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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伸手就去拽她的手臂,她却像是早就预料般的闪躲了过去,秦夜泠挑眉看着到现在犹自挣扎的白墨冉,嘴角突然勾出一个邪魅的弧度,那样的笑容,是白墨冉从未见过的,不同于澹台君泽的妖娆,不同于纳兰倾城的绝艳,那是一种妖而不腻,艳而不俗的风情,就像是一阵风过,枝头上的红梅落樱纷飞,美到极致仍保持着那一份傲然的清香。
白墨冉被这样的笑容所蛊惑,一下子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更忘记了自己应当要做些什么,也趁着她愣神的功夫,秦夜泠一步身前揽上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道:“可是我不在意,我的清白,本就是为你而留。”
话落,他感觉到怀中的白墨冉又是一颤,嘴边愉悦的溢出了一声轻笑。
然后秦夜泠再不犹疑,他抱着她,足尖一点,便飘到了湖面中间,在白墨冉惊愕的眼神里,他蓦地收了内力,两人就这样齐齐的掉落到了湖水里,霎时,水花四溅,无数的天鳞因为受了惊吓飞快的逃窜开了,远远看去,两人置身在湖中,身下就仿若一朵巨大的蓝色花朵在缓缓绽开。
那画面,美的不似人间。
“你这是做什么,那天鳞是不咬你,但是却与我有怨,秦世子你该不会因为我刚刚的话就这样报复我吧?”白墨冉整个人被他揽在怀中,她试着动了动身子,竟是半分都挣扎不得。
她看着因着他们刚刚下落而惊跑的天鳞,现在随着湖面渐渐地恢复平静,又再次朝着他们游了回来,心中难免忐忑。
“放心,现在你在我身边,它们是不会咬你的。”秦夜泠听着白墨冉的话,再次有了扶额叹息的*。
但他也知道她内心的惊疑,为了安抚她,他右手握住了她的左手,然后两人十指相扣,带着她一起往天鳞游来处探去。
白墨冉见到他的动作,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怀疑,但是惊奇却占据了更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相信他。
这个人啊,就算是舍弃了自己,也不会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
果然,不过一会儿,原先被惊走的天鳞们就集体又游了回来,在闻到白墨冉气息的时候,一个两个都长大了嘴,看样子像是随时都要咬下去,可又在即将下口的那瞬间迟疑了,最后纠结了半天,竟都是齐齐放弃了咬人,后退着游了回去,绕到了秦夜泠手背的那一面,似乎是想躲避她的气息。
白墨冉看着这一幕,一双凤眸微微眯起,着恼的看着这些小家伙。
它们的表现明显就是在嫌弃她!
这么想着,白墨冉难得的起了一点坏心,她手中用了点力,与秦夜泠的手转了个方向,于是好不容易游到秦夜泠这边的天鳞,闻到的还是白墨冉的气味。
白墨冉看到这些小家伙游动的动作很明显的迟缓了下去,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弄懵了,不过它们也不愧称之为灵物,在察觉到不对以后,锲而不舍,继续转换方向往回游去。
如此几次三番后,白墨冉玩的不亦乐乎,可怜一群天鳞却被她折腾的鱼眼花白,有些想来是游的累了,干脆停止了摆动尾巴,任由自己沉到了湖底,休憩去了!
秦夜泠也一直好脾气的看着她这般折腾着天鳞,想着最开始是谁说这些家伙可怜来着?现在做出这样的举动,真的是……
不过,她大概也就在自己面前,会流露出这般孩子气的一面了吧?
在世人面前,怀中的这个女子,总是以她最坚硬冷酷的姿势,面对所有的阴谋算计,尔虞我诈,即使是在与家人相处的时候,亦不能完全卸去防备,因为一个不慎,他们才是最有可能害她至深的人!
