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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人那般的践踏,残破的身子软弱无力,阴冷的小巷子,冷风阵阵,她总有种感觉,自己会就那么的死掉。之前被强行灌入了一大碗的药,她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只听得耳边嘲笑着说道,那是防止她怀孕的药。
王明渊,她之前只跟他欢好过,明明他也得到了快感,那他为什么还要那么的对她,为什么要如此的伤她的心?将她扔入不得解脱的万恶深渊?
顾雪杉内心嘶吼咆哮,她瘫软的身子靠着墙壁,抬头看着天空,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到,垂落在地上手指忍不住愤怒的抓着地面,修整的漂亮的指甲因为发泄摩擦地面而被毁了断了。
绝望到极点,对于这个冷漠的世界,她想着也许就这么的死掉也好。她总是那个被最坏对待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她的,本该得到的一切,总会叫人破坏……
谢梓谨、王明渊、王明汐……
她们一个个的都那样的踩扁她,践踏她,不把她当人看。
仇恨的怒火就那样一点一滴的吞噬着顾雪杉,冰冷的身子在寒风的吹袭下更是抖上三抖。她觉对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给她的侮辱她势必要讨要回来……
仇恨掩盖了绝望,顾雪杉伸手撑着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伸手将散落的衣物重新穿戴好,回去……
顾雪杉这些天不在家,而谢华季也好一段日子没有来她这里了。顾湘晴一边对谢华季抱怨着,一边却是在外头找人寻欢作乐,情到浓时甚至是丝毫没有顾忌的将人带到家里来。
刚刚才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顾湘晴像是偷腥吃饱的猫一样满足的将人送走了。
把人送走没一会儿,顾湘晴便听到门铃声响起,她想也不想的就打开门朝着外头说道:“怎么又回来了?你是还有什么事情?”
话一说完,顾湘晴却是愣住了,门外站着的人并不是刚刚跟她欢爱过后被她送出门重返的男人,而是顾雪杉,虽然是吃惊,但是顾湘晴却是当作刚才的话并没有说出口过,立马便像严母一般转换了语气:“这都几点了,你怎么才回来?”
“怎么才回来?你这话问得还真是……”顾雪杉嗤笑一声,也没理会她,而是进了玄关,换了拖鞋,走了进去,“我要是早点回来,不就撞破你的好事情了?”
顾湘晴一下子被点破,顿时满脸恼色,她猛地甩了手,大门重重的合上,“砰”的一声发出响亮的声音,她跟着走了进去,看着一身疲惫之态的顾雪杉,咬咬牙,怒问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妈妈,你我是母女,就不要在这儿拐着弯子猜谜了。”顾雪杉实在是恼怒,她在受尽欺凌的时候,她的好妈妈却是在家里跟着情人颠鸾倒凤的,她转过身来,看着顾湘晴,肿的有些高的唇瓣嘲讽的笑着,“你猜猜我回来的路上碰到谁了?”
“你……”
“我碰到了一个小白脸,啧啧!那个小白脸正在电梯里头跟人得意的炫耀呢……妈妈,你难道不想知道他在跟人炫耀什么吗?”
顾湘晴的脸色越发的难堪,她一个颤栗不稳,便往一旁倒去,幸好及时伸了手撑住沙发,这才没倒在地上。
“让我想想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呢?哦,对了,是这样说的,‘一个老女人,又松又没弹性的,还那么*强烈,果然上了年纪的女人就是如饥似渴……要不是那个老女人给钱给的大方,每次都有几千几千的……你们以为我怎么下得去口,还不是那个钱好挣啊……哈……要不我把你们也介绍给她……这钱来的可是快了……’。”
顾雪杉笑的愈发的大声,她的眼睛、眉梢、嘴角没有一处是不在笑话顾湘晴。
“你……你简直气死我了……你个不孝女……竟然这么跟你妈说话!”顾湘晴被她气得浑身颤抖的愈发厉害,她推了推手便上前,伸手就想要打她这个不孝女。
“妈妈,你跟我生气有什么用?是我这么对你的吗?”顾雪杉往后退了一步,让顾湘晴扑了一个空,她一个刹车不及便整个人扑倒在沙发里面,顾雪杉皱眉看着顾湘晴的的背影,却是没有一丁一点的感觉,她动也没动,就任由她那么的面朝沙发的倒着,不仅如此,她还不够满足的继续奚落着,“你闻闻,这满屋子的气息都是那么的糜烂,叫人恶心!你还让我怎么住下去?”
