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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宅子的主人一直等着他们,见他们到了,马上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房。”
殷长风弹弹袖子,无比傲然地说道,“不就是钱么?爷有的是。”
殷燕也对那宅子主人说道,“房契地契转卖文书都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只等你们的银子了。”宅子主人淡淡开口。
“那你看好了,银子在此!”殷长风扬着眉,将手伸进怀里摸银票,左摸摸,右摸摸,渐渐地,他的脸色变白了。
大冬天的,额头上渐渐地溢出了汗珠。
银票不见了!
明明揣进怀里的那几张大额银票,此时一张也没有了。不仅如此,连他原先的一千七百来两银票,也不见了!此时他的身上,只有买马车剩下的几十两碎银子,因为装在腰间的荷包里,没有和银票放在一起,才没有丢失。
“银子呢?”宅子主人拢着袖子,淡淡看向殷长风,口里轻轻嗤了一声,别是掉了吧?
“银子呢?”殷燕也问他。
“怎么回事?”殷昌盛也问。
殷长风不说话,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稍……稍等……我去去就回。”
他转身跑向刚才坐着的马车,在车里东翻西翻起来。
车里刚才坐着人,现在大家都走下马车来了,车里只有一张软垫子和三四个靠枕摆在车里。
殷长风很快就翻完了,没有找到银票。
他吓得不轻,跑来问殷燕和殷昌盛,“我身上明明有一万多两银票的,现在不见了,你们有没有捡到?在马车里?”
殷燕气得脸白,“马车里全是自家人,捡到了也会说出来,明知是买宅子的,哪会私拿了?你莫不是掉到别处了?”
殷怜蓉也是惊得神色惶惶。
殷莺是疯子,茫然看着大家。
殷长风摇摇头,“没有,回家时还在呢。”
殷昌盛吓得身子抖起来,“快到别处找!会不会掉原来那地方了?”
一语提醒了殷长风,他跳上马车,催着车夫,“回刚才的地方!”
但让他心凉的是,他沿路找了个来回,也没有找到他丢失的那几张银票。
完了。
银票不见了,还得出利息。
殷长风又惊又吓,身子一软,坐到了地上。
银票没了,新宅子当然买不了了。而殷家人又离开了殷府,殷府已易了主,再回去当然是不可能的了,人家也不让进府里。
退无退路,前进无路的殷家人,彻底傻眼。
殷燕咬了咬牙,只好说道,“大家先回管家的别庄去住着,在我相公来京前,你们必须得搬走。”
殷昌盛松了口气,“还是燕儿最疼爹。”
殷长风又开始吹牛,“放心吧,二妹,不会叨绕你太久的。”
殷燕请他们住自己的别庄,并不是真正的心善,一是要面子,娘家人露宿街头了,京城人会怎么说她?二是,她正好和侄女殷怜蓉亲近亲近,让殷怜蓉更听她的话。
“谢谢二姑。”殷怜蓉朝殷燕微微屈膝一礼。
“你这孩子,谢什么?我是你二姑呀。”殷燕微笑。
……
卢家宅子里。
贺兰将几张大额银票拍在云舒的面前,扬唇得意一笑。
“殷长风气得跳脚了吧?”云舒微微一笑。
“当然!谁叫他敢算计我的?”贺兰用手比划着“说”道。想到那日,中了蛊毒的她,身体最虚弱时,被人推到市场上当昆仑奴卖,殷长风命手下羞辱她的事情,她就恨不得打死殷长风。
若不是怕给云舒惹麻烦,今天顺走殷长风的银票时,她就想让殷长风永远下地狱!
“我知道你恨这人,不过,有的是人收拾他,你何必出手?永发当铺的老东家,可不是吃素的,他放出的债要是收不回来,会直接将人剁了。还债的时间是一个月之内,殷长风若还不起那两万两,必死无疑,问题是,他现在有两万两吗?”
贺兰眼睛一亮,摇摇头,“没有。”为了几千的银子,他急得都借高利贷了。
“所以,恶人自有恶人磨,咱们坐在一旁,瞧热闹就好。”云舒冷笑一笑。
……
次日一早,天气晴好,云舒正在自己住处前剪梅花枝。
卢明轩跑来了。
“舒儿,跟你说件事,你一定爱听。”卢明轩笑得贼兮兮的,两眼放光,看着云舒。
云舒看他一眼,少年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表情活像一个捡了糖果的孩童似的。
她好笑着随口问道,“哦,什么事啊?”梅花枝已剪了一束了,足够插两个瓶子了。
云舒捧着梅花枝往正屋走。
卢明轩急走了两步,和她并走一排,神秘一笑,“我今天跟着太子去了殷皇后停灵的地方,有一只黑猫忽然跳上了棺木,蹲在上面。宫女太监忙着挥赶它,我当时觉得那只猫儿灵气,便和大家一起轰赶,可就在这时……”
黑猫……
云舒眸光微闪,那是黑巧,顾云旖曾经的宝贝,十分机灵的猫儿,除了听顾云旖的,谁都不理会。
宇文恒和宇文熠都曾想捉住那只猫儿,他们甚至派了高手去抓,但都没有抓到。
宫里随处可寻到吃的,暖和的地方也多,它在宫里活着十分的肆意自在。
“然后呢?”云舒偏头看一眼卢明轩问道,猫儿通灵,它是发现了什么吧。
“棺木忽然歪了。”卢明轩道。
棺木都是搁置在高架子上,没放好,歪一下,可是会摔地上去的。
有讲究的人会说,这是死者怨气不散,才会这样。殷鹂有怨气?她是死有余辜吧!云舒心中冷笑。
“哦,然后呢?”云舒已经走进了屋里,将梅花枝分别插在桌上和多宝架的两个花瓶里,随口问道。
说有死者怨气的,多半是不可信的,只不过是放棺的人,粗心罢了,可见殷鹂在宫中的人品,人们放她的棺木都是那么的不上心。
“有一人低声抱怨了一句,棺木好轻。”卢明轩嘿嘿一声。
云舒赫然回头看他,只见卢明轩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你说什么?”她沉声问道。
“我说棺木好轻。”他嘿嘿一笑,“我借口前去看情况,伸手抬了一把,的确是好轻呢,像是里头没有人似的。”
云舒呼吸一窒,像没有人似的?
