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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触的部分,这个女人,什么都不缺,她拥有同龄人难以企及的车,房,积蓄,也不像其他女人故作天真无邪,也不会撒娇耍赖地缠他买这买那......
就像块不解风情的石头,硬绑绑的,对,就是块硬绑绑难以融化的石头。
凌臣阙打量着这陌生的地方,和效区的大部分房子差不多,院子里很多地方都未修葺整齐,有一面墙的杂草未锄,有些很凌乱。
云子弦站在不大的小院子里,双手环臂,年轻的脸庞青春逼人,牛仔裤松松垮垮,都快掉下来。
他古怪地盯着凌臣阙脸上的膏布,毫不客气地说:“凌臣阙,你来我家里干什么?我家不欢迎你!”他记恨凌臣阙把自己送警局的事,尤其第二次,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我当然是来看望你和伯父,”凌臣阙笑着,丝毫不介意他比洋葱还冲的语气。
“托你凌大总裁的福,我们活得好好的,不用你假好心,”云子弦冷笑讥讽。
凌臣阙笑了笑,明白他的积怨,不再争辩。
他往前走去,云子弦却大步跨过来拦住他,毫不客气,“我劝你别白费心思了,我姐不会和你重归于好的,就算她原谅你,我们也不会同意,你走吧,该回哪回哪去。”
一口气说到,见他仍是一副云淡风轻,面色不改的样子,云子弦继续说:
“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男人?我告诉你,我姐公司的总裁,我看得出来,他也喜欢我姐,我去他的公司打工,我见过他,比你帅多了,他能力非凡,我也喜欢他做我的姐夫。”
又是这个秦墨珂,凌臣阙气结。
以后想法不在云裳雅这边,这个人根本没放在心上。
现在决定追回娇妻,秦墨珂就是他的头号大敌,听说他们认识长达七,八年,比他们这短短两年的婚姻的时候要长很多很多呵......
“傻瓜,可是你姐不喜欢他,要不然七八年的相处中,早一起了,”凌臣阙想到这一层,心里很受用,信心大增,“何况那花心的人,换女人如换衣服,你忍心让你姐和这样的花花肠子在一起?”
“你——”云子弦词穷,急得脖子粗红,不服地瞪着眼,偏偏又找不到话反驳。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姐再受委屈的,”凌臣阙说完,轻松地把云子弦撇在身后面,径自进了屋内。
云子弦狐疑地盯着他身影,凌臣阙这是吃错了什么药,态度转变这么突然,如果凌臣阙和姐姐继续在一起,这是再好不过了......但他绝对不会轻易让凌臣阙得逞,他必定会不遗余力地给他使绊。
云裳雅提着几个礼盒,推开院子的小木门进来,正巧听到这句话,无语翻白眼,这男人的话要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凌臣阙越过云子弦这一关,屋里还有一关等着他。
有一阵子没见,云霖谦仍然儒雅谦谦的样子,只是鬓角处又添了撮银丝,明显见到了苍老。
他一边喝茶,一边翻阅着本史书,见了门口进来的凌臣阙,顿时勃然变色:“这人来这里干什么?”经过上次,他对凌臣阙早不抱希望,也不顾忌他何等的身份地位,直接翻脸。
要说云父和凌臣阙什么结下的怨仇,还得回到两年前。
某报纸上又拍到了凌臣阙和柳研,两人在游轮上共度几日几夜,还有几张两人又是亲吻又是拥在一起的高清大图,气得云霖谦抓起报纸就打的赶去凌臣阙的公司。
来到办公楼,凌臣阙刚好出来,身后是一群西装衬衫的手下,众星拱月地走出来。
“站住!你这没良心,你跟我解释清楚!”云霖谦气愤地指着他,要不是文化人的修养,真想破口大骂。
凌臣阙顿住脚步,无谓地耸耸肩,“报纸上的解释难道还不够清楚么?”