“妈妈,你以为你背着爸爸出去跟人厮混我不知道吗?”顾雪杉在沙发周围转悠了一圈,看着慢慢爬起身子的顾湘晴,她一点也不客气的就伸手在半空中挥舞着些什么,“让我想想,我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你……”顾湘晴看着一脸恶心的顾雪杉,终是恍惚了,一向乖巧的女儿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竟然那么没大没小的跟她呛起声来,不停的奚落取笑她,没了浓妆艳抹的脸顿时比平日里沧桑了许多,老态的像是快五十多岁的人,她满脸都被气得涨成了猪肝色。
“想起来了,该是我四岁的时候吧,爸爸前脚刚走,你后脚便又将隔壁的叔叔给引到家里来……难不成是爸爸满足不了你的*?”
“你……你怎么知道?”顾湘晴一直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她一直在杉杉的面前扮演着一个善良、忍辱负重的女人,自己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是不会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顾雪杉笑了笑,“妈妈你不知道吗?当时我就在衣柜里啊。”一张清纯可人的小脸溢满了笑意,那笑叫人看着怪慎人的,叫人不由得便觉得浑身冷意,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顾湘晴被气得伸手便将茶几上放着的烟灰缸砸了出去。
水晶制的玻璃缸猛地碎成渣子,四处飞溅。
“你个混账东西,你还知道些什么?”她气的龇牙咧嘴的,就跟个泼妇没两样。
“你别气,我不过就是在说实话而已。对了,爸爸给你的钱差不多都让你玩小白脸玩没了吧!记得别太疯,留点钱我还要用呢!”顾雪杉朝着碎渣处看了看,慢慢的收回了笑意,“妈妈,我也没想将这些个事情说破,但是……”
说着,顾雪杉猛地便转换的语气,清澈无辜的大眼睛里头阴狠愤怒充斥,她伸手朝着屋子指了一圈,又将手指指着顾湘晴和自己,讥讽的说道:“你瞧瞧这儿,瞧瞧我们母女两人,再想想谢家,想想那个抢了你身份地位的女人……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就这么的能忍,都二十多年了,爸爸他除了拿些小钱来像是接济乞丐一样的接济我们,他还做了什么?”
“他也迫不得已的……”顾湘晴被说的也渐渐的开始怨愤起来了,但是终究还是忍住了,特别能够为人着想的解释道。
“迫不得已?啊哈哈哈……”顾雪杉疯狂嘲笑,“妈妈,你每次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感觉自己是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
“你怎么能这么的说,你爸爸是怎么对待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顾湘晴被戳破了内心所想,一时间脸色青紫交加,格外的难看,她皱眉眯着细细的眼睛看着顾雪杉,实在是不明白一向都细声细语、懂事体贴的女儿今天这么的言辞犀利,咄咄逼人。
“怎么对我?是我受了气,几句话安慰一下?还是被谢梓谨欺负了,事情过后拿点小恩小惠的来弥补?”顾雪杉嘴角讥笑的越来越刺人眼,“我被人当场羞辱,他这么做爸爸的却是一声不吭,任由我被人欺辱糟蹋。妈妈,你瞧,爸爸就是这样对待我的,我真的是满身心的感激啊!”
“你原来一直都是这么想的?那么以前为什么不说呢?”顾湘晴猛地松弛了身子,她老态的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
“说了有什么用?是说了以后他就能够替我报复回来?还是能让我从此万人之上?”顾雪杉恍惚了视线,转而却是苦涩的笑哭了,“无论是什么,都是不可能的。既然没有用,那么我说出来跟不说出来有什么差别。不说出来,至少我还是一个听话的乖乖女,还能让爸爸怜惜几分。要不然……”
“你……都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本事……才让你受尽了委屈!”顾湘晴满身心的失落,她懊悔。
“自然是你的错,要不然我会过这种破烂的日子吗?”顾雪杉没有像从前一样在顾湘晴自我悔恨的时候给予她安慰,而是恶狠狠的朝她瞪眼,大骂道,“我为什么会有你这么一个下等的妈妈?你怎么就不会跟那个谢家女人投一个好胎?让我跟着你在这儿受罪?为什么?”
