的长辈。”
这话是在说陆承宁背对着他答话的行为于礼不合,过于目无尊长。
“哦?”陆承宁抬眼看他,带着些微嘲讽之意,“孤乃大雍太子,原本念及血脉之情免了皇叔的大礼,如今皇叔这是在提醒孤吗?”
他很是闲适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柄,一双眼静看着安王。
安王笑意瞬间消失,掩下阴狠之色,扯出了一抹笑意,“没想到太子年幼时连话也说不全,如今却是愈加的口舌伶俐了。”
或许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安王身下的枣红马有些烦躁了踱了踱马掌,发出轻微的嘶鸣声。
见陆承宁一双漆黑的眸子注视着自己,不发一言。山林中又远远传来野兽的哀嚎声,以及猎场上鸣锣击鼓之音,夹杂在呜咽的秋日长风中,令得安王心底瞬间涌起一阵惶恐。
他握紧了缰绳,神色更加沉了些,“今晨见太子妃面色似有不适,可是被这山林间的血腥戾气所伤——”
陆承宁听他提及顾明珩,气势陡然一变,身形极为利落地拿起背后的长弓,瞬间便拉满如月轮。
弯弓满张,白羽为尾的利箭搭在指尖,冰冷泛着寒光的剑尖直指安王心脏,只听陆承宁一字一顿地寒声道,“孤之所属,无须王叔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