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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新叠起了衣衫。
管绿卉又走到一旁,查看她的书册去了。
丫头在忙着整理衣衫。
没有人注意到,窗子口有个黑色的身影,飞快跃了进来,在地上滚了一滚后,藏到帐纱后面去了。
那人伸手轻轻挑起帐纱,朝屋中的三人看去一眼,将一封信,飞快塞进衣架上挂着的一件斗篷帽子里。
这是件浅绿色的斗篷,一会儿管绿卉离开时,要穿的。
按着管绿卉的性子,身上的斗篷,从不遮头,她怕弄坏了发型,斗篷的帽子,只是起装饰用的。
这便方便藏些东西,比如,宇文熠写给管平武的信。信中什么也没有说,只画着图,北蒙帝都“舆图”。
图画得很详细,何处高山,何处琥珀,何处城门,街道有几条巷口,哪处大宅住的是哪个官员,皇宫在何处,彦无辞的住宅在哪儿,全都画得清楚明白。
图的上方,写着“舆图”二字。
如果和宇文熠打过交道的人,一看便知,这二字是宇文熠写的。
放好舆图,那人无声一笑,脚尖点地,身影一闪从窗子口离开了。
管绿卉和她的两个丫头,依旧在忙着整理衣衫,没有发现有人进屋过。
……
时间不知不觉地到了二更天。
管平武走出书房,朝身旁跟随着的长随说道,“喊人起来,准备出发了。”
“是!”
不相干的仆人,全都中了药,睡得跟烂泥一样了,没有睡的,全是管平武的心腹护卫。
大家已收拾好了自已的财物,管平武一声命令之下,各自忙开了。
哪几人搬运管平武的行李,哪几人运药材包,哪几人打头阵先进地道。
管绿卉指挥着十个护卫,抬着她的五个大箱子,两个丫头也背着包裹,急匆匆往书房这儿走来。
管平武看一眼管绿卉,皱着眉头说道,“不相干的东西别带,到了那边,何愁没有衣物赏你?”
“不相干的我全都扔了,这些全是我喜欢的。”管绿卉招手叫着丫头和护卫们,“动作快些。”
管平武要忙自已的事情,也无暇顾她了,只说道,“你的行李你自已安排人搬进地道去。”
“知道知道,哥哥你忙你自已的吧。”管绿卉摆摆手,又催着丫头和护卫,“快些快些,天就快亮了。”
管绿卉曾经进过地道一次,知道路线怎么走,她带着丫头先进了地道。
外面,在管平武的指挥下,护卫们有条不紊地搬着药材包。全部进了地道后,已经是三更天了。
管平武看了眼四周,吹熄了烛火,提着灯笼进了地道,关了机关,将外面的一切,挡在了地道外。
……
……
宁园。
云舒和宇文熠,站在园中一处二层楼的阁楼上,眺望着隔壁的管府。
管平武的书房那儿,烛火闪烁,
到三更天左右时,府里烛火全熄了,而且,最后的一点烛火,是从书房消失的。
“管平武进地道了。”云舒回过头来,望着宇文熠微微一笑,“明早,就看你的了。”
“明天一早,我便去找陈知府,说明管平武和我里外应和的事情。”宇文熠狡黠一笑。
……
……
从书房的地道口,到城外的出口,蜿蜒十里路。
路并不长,但因为都扛着东西,管平武一行人一直走到天亮,才走出洞口。
看到新的景象,看到山谷前方的平坦隔壁滩,大家都很兴奋。
“放出信号,请狼主派人前来迎接!”管平武对身边的长随说道。
那长随从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一枚信号弹丸,在火石上擦燃了,用力朝天上抛去。
嗖——
一抹淡蓝色的焰火,在天空中炸开。
约莫着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前方隔壁滩的灌木林方向,腾起滚滚扬尘。
一群战马往山谷方向跑来。
打头的是个络腮胡中年汉子,那人朝管平武一行人看来,大声说道,“前方可是管将军?”
“正是管某,来者可是胡将军!”管平武站在高处,大声回应道。
“是胡某!”
来的战马有五六十人,马快路近,不多时,马群便到了管平武一行人的近前。
管平武认得这人,正是彦无辞的部下之一,胡安。
胡安坐在马上,傲然看了眼管平武,和一众护卫以及那一堆药材包,又将目光往管绿卉的脸上滴溜溜转了转,说道,“辛苦管将军了,狼主派胡某前来接应管将来,请随我来吧。”
“多谢胡将军!”管平武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胡安扯下腰间的红色小旗,朝前方的灌木林方向挥了挥旗帜,不多时,又跑来十来辆马车。
“装车,出发!”胡安朝管玉武挥手。
这个地方,是离着云州城门只有五里来远的一处僻静山谷。山窄山势险峻,成了两国的交界线。
与赵国云州城相临的北蒙城池,还有两百多里远,不过,往北走八十里远的地方,有处小镇,胡安说,先到前方小镇休整,届时,狼主也会在那儿候着管平武。
管平武心中更是大喜,“有劳胡将军引路。”
胡安看他一眼,轻轻扬了扬眉,口里无声一哼,扬起马鞭,大声说道,“出发!”
……
另一边,宇文熠起了个大早,带着天真和善良,坐着马车往云州城的知府衙门而来。
这时候,陈知府还在后堂喝汤吃早点,得听仆人来报,宇文熠找他,惊得他马上丢开筷子,匆匆抹了把嘴,“快带路!”
按着宇文熠的脾气,但凡起得早的时候,都是出了紧急事情的时候。
宇文熠这人脾气不好,陈知府一向怕他,半丝儿也不敢得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