“杉杉……”顾湘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从小养到大的女儿竟然是这样的看待她?难不成她就不想生在一个富贵人家吗?难不成仰人鼻息,看人眼色都是她下贱的心甘情愿吗?
“别整日叫我杉杉,杉杉的,真难听,每次一听你这么叫我,我就浑身的鸡皮疙瘩,反胃想吐。”顾雪杉猛地便打断了顾湘晴,凶横的辱骂道。
“你今天都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的怪异?”顾湘晴一时间闭了嘴,也没在叫她小名,刚刚回来的时候也没注意她,现在看她浑身都脏兮兮的,整个人都疲倦的很,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顾湘晴不敢想象。
“没什么,就是心情很不舒服,很不舒服。”顾雪杉想到她快出校门的时候看到谢梓谨朝着那个俊美的男人欢快的小跑过去,那个那人伸手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上车离去,她就愤懑不已。而自己却是遭遇了天差地别的糟糕对待之后,她的心态早已扭曲。
“没什么,那就早点洗洗睡吧!”顾湘晴见顾雪杉不愿意谈下去,她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等等。”顾雪杉见顾湘晴转身便欲要离去回房,立马叫住了她,骨碌只转的黑眼珠子就那么死死的看着她,似要将她看透般。
“你是还有什么事情?”顾湘晴被她那么瞧着,顿时便觉得浑身惊悚。
“不如先坐。”顾雪杉径自转到沙发前面,坐下。
“说吧!”顾湘晴见她一副正事要说的样子,想了想,还是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静静的等待着她。
“妈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于爸爸说的那些个话,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愤怒吗?你就没有想过他也许只是在敷衍你呢?”顾雪杉慢慢的说着话,一点一滴的腐蚀着顾湘晴的内心。
“毕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爸爸他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是偶尔施舍。他最拿手的不就是说些个安慰的话,然后妈妈你就信了他的那些个话,心甘情愿的当着他见不了光的地下情人。”
“你……我们大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孩子插手!”顾湘晴实在是恼怒,这个世界上谁都能够侮辱她,但是她这个做女儿的却是不能,要不是为了她能有一个稳定的生活,她至于这样低三下四的活着吗?
“妈妈,你看看你,不过四十岁左右,现在却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实在是难看的很!”顾雪杉也不恼怒,只是继续说着自己的话,“妈妈,你是不是还在相信爸爸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你还要等多久,或者,你等一辈子也等不到,该怎么办?”
“你……”顾湘晴的内心都被动摇了。
的确,对于谢华季,她是有着怀疑的,这么多年了,她就一直在做着见不得人的小三,为了一句他口中的“未来、以后”,她处处忍耐,可是这么多年了,除了这么一套房子和每月固定打到卡上的钱,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被女儿这么一说,她的的确确的是有些不确定了,就像女儿说的,她都四十来岁了,她的青春年华早已不再了,如果……如果谢华季看上了更加美貌的女人,她倒时候可该怎么办?
“妈妈?”顾雪杉便瞧着顾湘晴脸色千变万化的。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顾湘晴感觉头顶一片乌云,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怎么办?”顾雪杉想了想,“妈妈,不如你去找谢梓谨她妈聊聊,探探她的口风,看看爸爸在她们那边都是怎么说的?”
“真的要这样吗?”顾湘晴始终还有有些迟疑的。
“妈妈,你是在害怕什么呢?是在害怕爸爸找上门来数落你?还是怕爸爸会生气的不要了你我?”顾雪杉见顾湘晴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心里数落了一番,看着她,脸上却是笑着,“妈妈,你想想,如果爸爸存了不要你的心思,那么他肯定是早就那么想了的,你早点发现,不是能够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到时候也能够早做其他打算。而且,我想提醒妈妈你一句,自欺欺人真的不是一个好方法!”
