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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眨了眨眼,“公子,你是说……”
“站在这儿等着,一会儿背我回去。”说完,骆子煦提了长剑,脚尖点地身影一晃,往荣宁府里掠去。
“唉,公子究竟在想什么呢?”无邪一头雾水地挠挠头。
……
荣宁府里的前院里,四处灯火通明。云舒陪着荣宁,坐在一处小亭子里赏月色。
这时,一个人提了长剑,忽然闯进了府里。
“什么人?”府里的护卫,马上跳出来,拦着了那人。
那人脸上蒙着面纱,一身朱红长衫,手里的长剑在月光下,泛着森森光。
他不说话,而是打退围着的几个护卫后,一路往府里深处闯去,一直闯到了荣宁和云舒的面前。
程南徽提着茶壶走来,吓得丢开了茶壶,大叫一声,“有贼子啊——”
“程表哥,救命啊!”云舒抱着荣宁,朝程南徽大声喊道。
程南徽吓得瑟瑟发抖,“我我我我,我打不过他。”
“你把府里的护卫全都叫出来,指挥大家打他就可,不要你自已打。”云舒大声说道。
“哦哦。”程南徽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大声喊起来,“都出来,府里进贼子了,保护公主,保护舒表妹,快来人啊!”
府里早有准备,只等程南徽的这一嗓子。
他一喊,几十个护卫陆续从暗处跑出来,提着棍子朝蒙面人冲去。
虽然蒙面人的手里头有剑,但必竟只有一个人,寡不敌众的情况下,打着打着就输了,剑也掉了。
云舒走过去推了把程南徽,“他的剑掉了,快去捡起来。”
程南徽吓得想哭,结结巴巴说道,“我……我不敢。”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公主是老人,你得保护我们,快去!难不成,还要我们女人保护你个男人?”她今天非要练练程南徽的胆子不可。
程南徽回头看看个子比他小许多,年纪小许多的云舒,又看一眼头发花白的荣宁,咬了咬牙,走过去捡了剑。
“来了个送死的啊。”蒙面人冷笑,朝程南徽大步冲了过去。
程南徽手里正捏着剑,那人一扑,肚子正好被剑刺中了。
程南徽吓得大叫起来,丢开剑大步往后退,“我杀人了啊,我杀了人啊——”一边叫喊一边哭。
云舒走过去抓着他的胳膊,安慰着他,“不,你杀的是坏人,官府有明文规定,杀坏人者,不仅不被处罚,还有褒奖。”
程南徽愣愣看着云舒,“真……真的吗?”
“真的。”云舒点头,“我外公是大学士,我能将赵国律法一字不差地背下来。”
程南徽松了口气,“那……那就好。”他又看向那个蒙面人,朝护卫们招招手,“捆起来,交官府。”
把歹徒制服了的程南徽,说话的语气明显的硬气了,仆人们惊讶的互相看了眼。
“是,程公子。”几个仆人冲上前,一起去擒蒙面人。
蒙面人忽然大叫一声,踢倒一个仆人后,转身就跑。
“你们几个快追,别让他跑了!”程南徽再次大声指挥着仆人,“你们几个,护着公主和舒姑娘!”
神色镇定,俨然一个当家的家主模样。
云舒微微扬了扬唇角,荣宁公主也赞许的点了点头。
仆人们分成两拨,一拨留下,另一拨朝蒙面人跑掉的方向,一起追了上去。
“大祖母,贼子受了重伤,一定跑不掉的。”程南徽走来,朝荣宁说道。
“你今天的表现不错。”荣宁笑着点了点头。
程南徽不自然地捏着袖子口,“我是大祖母的孙儿,保护大祖母是应该的。”
“好好,我没有白疼你。”荣宁更加笑起来。
仆人们追了一会儿,空手回来了,“公主殿下,程公子,舒姑娘,贼子跑得太快了,没有追上。”
“跑了?他身上还带着刺中的剑呢。”程南徽惊讶道,“真是个狡猾的贼子。”
“中了一剑,跑不快的。”荣宁说道,“这件事,就交给官府去办吧。”
“程表哥,去那儿报官吧。”云舒也说道。
程南徽吓得一呆,半夜三更找知府?他去?
“表哥,不想去吗?”云舒眨了眨眼,问着程南徽。
程南徽心里叫苦,却也只得答应道,“啊,不是的。我是想,我是坐马车去,还是骑马去。”
“坐马车吧,夜深了,天凉,当心吹着凉了。”云舒说道。
“好。”程南徽咬了咬,带了管家和两个仆人,报官去了。
荣宁朝护卫们挥了挥手,“都退下吧,早些休息去。”
“是,公主殿下。”
不一会儿,府里又恢复了宁静,只有花草间的小虫儿,在欢愉地鸣叫着。
“今天这件事情后,但愿南徽的胆子变大些。”荣宁叹了一声同,说道。
云舒笑道,“他是男儿家,外婆放手让他大胆去做,是在锻炼,几件事后,他自然能独立。”
“嗯,希望吧。”荣宁点头,看了眼府门的方向,说道,“刚才那一剑,不会要人性命吧?”
云舒笑道,“不会,他有备而来,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他是谁?怎能因一件小事,丢了性命?”
荣宁抿着唇角,没有说话。
……
荣宁公主府外,无邪无聊地坐在门槛上,刚打了个哈欠,骆子煦就从府里跃了出来,肚子上还插着一把剑,半跪在地上,整个人发着抖。
淡淡月光下,依稀可见有血水从他身上往下淌。
无邪大吃一惊,飞快跑了过去,“公子你真的去送死啊!”
“走,荣宁公主府里的仆人要追来了。”骆子煦抓着他的胳膊,虚弱说道,“我无事,先离开这里。”
“是!”无邪跺了下脚,将骆子煦扶起来,半扶半拖往前方停着的马车走去。都这样子了,当然是先离开了。
他们的马车刚一离开,荣宁府里的几个仆人冲出府门来,但人哪里跑得过马车,没一会儿马车就不见了,反应快的仆人牵了马来,却早已听不见马车轮子的声音了。
夜色茫茫,不知往哪里去追。
无邪带着骆子煦回了他们的宅子,来到有灯光的地方,细看骆子煦的伤势,无邪直接吓傻。
“公子,你怎么伤得这么重啊?你是气傻了么?”
长剑将骆子煦刺了个对穿,肚中的脏腑怕是都刺坏了。
以骆子煦的武功,别说云舒打不过,公主府里的一群护卫,更是打不过了,可骆子煦居然被刺成了重伤,可见,他是有意的。
无邪心痛,不知怎么说他才好。
骆子骆脸色苍白,缓缓睁开双眼,笑了一笑,“这样不好吗?我刺杀不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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