“你已经结婚了!你是有家庭的人,你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还跟不三不四的女人瞎混!”云霖谦怒其不争,几乎是吼了出来。
凌臣阙表情一直淡淡无所谓,却听到不三不四的字眼时双眸迸出寒意,柳研在他心目中如同月光般神圣的存在,岂容他人随意加以指责?
几级台阶上他居高临下,右手好整以瑕地磨砂着无名指上的钻戒,道:“伯父,我记得您小儿子出世时,您还未跟您的亡妻离婚吧?您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他身后还跟着一班人,就这样把云霖谦内心最见不得人的地方赤果果地挑出来,后面的手下面面相视地哗然,云霖谦一张老脸羞愤难当。
他是教书育人的文化人,分外注重面子,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这样一来,却再也不敢去找凌臣阙理论,横一条心,罢了罢了,死心了,懒得管。
“伯父......”凌臣阙感到尴尬,当时又怎么会料到今天这情形?
倒是蒋怡热情多了,“臣阙来了,快坐,快坐呀。”她还亲自下厨掌勺。
“凌总从来看不起我们这样的小地方,今天肯大驾光临,真是贵客,”云霖谦睨着他,话里有话。
“伯父,”凌臣阙再度开口,云霖谦一把打断,“先吃饭再说。”
来者是客,这叫做先礼后兵。
七八道家常菜式端上来,比上次云裳雅回来的时候丰盛多了。
可对于凌臣阙来说,他现在希望的是,能吃到妻子亲手烧的饭菜,温柔地望了云裳雅一眼。
“吃过这饭后,我们云家就和你两不相欠,以后没事,少来这里晃荡,”云霖谦话音一落,空气仿佛静止了般,他朝云裳雅说,“你也不要再和他来往,我们高攀不起他们。”
云裳雅,“......”
凌臣阙,“......”
云子弦的外婆,老人家不善于和陌生人交流,吃完饭就下去歇息了。
“还有,我同事胡教授在设计院的儿子升职了,你就随着我一起去庆贺,和他见见面,”云霖谦继续说。
“爸......”云裳雅为难,怎么又来这事,她这个年纪的人,特别注重感觉,不是和谁谁谁就可以轻易产生火花。
因为对女儿有所亏欠,云霖谦平常说话都是极为将就,此时重重地放下杯子,气势如虹,“你还年轻,终归要嫁人的,这人就不要再妄想了。”
“爸,你不必替姐担忧了,姐姐公司的老总,他对姐姐就很不错,我就觉得他很不错,”云子弦唯恐不乱地加进来。
“真的?你怎么知道?”
“我去打工,见过他,他对姐姐特别好。”
“这么好的人,怎不带回家来?”
“伯父,那个人是根花心肠子,”凌臣阙及时地加了句。
云子弦处处要和他作对似的,舌绽莲花,“花花肠子也比你凌大总裁好,只要姐答应,他肯定会对姐一心一意,哪像你,明明结了婚,还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一直默默不语的蒋怡发话了,“我赞成,小雅,你以后不要和他来往了,当时我向他们要那间沃克商场,我不过为了你的将来着想,你看你看,现在知道后悔了吧?这男人拍拍屁股不负责任,你连个子都得不到,这对女人来说多大的损失啊,转眼你都奔三了,”她转过头来,“臣阙呀,你把我们家女儿伤得体无完肤,你要想把裳雅重新追回去,你得让我们看到你的真心实意才行,你说是不是?”
左右不逢源,凌臣阙一点滋味都没有,这一家三口叽叽喳喳,没完没了,把他挤兑得浑身上下一个好地方都没有。
云裳雅一直默不作声,直到最后,叮嘱了云霖谦每天按时服药,才从云家里出来。
自从上次晕倒后,云霖谦身体虽然已没什么大碍,但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调理。
一路上,两人谁也不说话,车箱里的空气几乎快结冰滴出水来。
感受到他的沉闷,云裳雅暗暗撇嘴,谁叫他执意要来的,家人肯定不会对他有好脸色的。
她不得不开口提醒他,“走错路了。”
回金椒新城的不是这条路。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