顾湘晴快速的在心里头衡量了一番,她有女儿,谢华季再怎样总归不可能跟女儿断绝关系的,到时候若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她至少还有女儿可以依靠,也不至于没出可去。
“好,我答应你。不过,就这样便可以了吗?”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根本没有半点的意义。
“当然不是,妈妈,你还想不想要谢夫人的名分?”
“你以为呢?”她每天每夜,无时无刻不在想象着自己是谢夫人,能够光明正大的跟着谢华季出席各式各样的晚会,受到万人瞩目。
“如果在很有可能得到的谢夫人的名分和很难得到的无尽财富当中选择一样,妈妈,你会怎么选择?”顾雪杉将话给抛了出来。
“这……”顾湘晴有些为难,她两样都想得到,无论哪一样她都舍不得失去。
“妈妈,你想想这些年你都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名分没有,财富也没有。你以为我们真的能够那么容易的就得到谢家的财富吗?”顾雪杉丝毫没有顾忌的将残忍的现实剖开,展现在她的眼前,打破她自以为是的美梦。
“这……”顾湘晴狠狠的咬牙,不由得自嘲之意覆盖上那苍老的面容,她终于下定决心,坚定的说道,“名分。我要谢夫人的名分。”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她实在是受够了那些人鄙视不屑的眼光与看法,要是到头来她连个光明正大站在谢华季身边的名分都没有……她不甘心……
“这就对了,妈妈,你过了年让爸爸多来几趟家里。”顾雪杉开始了她的小心思,“别忘了使出浑身解数,将爸爸迷倒,能把你们两人欢爱的照片多拍几张就几张,到时候在谢梓谨她妈那里肯定派得上用场。”
顾湘晴被顾雪杉这么一要求,还是有些尴尬的,虽然欢好这东西是人性使然,而且她跟谢华季玩的招数也不少,有时候尽兴起来也会录个像什么的,但是被自己的女儿这么说道,却还是有些脸红的。
“嗯,我知道了。”顾湘晴只是点点头,再怎么大胆尽性,她没好意思当着顾雪杉的面说自己有那些个录像。
其实,不只是跟谢华季的,她还有着和其他男人玩乐时留下的影像。
“也没其他的事情了,妈妈,我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毕竟年纪大了,体力什么恢复起来也没那么快,平日里记得不要贪食才是。”顾雪杉起身准备回房,离开前还不忘言语上继续损上一番。
“你……”顾湘晴恨恨的将茶几上所有的东西都一扫而空,杂志、遥控器什么的都飞落到地上,顿时一片狼藉。
进了房间,顾雪杉快速的进了淋浴间,脱了身上的衣服,瞧着镜子里头的人儿,浑身青紫,尽是被蹂躏过后留下的痕迹……她伸手打开水龙头,顾不得水还未变热,便整个人站在水注中,任由水注冲刷肮脏的身子。
她不停的哭泣,不停的伸手揉搓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想要洗刷掉罪恶的屈辱。
水渐渐的变热,浴室里头慢慢的被热水笼罩,镜子里的女人也愈发的朦胧。
哭的嗓子都哑了,顾雪杉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散了架,她猛地便坐在了地上,身子害怕的蜷缩着,背部死死的靠在墙上,埋头在双膝之间,无声的哭泣着……
独自在客厅坐了很久的顾湘晴慢慢的起身,缓步走到自己的房间。她看了看床头柜上摆放的相框,相框里只有一个女人,是她。
她猛地便伸手将相框往墙上砸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感觉到它格外的碍眼,它感觉到它就像是一个讽刺,在*裸的嘲笑她,因为当初她想放在相框里头的是她和谢华季的合影,后来,她也的确将两人难得的合影放在了里头。
只是,谢华季来到时候,在和她欢好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那张相片,顿时便停了下来,伸手便将那张照片从相框里头取了出来,撕烂扔在床头柜上,然后有些不满的跟她吩咐道:“以后有我的东西都不要摆放出来了,让人看到了解释不清楚。”
她当时十分的气愤,不就是一张照片吗?她只不过是放在床头,又不是放在外头,他不来的时候,她看着也能够得到一丝的慰藉,这样都不被他允许。再说了,便是被人看到了,那又如何?她就真的那么见不得光吗?这么多年了,谢华季究竟把她当作什么了?