阿冉,你一直活得很累吧?如果可以,他真想早一点将她迎娶进门,好让她活得轻松一点,他只想要她快乐。
秦夜泠所不知道的是,他现在看向白墨冉的目光是多么的柔情百转,以至于白墨冉无意间的一个抬头,在看到他的眼神时,脸上些微褪去的红晕竟又再次浮现而出,却又忘记了要避开他的视线,两人就这般对视着。
“阿冉。”沉默间,秦夜泠首先打破了寂静,开口唤她的名字。
白墨冉这才躲开了他的注视,低下头去看那些一息尚存着的天鳞们,耳朵却是竖了起来,凝神听着他要说的话。
“你怎么就不能控制不住一次呢?你可知道,我多想……”他紧贴着她的耳边轻喃着,话音的末尾低沉的几不可闻,一阵风吹过,便消弭无踪了。
白墨冉这次觉得不止是身体,她的心都因为他的这句话烧了起来,整个人现在虽然是站在水里,却感觉不到半点的凉意。
“秦夜泠……”她猛然间失去了言语,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但是从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开始,她就明白了,她早就将心输给了这个男人,输的一败涂地!因为对于他那句话中隐藏的深意,自己的内心深处居然是没有丝毫抗拒之意的!
她和子篱相处的十年,他用了十年的陪伴,才能让她放下一切,赌上一切,给自己和他一个机会。最后,他拒绝了,她毅然决然的关上了那扇心门。
可秦夜泠,细细算来,她与他的相识才不过三月,这般短短的时日,他便以他的方式,强硬的走近了她的心门,到如今,她竟是连最后的一点底线也甘愿为他抛弃……
半响,她看着湖中因为戏耍累了渐渐游离两人的天鳞们,强自压下心里的躁动,刻意回避了他先前的耳语,岔开话题道:“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这些天鳞就不咬我了?难道它们已经聪慧到和人一样,知道爱屋及乌的道理?”
“爱屋及乌?”
秦夜泠听到这个词不由地失笑出声,也不计较她的逃避,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如今这么短的时日,两人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进展,他已经很知足了。
“其实你要是这么解释也无不可,这些天鳞之所以会在我们两人之间犹疑,就是因为我们紧密的靠在一起,两人的气息相融,会让它们失去判断力,分不清哪个是你哪个是我,也就久久不愿下口,毕竟这些小家伙又不是真的喜欢咬人,它们只是对生人心怀戒备罢了!”
“原来不是爱屋及乌,而是怕误伤无辜。”
白墨冉点头表示了解,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她到底为什么要呆在水里面?
“秦世子,你要是想下水与这些天鳞结伴玩耍也就算了,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还要拖上我,你倒是真不担心万一有哪只天鳞对您爱慕许久,看到我把我当做情敌下一个狠口?”
“我还真的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秦夜泠被她的推理逗笑了,也不觉得童稚,反而顺着她的思路做了一个假想,笃定的得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白墨冉不服气的反问。
“因为照你这么说,那条天鳞如果有着这么高的智慧,那么就一定能够得出一个结论,如果我会看上你,那么我看上它的机会应该更大才对!”秦夜泠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悄然的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
入夜了,天鳞们都浅到深层的湖水里安眠了,所以他也不用担心会有哪只不识趣的天鳞过来咬到她。
白墨冉在听夜泠的话后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话中潜在的意思,不由得怒火中烧,看着已经躲到她三尺开外的秦夜泠,她冷哼了一声,赌气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和我说,即使我永远是老妇人的样子,也会对我不离不弃,陪我一起白头偕老。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
他这是自掘坟墓了吗?看来和自家夫人的玩笑可是乱开不得!
秦夜泠无辜的对着白墨冉眨了几下眼睛,表明自己很是冤枉,白墨冉看着他这样幼稚的动作,嘴角抽动了几下,才硬是忍住了快要弯起的嘴角。
“阿冉你怎可这般误会我?虽然说,这天鳞比你要漂亮是事实,可我就偏偏爱你这般的样子,谁又能耐我何?”
秦夜泠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认真,这样的态度倒是让白墨冉不自在了起来,怎么到头来,她倒是和一个天鳞杠了起来?
“而且,阿冉,难道你在水中呆了这么久,身体就没有一点感觉?”
