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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继西笑道。
“那成,”杨二奶奶连连点头,又让他自己吃饭,便提着篮子出门了。
杨继西拿出了那个大的西瓜,小的那个西瓜被他放在了福窝里。
刚刚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更新一个出来。
毕竟一个四斤多的西瓜就已经把福窝占了三分之二多了。
不过试试也不错。
空间里的鸡蛋全部放在孙桂芳的陪嫁柜子里,从上个月26号攒到现在,除去吃了的、补鸡窝里的,一共有好几百个了,这两个柜子都快装不下了,又想到还有几天就是和李成杰约定好的日子。
所以杨继西索性就把西瓜放了进去。
杨二爷爷回来时,杨继西刚洗了个冷水澡,还没吃饭。
“没事儿就好。”
他也问了杨大爷爷的情况,“你跟你大娘他们说了没?”
“说了,”杨继西啃了一口馒头,喝了一口南瓜粥道。
“那就好,狗蛋的屁股又红有肿,还有些化脓,好在他没发烧,”杨二爷爷夹了筷辣椒塞进嘴里,也不怕辣,“勤快点换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这小子现在见到他爹就哭。”
“刚挨了打,”杨继西摇了摇头,“还打得这么厉害,屁股开花了属于。”
“确实是,”杨二爷爷从不打孩子,一是他几个姑娘都是听话懂事的,二是他不爱动手。
“我下午去镇上和你康哥换一下,他一个人吃不消。”
康嫂有孕,石头太小,杨大奶奶今儿也躺着,虽没说不舒服,可吃的东西都很少。
“那等您回来我们再吃西瓜。”
“西瓜?你买的?”
杨继西点头,“顺带遇见了,就买了,个头小,也不知道甜不甜。”
一听就知道他在哪里买的。
“多少钱一个?”
“还算认识的朋友,算起来两毛五吧。”
毕竟是两个瓜,虽然他收起来一个。
杨二爷爷闻言点头,“也不算贵,毕竟商楼那边抢不到,而且那边不怎么卖小的,都是大瓜。”
一个瓜五毛。
吃了饭后,杨继西休息了一会儿,就去晒坝找孙桂芳,和孙桂芳说了西瓜的事儿。
孙桂芳眨了眨眼,低声道,“福窝又不大,占了那么多位置,还能出来吗?”
“所以试试,反正鸡蛋也装不下了。”
杨继西小声道。
“那成。”
孙桂芳让他喝了碗薄荷水后,才看着他去上工。
杨二奶奶还没回去,正和于大嫂她们说笑呢,见杨继西走了,她也不多留,“我回去了,晚上我做包子。”
孙桂芳是知道杨继西买了面粉回来的,闻言连忙道,“酸豆角的?”
“当然,”杨二奶奶笑道,“这天热,吃点开胃的馅儿。”
孙桂芳连连点头。
杨继西上午没去干活儿,赵五还凑过来问他是不是身体不适。
毕竟昨儿才出了张知青中暑的事情。
“没有,我有点事儿去镇上了,”杨继西笑道。
赵五也看了看他的脸色点头道,“一看你就知道身体倍棒,啥事儿没有。”
“赵五哥可比我强壮多了。”
杨继西话音刚落,旁边的吴和国就清咳一声,“我和赵五哥掰手腕时就没赢过。”
赵五哈哈大笑,“我怎么也比你们大好几岁,那身板当然更结实了,对了,老庙那边修水渠,你们去不?”
“去啊,”吴和国连连点头,“我下半年又要添崽又要建房的,可不得多干点活儿。”
“我现在搭伙呢,工分下来全是我们自己的,得多干,”杨继西也道。
“那到时候咱们搭伙吃饭,”吴和国也和杨继康一样,去了好几次了,比较熟悉里面的事儿,他压低声音,“你们是不知道那大锅饭多难吃。”
吴和国觉得自己都是打得比较粗糙的,可那宛如猪食的饭菜,他实在是难以下咽,所以只要出去干活儿,都是和杨继康还有几个相熟的人一起搭伙的。
这倒是让杨继西好奇这饭到底多难吃了。
往年他可没有冲大头去修水渠,一是杨老汉觉得生产队的活儿就多,二是选人的时候他没有去报名,根本就没有选择。
下午的太阳也不算小,晒坝里来了不少孩子,就为了孙桂芳的草编蚂蚱。
没见到狗蛋,还问孙桂芳呢,孙桂芳想到屁股开花的狗蛋,扯着嘴角道,“他在家呢。”
于是几个孩子便拿着新得手的蚂蚱咋咋呼呼地跑向杨家院子,嘴里还喊着。
“我给狗蛋哥送蚂蚱去!”
“我们来比赛,蚂蚱打架,我的最大了,我能赢!”
“屁,狗蛋哥能赢!”
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孙桂芳想着现在这些孩子拿着蚂蚱去看狗蛋,狗蛋应该会高兴点吧。
实际上狗蛋也挺高兴的,可高兴没有比在小伙伴面前丢脸多,他把头埋在枕头上,不去看因为看见他屁股开花,而惊呆吓住的几个小伙伴们。
“你们走吧,等我好了,我再来和你们玩儿。”
几个小伙伴的眼睛都快红了,也不敢看沈凤仙和杨老婆子,应了一声便快步跑了。
沈凤仙他们还能听见几个小孩惊恐的声音。
“狗蛋哥太惨了!”
“他爹是要把他打死吗?好可怕!”
“我看着都觉得疼,好惨啊!”
于是在他们的各自奔走相告下,杨继东把狗蛋打得屁股开花的事儿就传遍了整个生产队。
等杨继西干完活儿去接孙桂芳回家时,还被一个婶子拉着问,“你大哥把狗蛋打残了?”
“什么打残了,听说是把腿给打断了,现在还躺着呢!”
“不是吧,我听说是一只脚都没了!”
杨继西和孙桂芳:......这传得是不是太离谱了。
而一晚上没睡,白天还干了一天活儿的杨继东,此时恨不得睡在地里。
但他还得回家,走路时摇摇晃晃,加上胡子拉碴的,瞧着好像很伤心无力的样子。
于是知道狗蛋受伤的人汉子们都围了过去。
“孩子再皮,揍两下屁股恐吓两声就是了,哪有把屁股都打烂了的。”
“我听说可不只是打烂了,浑身都是伤,这叫了一天一夜都不带听的,这孩子骨头脆,可别这么干了,还是送医院吧。”
“是啊是啊,再不听话也不能这么揍,你亲儿子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这句话惹起了杨继东的不满,他直接推了那人一把,便大步离开了。
几人面面相觑。
“他生什么气?”
“对我,我们也是为了狗蛋好,这孩子怎么说也还小,怎么揍怎么得了。”
“是了是了。”
又一会儿后,其中一人忽然啧了一声,脸色怪异地看着他们道,“会不水是你最后那句话戳中了他的伤心事啊?”
“什么话?”
“亲儿子,狗蛋....不是杨继东的儿子?”
“啥玩意儿?!”
“你们说什么?什么不是杨继东的儿子?”
巧的是记分员的婆婆听见了一些,竖着耳朵凑了过来。
即便几人摆手说没事儿,记分员婆婆还是眯起眼一副自己都明白的神情。
于是等杨继康从镇上回来时,就听见有人说狗蛋原来不是杨继东的种,是沈凤仙做姑娘时不检点,然后怀着孩子嫁过来的。
杨继康:......真是吃饱了撑着了!
刘香莲去河边洗衣服也知道了这件事,回来对杨老婆子他们这么一说,沈凤仙当场坐在地上大哭不已。
“哪个王八蛋胡说八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