想到谢华季,顾湘晴心里顿时一阵空虚感,她上了床,靠在床头,伸手取了床头柜上放着的电话,熟悉的拨打了电话出去。
许久,电话才被接起,那头的人语气懒散,“谁?”
“是我。”顾湘晴独自沉浸在失落与空虚当中,并未注意到他的语气有些不耐。
“湘晴,这个时候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谢华季懒散的从床上起身,看了一眼床上未着一丝一缕的雪白的娇躯,这才挪步到阳台,低声的问道。
“你都好久没来了,难不成我还不能打个电话来找你?”顾湘晴有些委屈的说道,这么一说,她不自觉的便红了眼睛。
“湘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天色不早了,平常这个时候你不都睡了吗?怎么,今天还没睡?”谢华季嘴上安慰的解释道,眼神却是一直在朝着床上的女人看去,那妖娆的身躯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尝到了,便是顾湘晴,也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番兴致。
“我……你不在,我感觉有些孤单寂寞,睡不着。”顾湘晴心猛地一个颤抖,顿了顿,她才矫情的说道,尽是在言语之间,便就能够勾了谢华季的魂儿,酥了他的心,“我想你了……”
“乖,我也想你。快到春节了,这些天公司里格外的忙,我实在是抽不出空来瞧你。等过几天,我就过来瞧你,可好?”谢华季伸手将耳机往耳边凑了凑,低头虚情假意的说道,等他说着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睡着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抚摸着他的胸膛。
谢华季猛地便抓住女人作祟的小手,细细的摩挲,刚褪去的热火又慢慢的袭上了身,他对着电话那头的顾湘晴快速的说道:“就这样,我很忙,就不跟你再多聊了,过几天,我就过来。”
“好……你……”还没等顾湘晴把话说完,谢华季那头已经挂了电话。顾湘晴失落的盯着手中的话筒,若有所思,她刚刚好像听到谢华季说话声有些急促……是她的错觉吗?
“跟我在一起,你还不忘安慰其他的女人……”女人伸手勾着谢华季的头,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面庞上,“你可还真是够忙的!难不成是你老婆来查勤的?公司公事?你说起谎来倒是像真的一样。酒店开房睡女人也在你的公事范围之内?”
“你这是吃醋了?”谢华季伸手便将女人猛地往怀里一带,两个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的缝隙,他轻轻的拍打着她的翘臀,笑着取笑道,“不是。”
“吃醋,你别开玩笑了,你我不过就是金钱交易,我对你可没有感情,又怎么可能吃醋呢?”女人伸手便扒开他覆在臀部的手,松开勾住他头的小手,从他的怀里退出,摇曳着婀娜多姿的身子朝着大床走去。
“你这女人,一点都不可爱。”谢华季眯沉眼,看着那雪白的娇躯,大迈腿便朝着她走去,猛地便将扑在床上,“不过,我喜欢。”
“是吗?”女人伸手勾着他的下巴,风情万种,“那可别爱上我。”
“你还真有自信……”谢华季大笑。
“那可不?”女人笑得花枝乱颤,余光却是往谢华季看不到的地方看去。
看着身旁尽兴后睡去的谢华季,女人皱皱眉不耐烦的起了床,走到淋浴间将自己冲刷了个干净,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出来。走到外头,看着谢华季,她的嘴角闪过嗤笑,不过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还是个中年男人,也值得大费周章的?
不过想了想那人付给她的一大笔钱,她还是感觉到有些好处的。若是那个男人也能够和她春风一度,那倒是值了!
“等你入网哦!”她无声的张了张檀口,转身从床斜对面的沙发椅上将嵌在里头的微型摄像头取了出来,扔进黑色皮包中,随后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你要的,都在里面了。”女人走出来,走廊尽头有人在等待着她,她缓步走上前,将微型摄像头取了出来,伸手递给他。
男人转过身来,伸手从她的手里准备取走东西,却被她握住了手。
“帅哥,有兴趣吗?”女人伸手轻轻的勾着他的手心,诱惑着。
男人没有说话,紧锁的眉头却彰显了他的不耐,女人倒也识趣的松了手,他将东西取走,随即从裤袋里取了一块手帕,擦拭着刚刚被女人触碰到的手。
女人看着男人的动作,顿时心一触,她被刺激到了,他的那些个行为动作,就好像碰到什么脏兮兮的东西一样,在他的心里眼里,她很脏?
