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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付宜兴遇到了一个案件,毫无头绪。
雎县有一个大户人家,姓杨,老大叫杨启兴,老二叫杨启旺。父母双亡。杨家是做绸缎生意。当时父母健在的时候,到苏杭进货都是带杨启兴去的。杨启兴和苏杭一带供货商就很熟悉,合作也很愉快。杨启兴的父母不在人世后,两弟兄就分了工。老大杨启兴在苏杭一带专门负责进货。老二杨启旺在家经营店铺。杨启兴到苏杭时儿子才两岁多,为了方便生活,杨启兴到苏杭采购的时候就将老婆还在带在身边。
每次押运货物回来,车船劳顿,杨启兴就把老婆孩子留在苏杭租赁的房子里,自己辛苦往来押运货物和银两。
弟兄两个分工合作,生意也十分红火。转眼间,杨启兴的儿子杨发瑞就有了十五岁。十三年间,杨发瑞只回过雎县一次,还是在他十岁的时候回的雎县。
就在杨发瑞十五岁的那年,苏杭闹瘟疫,杨启兴夫妻双亡。当时一人死亡,一人病重,前后拖延了一个多月,杨发瑞无法将父母运回老家安葬,就将父母在当地火化后抱着两个骨灰坛子回雎县老家安葬父母。
可是杨启旺不让侄子将长兄的骨灰安葬在祖坟里,并且不承认杨发瑞是自己的侄子。
杨发瑞百般证明也好,苦苦求告也好,反正不认这个侄子和大哥的骨灰。
杨发瑞无奈,只好将叔父告上官府。
在当时,侄子告叔父不管有没有理,都是下犯上,那要跪钉板的。
就是杨发瑞在告叔父的时候,必须在一块把钉子钉穿了木板上的尖口跪下。一般人都受不了这个折磨,宁愿委屈一下算了,不是一个苦大仇深都会放弃诉讼的主张。
杨发瑞虽然只有十五岁,从小和父母与各等生意人打交道,对人的心思看的明白得很。他知道叔父不认自己这个侄子是因为怕自己和叔父的儿子杨发祥争家产。现在自己的父母死了,他就不认自己这个侄子,以便独吞家产。
杨发瑞无意和叔父争家产,不能接受的是父母不能入土为安。
杨发瑞也提出只要把父母葬进祖坟里,自己放弃对家产的继承。杨启旺认为这是杨发瑞的一步棋,死活不答应。
付宜兴接了杨发瑞的状子,也找了杨启旺的左邻右舍了解。这左邻右舍也不愿惹事在身。只推说杨启兴常年在外,他的儿子回家很少,我们做邻居的实在搞不清楚这是不是杨启兴的儿子。
付宜兴凭主观上的感觉,这杨发瑞就是杨启兴的儿子,要不然怎么愿意跪钉板来告状呢?
可是杨发瑞又提供不出任何人证和物证,就是父母生前的衣服也都接济了苏杭当地的穷人了。
杨发瑞现在要到苏杭去找人证,山高路远,也没有了盘缠。当时父母所带的资金已经在苏杭治病几乎花了个净光。杨发瑞送骨灰回雎县的路费还是杨启兴的生意伙伴资助的。
现在付宜兴要么出资帮助杨发瑞到苏杭取证,要么在雎县想办法帮杨发瑞找到足够的证据。
在此时想到县尉张其危,让他帮助出主意。
张其危到县衙弄清楚是为此事付宜兴找自己商议。张其危也一时无招,说回家想想办法。
张其危回家把王清,史敬,赛吴用等人召在一起说了此事。
王清史敬都摇头说无解。
张其危看着赛吴用正在闭目养神,也是无计可施的模样,就要几个人想下办法,家庭智囊团会议就散了会。
王清,史敬出去办自己的事情去了。张其危见赛吴用还是在养神,就喊醒了他。
“这事简单。我去见下杨家大少爷,保他官司的赢。”赛吴用胸有成竹地说。
“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张其危来了兴趣。
“天机不可泄露。容杨发瑞官司赢了,我再道来。”赛吴用卖关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