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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诰命，便会被待到宫中行封，可是无论是她孤女的身份还是沈昭昭的身份，都没办法入宫受封。
沈淮之心中将昭昭当作自己的妻子一般尊重，就足够了。
不等他回答，沈昭昭立即道，“不用回答，我知道了。”
以色待人，终不是长久之计。
今日沈淮之可以因为爱她，将一切都亲手奉上，迁就她，承诺她。
可，爱时说的话，只在爱时算数。
这些承诺，都不及昭昭可以攥在手中的东西可靠。
何况。
沈淮之是镇国公，自己只是他的妾室，就如同前些日子一般，不必过问事情真相，不必管她身上的伤痛。
她毫无自由可言，各种意义上的自由。
当夜，沈淮之抱着昭昭入睡，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再提这件事。
后来几天，两人相处地，也勉强算是和谐，为了能够早日出去，昭昭按时喝药。
沈淮之也因为她的听话，答应她每日可以在镇国公府后院里逛逛，在这时候，他会叫来御医给昭昭把脉。
这日，昭昭才喝过药，气色看起来红润不少。
两人谈及三年前凉城的事情，气氛轻松，白殊匆匆进来，附耳说了几句话。
倏地。
昭昭觉得沈淮之周围的气息冷得可怕，她长睫微颤，心中几分忐忑。
沈淮之放下筷子，语气微冷，“昭昭，你与林姑娘的关系当真是好。”
沈昭昭也放下筷子，假装不知他在说什么，“林姑娘生性单纯，我的确挺喜欢她。”
“我听说林姑娘这几日频繁出入荣安侯府，”沈淮之盯着昭昭，仔细注意她脸上的表情，“她与顾砚相熟？”
沈昭昭吸了一口气，“许是熟的吧。”
下一瞬，沈淮之就攥起她的手腕，眸光森然，声音怒道，“昭昭！你明知他动机不纯，还在帮他？！”
“你还想着嫁过去，是吗？”
沈昭昭别开眼，不去看沈淮之，看他这个反应，应该是她给顾砚出的主意奏效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淮之连连冷笑，将已经攥红了的手腕放开，“你以为你帮得了她一时，帮得了一世？”
“昭昭，距你们的婚期还长，我且看你，是不是次次都能帮他！”
说完，他拂袖而去，昭昭缓缓坐下，不知在想什么。
-
“朱家到底顾念着两个孩子还小，若是闹大了，孩子以后也难以生存。”
沈淮之压下眼底的冷芒，“昭昭给他出的主意，倒是万全。”
白殊点头，若是按照大家对昭昭姑娘的印象，以为她会让顾砚用钱收买朱家，这个方法好使。但却不人道。
却没想到昭昭让顾砚将朱家处处都安排周到，再亲自将始末查清楚，秦氏虽苛待外室朱氏，但确实是被嫁祸。
还是白严在旁边感叹一句，“小姐到底是长大了，公子，你该高兴才是，之前在凉城时，你就因为小姐不够良善而烦恼。”
如今昭昭，将事情处理得如此妥帖。
沈淮之，白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