女人不由的自嘲着,只要给钱,她就睡,可不就是脏吗?
“接下去的事情你继续,人你勾住了,钱到时再加百分之十。”男人看着女人,眼中始终还是有些许的不屑的。
“我知道了。”女人只是点点头,没再多说些什么。
男人见状,一眼都不多看她,便转身离去。
·
升州国际机场,人流涌动,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十分独特,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叫人无法转离。女人却神态自若,推着行李箱缓步走出机场。
寒风拂过,吹乱了她长及腰际的波浪长发。
冬日温和的阳光照射下,只见她微微撩开遮住眼眸的褐色刘海,美艳勾人的黑色瞳眸露了出来,在光线的反射下,甚是诱惑,高挺的鼻梁下镶嵌着粉嫩的樱桃小唇,不自觉的微嘟唇瓣,叫人想亲吻。一身卡其色的长款收腰薄款风衣,一双及膝的纯白长靴,衬得她身材修长,衣角不时的被吹拂,露出白皙的双腿,煞是诱人无比。
如此美景,女人,却是一阵颤抖哆嗦。
“大冬天的这么穿,你就不怕冻死?”池铭玺早早的就在机场候着,等待接机,见到焉柒出来,一副冻美人的样子,虽然语气不佳的损着,但是却有风度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衣,替她披上。
“我高兴,怎么着,你不喜欢关我什么事?”焉柒冷的直跺脚,她伸手便将行李箱往一旁扔了,不管不顾的,便是池铭玺给她披上的大衣,她也毫不领情的扯了下来,扔到他脸上,径自打开车门,进去。
“你这女人……”池铭玺伸手将衣服从头上拉了下来,甩了甩重新打开车门,扔到了焉柒身上,硬声道,“天冷,盖着。”车厢再暖和,总是不如身上多盖件。
焉柒这次没有将他的大衣往一旁扔去,而是伸手抖了抖,扑在自己的腿上。
重新将车门合上,池铭玺将她的行李给搬进了后备箱,然后跟着进了车子里。
“这次找我回来,就为了那么一件小事?”焉柒想着之前池铭玺在电话里头跟她说的事情,心里有些不快活,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值得她焉柒出手?要不是boss直接下达的命令,她理都不会理。
“于你而言自然是小事一桩,但是对于boss来说,谢大小姐是最要紧的,心尖子上的,她的事情,自然也是要紧的。”池铭玺发动车子,笑着说道,“所以到了你这儿始终还是要紧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都没听说呢?”焉柒听池铭玺这一番话不像是作假,于是皱了皱眉,她怎么一丁点的风声都没有听到呢?
“不久,也就这几个月的事情。别说是你不知道,要不是我在这边,我也不会知道的。而且,你前一段时间不一直在中东执行任务?”池铭玺侧眸看了一眼焉柒,随即转头认真的开车。
这女人虽然他说是男人婆,但是无法否认的是,她的确很美艳,是万人瞩目的焦点。
“这么快?”焉柒有些吃惊。
池铭玺轻轻的发出笑声:“现在就吃惊了?要是让你瞧见boss是如何对待谢大小姐的,你的下巴还不得掉地上?”
焉柒不解的看向他,但见他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深浓,那狭长的眸子因为笑意微微眯了起来。池铭玺感觉到了焉柒在看他,不过他没有回眸对望,只是缓缓的张着唇,别有一番含义的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焉柒见他不说,也就不问,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道:“我住哪儿?”
“你在这儿不是有房吗?”池铭玺斜过头看了一眼。
“几年都住不了一次,灰都不知道落的多少厚了,能住人吗?”焉柒努了努嘴,有些不开心的说道,“要不你送我去酒店吧!”