“里头有人还是没人?”她目光闪烁了下,问道。
卢明轩摇摇头,“不知道,我想查看呢没有机会,我回来是来向你汇情况的,同时呢,你给出个主意,怎样才能查看那棺木?四周都守着人呢,我没有机会。我知道你这丫头鬼点子多,才特意跑回来问你的。”
云舒眯着眼,沉思起来。
宇文恒得知殷鹂给他戴绿帽子的事,定是倍受打击,那么,殷鹂的下场一定不会好。
宇文熠告诉她,当天殷鹂就被宇文恒打了,据说,几乎被掐死,当晚,殷鹂就早产了,然后,一尸两命了,再然后,两个看守的嬷嬷和殷鹂的大宫女宁玉也死了,传出的消息是,三人伤心过度,自尽了。
自尽?
可能吗?八成是杀了做了陪葬。
现在卢明轩说棺中可能是空的……
难道,宇文恒不希望殷鹂入皇陵,给随便扔了个地方?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云舒决定,亲自进宫一趟。
“我进趟宫!”云舒放下剪刀,沉声说道,“我亲自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卢明轩惊讶道,“舒……舒儿?你进宫?”
云舒走到屋角的架子旁,架子上放着装有清水的水盆,她就着半盆清水洗了手,说道,“嗯,咱们这就走。”
卢明轩伸手挠挠头,“你说个法子就行了,你就不必亲自去了吧,万一被爷爷发现你不在府上,我就死定了。”爷爷总是对他有成见,总觉得他会带坏舒表妹,怎么可能?
他又不是花花公子,干的都是正经事嘛。
“走到棺木边,亲自看,就这个法子,你若是能亲眼看到,也成,我就不必进宫去了。”云舒说道。
卢明轩愣了愣,他当然知道这么看了,可关键是,他该怎么接近棺木?“我要是能看到,我还问你做什么?”他手一摊。
云舒说道,“所以呀,还得我进宫,我有办法走到棺木旁查看。”
卢明轩揉着额头,想了会儿说道,“那好吧,不过,咱们得快去快回。”
“当然了。”云舒道。
想着贺兰还没有回来,回来后必会找她,云舒便对看门的嬷嬷说,她到卢明轩院里去下棋去了,若贺兰回来,不必找她,在园里等着便是。
嬷嬷答应了。
卢明轩担心守门的将他的行踪汇报给卢老爷子听,便带着云舒走后门。
很快便到了皇宫,卢明轩是太子伴读,进出皇宫比较自由,他带着一个人进去,也没人敢拦着,再说了,带的是云舒,守宫卫的人认识她。
进了宫,卢明轩拢着袖子,小声问道,“舒表妹,下一步该怎么办?”
“找身衣衫换了,混到玉宁宫去。”云舒说道。
卢明轩皱着眉头,“换衣衫,换什么衣衫?这宫里……我也没有备下衣衫放着呀。”
“你跟着我走就是了,别问那么多。”云舒看看左右,脚步一转,往另一处方向走去。
卢明轩跟在她身后,发现她左绕右拐的,不禁担心说道,“你要带我去哪儿?我都被你绕昏了。”
云舒淡淡瞥他一眼,“放心跟着我好了,不会弄丢你的。”
“……好吧。”卢明轩叹口气,自己怂恿表妹进宫的,真要迷路了,他也不能怪她。
两人一路往前走,但渐渐的,卢明轩惊讶了,他发现云舒似乎熟悉宫中的路线,不管怎么走,她都不会走进死巷子里,而他则不止一次走进死巷,只得又倒回来重新找路线,也因此常常在宫里迷路,不敢乱走动,只敢去几个熟悉的地方,走几条熟悉的路线。
“舒儿,你怎么这么熟悉宫中的路线?”卢明轩心中好奇,小声问道。
“无师自通,猜的。”云舒淡淡说道。
卢明轩受打击了,“……”猜也能猜得这么准?
又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处小宫苑前。
门上有锁。
云舒从头发上取下一只金钗,用尖尖地一端往锁眼里搅了搅,锁落门开。
卢明轩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舒儿,这招厉害,你从哪里学来的?”
“自学。”
卢明轩:“……”他摇摇头,“我不相信,你又骗人了。”
云舒她捡起锁,随手关了门,“不是赶时间吗?还不快进来?”
“哦,来了。”卢明轩跟着云舒往里走,“舒儿,这是哪里?”
他刚才看到宫苑的门楣上,刻着兰叶居三个字。
云舒正要说话,有一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你们怎么进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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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章全删除重新写了,移到这章的后半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