秦夜泠见她脖颈和耳朵跟的红晕都已经褪去,只剩下脸颊处还有着浅浅的晕红,只是这是因为还有药效残余在体内没有退去,还是因为白墨冉本身的羞恼所导致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听他这么一说,白墨冉这才发现察觉到,原本在体内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渐渐地消失了,现在在水中,她已经能明显的感受到水的凉意,先前昏沉的意识也被清扫一空,现今,她的视线变得很是清晰。
只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是因为……
她手中掬起一捧水在眼前查看,除了异常的清澈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
无法,她只得向秦夜泠投去了一抹探寻的目光。
“你猜的没错,你体内的毒性就是被这湖中的水给解除的,说是水其实并不准确,具体来说,应该是天鳞们本身就有着毒性,它们长期生活在这一片湖水中,口中分泌的唾液以及排泄物都与这湖水融为一体,久而久之,这湖水的本身也具有了毒性,但是这汪湖水又占据着整个重华山最灵气旺盛的地方,湖水中不但有着毒性,更有着灵性,两相结合下,便成了能解百毒的灵泉。”
其实这些他原先也是不知道,还是他小时候随着父亲出征,有一次不妨敌军暗算在饭菜里面下了剧毒,他一时不查中了招,危在旦夕之时,是寒衣圣僧找到了他,带他来到了这里,这才解了他身上的毒,只是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他并不想让她知道,凭白让她多了一份担心。
“这湖水竟然有着这么惊人的用场,还好深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不为人知,不然怕是在江湖上,也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白墨冉在惊讶过后,想起寒衣圣僧实际上是摘星楼的楼主,那这卿云寺说白了也就是摘星楼的地盘,这汪湖水,怕也是摘星楼的秘密武器了!
“不过阿冉,你怎么会中了这种药?凭着你的细心,不应该啊。”
见她现在已经无事,秦夜泠这才有心思询问这件事情的经过,也是他这么一提醒,白墨冉才想起,她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的这种下贱的毒药!
“我也不知道。”
白墨冉很挫败的摇了摇头,这还是她第一次栽在了别人的手里,却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何原由,这样的认知让她感到十分的气闷与警醒,看来,不管她是如何的高估对手,终究还是有所遗漏了!
“在用晚膳的时候,寺里有一个小和尚送来一个食盒,说是寺庙的加餐,我心觉不对,一试之下,果然在筷子上验出了毒,便也就将食盒和筷子让绿绮一起扔了,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不对劲的了。”
听他这么说,秦夜泠也疑惑了起来,他并不怀疑白墨冉的能力,只是双拳难敌四手,有的时候对方的人数多,你就算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也比不过对方的步步为营。
“阿冉,把方涵烟的玉佩拿来给我看看。”秦夜泠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突然开口了。
秦夜泠接过玉佩,并没有仔细的去看玉佩的纹路,而是直接把玉佩拿到了鼻尖闻了闻,果不其然,一阵极淡极浅的香味从玉佩中散发了出来,且玉佩上的味道与檀香的味道很是接近,要是不仔细的闻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察觉这上面的香气,这样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怎么了?”白墨冉见到秦夜泠脸色微变,知道他一定是有了线索,不禁开口问道。
“你仔细闻一闻玉佩上的香气。”
秦夜泠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直接把玉佩递到了她的手里,对白墨冉来说,让她自己一步一步发现事情的真相,远比他一开始就把答案告诉她要好的多,因为他知道她并不是那种需要男人把他呵护在手心的小女人,对她来说,她需要的只是有一个人,在她无助的时候拉她一把,她有着她自己的尊严,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而他深深的懂得她的内心的想法,所以他尊重她,他会给予她在这条路上最正确适合的引导。
白墨冉狐疑的从他的手中手中接过玉佩,果不其然,她在细闻之下也察觉到了那股似有若无的香味,当初她因为方涵烟亲手交给她,又指明了告诉她这是那人的信物,再加上后来发生的食盒的事件,让她潜意识的以为,对方的计谋已经被她识破,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殊不知,最大的杀招对方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大大方方的交到了她的手上!
她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在点心上中招,为的就是虚晃一招,迷了她的眼,放松她的警惕,才让她后面失去该有的戒备,掉以轻心!
“难道这玉佩上的香味,就是那种药物?可是这玉佩我从中午下马车的时候就一直随身携带了,若说是的话,那为何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时辰掐的这么好,在我去见方景荣的时候开始作用了?”
“不,你玉佩上的香味应该只是药引,至于毒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亭台那边的某一种花的香味,两种气味一融合,这才是真正的毒药!”
秦夜泠因着和寒衣圣僧的关系,所以对卿云寺很是熟悉,更是在闲聊期间经常谈及关于卿云寺的花草建树,对于卿云寺中一些比较特殊的花草,寒衣圣僧偶有向他提及过,例如什么花和什么草相克,什么花又和什么花不能摆放在一起,会引起人的不适,当时他听了以后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有了白墨冉的这一出,他这才想起寒衣圣僧曾经对他说过的话,颇有些悔不当初。
“原来竟是这样!”白墨冉想起自己去的那个亭台周围,的确遍布了很多的花草树木,尤其现在是春天,更是百花齐放的季节,这样依赖自然的力量无形中设计的一场局,的确是让她防不胜防,也再次让她体会到了,方涵烟那种纯真甜美的皮囊下,真正的算计之心!