“算了,看在你可怜兮兮、无家可归的份上,我带你回家好了。”池铭玺笑着,这女人又在赌气了。
他跟焉柒很熟了,认识了十七八年的时间,对于她的生活习惯还是十分了解的。她宁愿在车上窝一夜,也是不会去住酒店的,她总是嫌弃酒店里头脏,即便是在高档的客房,在她的眼里从始至终还是脏的。
要不是他跟她认识那么多年,他还真想把她拎到酒店里头问问她,他的酒店哪里脏了?
“不用勉强。”焉柒伸手翻了车顶的化妆镜,打量着自己。
“不勉强,我求您个姑奶奶住我怕那里,让我那小屋子也蓬荜生辉一下还不成?”池铭玺嬉笑着说道。
“都这么大的人了,你怎么就是不得正经呢?看看铭泽大哥,再瞧瞧你,要不是这副壳子,还真瞧不出来你们是兄弟。”焉柒照着镜子伸手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脸不敢苟同的说道。
“跟你们在一起如果还要虚假的正经的话,我怕你会吓着。”池铭玺笑了笑,自己也没发觉的眼底闪过一抹失望,转而却是“阴森森”的说道,“难不成你是想看我正经的样子?早说嘛!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算了,你还继续本来面目就好了,你要真是变了,我绝对会被吓到。”
……
在两人甜蜜的拌嘴声中,车子也到达了池铭玺的住处。
“把我行李箱带着。”焉柒下了车,指挥着池铭玺。
“得令。”说着,池铭玺便快速的取下她的行李箱,带着她进了房内。
“二楼东三间是客房,你随意。”
“你的卧室在哪?”焉柒往二楼瞧去,然后问了他一句。
“那间。”池铭玺放下手中的行李箱,伸手朝着二楼指了过去,是在楼梯对面。
“哦,那我这间好了。”焉柒指了指中间的客房。
“嗯。我把你的行李送上去。”池铭玺没反对,其他两间客房都与他的房间相邻,只有她说的那一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焉柒默默的点头,看着池铭玺拎着行李箱上楼的背影,她不由得有些忧思与烦郁,想了想却是微微的笑了,她抬眼看着自己选择的那间房,多好,面对面的,开门就能够看到他。
·
焉柒回来当天,便联系了沈兰彻,在得到沈兰彻的回复后,决定而第二天就去。
第二天,因为时差问题,焉柒睡了一大觉,等她起床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池铭玺不在家,她梳洗打理好便下了楼,找到餐厅,餐桌上摆放着饭菜,一只盘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她伸手取了纸条,阅读。
——焉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床,饭菜什么都有,吃的时候记得先放微波炉里热一下,千万别吃冷饭。
字迹好看,没有署名,只是这么一句话,焉柒看着却是格外的温馨,他还算有点心,不算得太差。
其实,对于他们这些个人来说,冷饭冷菜是很平常的事情,于她而言早已成了习以为常。
不过,心情分外好的焉柒这次却是乖乖的听话,将饭菜一盘一盘的热了之后,便坐了下来吃。
吃完饭后,焉柒便开着池铭玺留在车库借给她使用的车往华天棕榈驶去。
池铭玺留给她的车是一辆跑车,流线感十足,她对车子很满意,唯独一点,车子是炫酷的红色,实在是太过亮眼,太过骚包。
谢梓谨考完试,也放假了,现在几乎从早到晚的都呆在沈兰彻的公寓,对面自己的公寓几乎都成了摆设。
吃完饭,沈兰彻拉着谢梓谨一齐在沙发上坐着,随意的看着电视。
沈兰彻很喜欢将谢梓谨的小手握在手里,不停的耍弄着,她的手指很是白皙滑腻,上头没有一丝的伤痕,于他看来是一件精美的作品。
混着电视广告声,低沉磁性的声音不经心的窜进了谢梓谨的耳朵:“小谨,焉柒昨天回来了,中午会过来,你留着跟她见见,相互见认识认识。她会是一个很好的帮手!”
“好。”谢梓谨点点头,低头看着自己被他握在手心的小手,对于他口中的焉柒她既是期待又是有些担心。
“不用怕,她的性子虽然冷了些,但是熟了起来,你就会发现她跟池铭玺很像。”沈兰彻伸手搭上她的肩膀,让她朝着自己这边靠过来,清浅的声音朝她慢慢的说着,想到池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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