若是她没有先一步的看清楚这场阴谋的一角;若是她真的听信了她的话,拿着她的玉佩去赴约;若是她真的是传言中,什么都不会的一个懦弱女子……那么她这一行,必定逃脱不了方景荣的魔爪,一个女子最珍视的清白,就会被她这样的践踏毁灭!
怪不得,怪不得她容貌比之白婷婉差了一大截,还能被京都中的人和她一起誉为京都双姝,原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她很生气,气自己的掉以轻心,气自己的太过自以为是,然而更气的,是她曾经竟然真的把她当做过最好的朋友!
“阿冉。”秦夜泠看到她微微发抖的身体,理解她内心的起伏,有些心疼的再次将她揽入了怀中,柔声宽慰道:“这一切都过去了,其实你要明白,这世上白的对立面永远都是黑,我们生在这样的家族,早就该明白了不是吗?你只是一次的错信而已,不是你太过轻易相信,而是敌人伪装的太过逼真,我要你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起来,因为只有没有缺点无坚不摧的你,才能更好的陪着我,秦夜泠,平平安安的走完这一生。”
“秦夜泠,你真是……”
白墨冉本来低落的心情被秦夜泠的这一番话全然破坏了,她忽然一把推开了他,脸上看不出是笑还是怒,神情万分的古怪。
怎么会有人,在安慰人的时候都能这么的傲气凛然,仿佛他天生就该站在高位,仿佛他早就知道前路会发生的一切,仿佛他就是那个可以主宰命运的王。
可就是这样的他,无时无刻不在传递给她依赖感,最后只是她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我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又隔了半响,白墨冉又悠悠的长叹了一声,又轻声道:“活该我会败在你手里。”
秦夜泠听着她的自言自语,自动滤过了她前面的一句话,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她后面的一句话,十分配合的接口道:“知道就好,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秦世子?”白墨冉突然一改先前的颓然,重新振作了起来。
她是白墨冉,一度的自怨自艾从来不是她的作风,她会自责,她会自厌,但是在此之后,她又将会是一个更加面冷心硬的自己。
方涵烟,既然你送给了我这么精彩绝伦的一场局,那么我若是不加倍的奉还给你,又怎么能对得起你的这一番心意呢?
“我的名声已经被你败坏至此,大概天底下除了你也没人敢娶我了,你若是有朝一日弃了我,我对你也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万不敢负卿意。”面对她的这一番别扭的告白,秦夜泠只是看着她浅笑,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郑重的对他许下这一句承诺。
简简单单六个字,他的心意,已然全部传达到了她的心里。
“秦夜泠,我此生能遇见你,真好。”
白墨冉看着眼前的这一双眼睛,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睛长的极为的漂亮,是那种极为标准的丹凤眼,睫毛纤长,瞳孔深邃,而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长在这样一个男人的身上,竟然不会显得女气,反而掩盖了他其他感官锐利之色,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既不过分冷峻,也不柔弱可欺。
这样的一个人,着实是上天最得意的杰作。
“大概上天把一切能给你的都给你了,才让你生来就如此优秀,真教人嫉妒。”
白墨冉忍不住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了口,果不其然,惹得秦夜泠戏谑的看了过来,“可我怎么觉的,你才是上天最宠爱的人呢?”
“这话怎么说?我可不认为,上天给了我什么比你更加出色的东西。”
白墨冉斜睨着他,这个人真的是坏透了,让他明知道他话中有话,还是止不了的要往他的圈套里跳进去。
“怎么没有?你刚刚还说了,上天给你最好的东西,就是让你遇见我,让我为你效劳终生,怎么,你承不承认?”
“秦夜泠,你敢再无赖一点吗?”白墨冉无奈至极,一拳就向他的怀里砸去。
不妨秦夜泠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一招了,不但没让她打到,身影一闪,白墨冉的手一个落空,重心一转移,差点摔在了水里。
秦夜泠看准了时机,轻轻的拉过她的一只手,往怀中一带,顿时,白墨冉整个人都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两人的衣衫此时彻底湿透,近乎*相贴。
就在这时,身后的树林里忽而传来一人愤恨的怒吼。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