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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殷安才一头汗水的跑来,“二姑娘,二……二姑娘……”他喘着气跑进了大堂。
殷燕往他身后看去,没人跟来?马上冷着脸问道,“人呢?”
殷安喘了口气,沮丧着脸,“二姑娘,还是只看到哑巴更夫,老奴想着,刚才问他时什么也没问出来,便没带来,其他人,还是没有找到,府里空空一片。”
该死的,都跑到哪儿去了?
殷燕暗自咬牙。
就在这时,正堂外传来脚步声,“人呢?人在哪儿?”有人大声喝道。
这是殷昌盛的声音,昨天殷府就得到消息,会放殷昌盛和殷长风出牢房一天,这么早来了?
天天盼着父亲回来的殷燕,此时却不想父亲回来,家里这个样子,她会被打骂的。
殷安听到殷昌盛的声音,飞快迎了上去,殷燕也硬着头皮跟了过去,白苏怕骂,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果然,殷昌盛进了正堂后,先是抬脚踢了一下迎接迟了的殷安,再便是对着殷燕一阵喝骂,“府里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也没有看到?”
殷长风也走了进来,“二妹,怎么回事呢?”
殷燕哪知道啊?
她不知是该露着笑脸相迎,还是该哭着,叹了口气说道,“父亲,大哥,我也是刚刚知道情况,我昨晚守夜睡得迟,这会儿才呢,就听殷安说府里出了事,正查着原因呢,父亲哥哥回来了。”
殷昌盛阴沉着脸,“你大哥说,最近府里的事务,全是你管着,你就管成这样的?都说你比你娘精明,可你娘活着时,府里是井井有条,哪像现在这样子,连个仆人都没有看到,满府荒凉。”
殷燕讪讪说道,“女儿哪里敢和娘相比?娘自然是最能干的。”
“行了,其他的事情先不说了,你先拿点钱来打赏几个轿夫,他们还在府门口候着呢。”殷昌盛说道。
殷燕明白,父亲大哥雇的轿子,殷安,“你去打赏。”
殷安却苦着脸,“二姑娘,老奴身上没有钱啦。”
殷燕冷笑,“你个管事,怎会没有钱?”
殷安忙说道,“二姑娘,老奴刚才不是汇报过了,府里全搬空了,老奴屋里除了床上的被子和一身衣衫一双鞋子,屋里其他东西,全没了,一文钱也没有呢。帐房的门开着,库房的门也被撬开了,里头的银子,全没了。”
殷燕的头,顿时嗡了一声懵了一片,“你说什么?”银子也没了?
一向爱财如命的殷昌盛和殷长风更是吸了口凉气,“殷安,去库房!”
殷安额头直冒汗,“是,老爷,少爷。”
三人匆匆感到库房,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殷昌盛吓得腿一软,殷长风心里吸了口凉气,两人又再次询问殷安情况。
殷安都要哭了,他也是不知情啊!
殷昌盛气得甩袖,殷长风眯了下眼,心中则在打着小算盘,他还有一房外室,外室那里,替他管着一个铺子,那铺子的收益十的好。到时候,求求永王放了他,他依旧能过逍遥日子。
殷昌盛倒是不怕的,他有女儿,还有个太子外孙。
不打赏,会被外人耻笑,殷燕咬了咬牙,从头上拔下一根银钗递与白苏,“去,拿去打赏。”府里有丧事,她只能戴银钗。
白苏皱了下眉头,“姑娘,银钗不值钱,外头有四个轿夫呢。”
殷燕瞄向白苏的头顶,那发髻还插着一只银色的簪子,顺手拔下来,“一并拿去!”
白苏气得眼角都红了,转身走向府门打赏去了。
殷燕心中也烦啦,她也没有钱呢。
一家子正要商议下一步怎么办,是要报官,还是自己查时,从前院门那儿传来说话声,“咦,府里……怎么没有人?”
众人抬头去看,原来是前来吊唁的人来了,见到前方站着的殷家人,忙快步走了过来,“殷老爷啊,节哀顺便啊。”
来的是封显宏父子。
想到自己刚刚是从封显宏的大理寺牢里出来的,殷昌盛便没有好脸色了,偏偏封显宏像是没有看到他的冷脸似,依旧拉着他说话,拍拍他的肩头,一声叹息,“殷老爷还年轻嘛,还是可以续弦的。”
殷燕直接冷了脸,更把个殷昌盛气得脸黑。
殷长风更是咬了牙。
许是到了时辰,封显宏父子来了,更有其他人家的人也来了。
见到府里空空如也,连个迎客的管事仆也没有,纷纷惊讶了。殷府怎么回事呢?这般荒凉,像是被贼子洗劫过似的。
这些人比封显宏客气一些,没有奚落殷昌盛,但心里的嘲讽程度,却不比封显宏差多少。
没有仆人,殷燕和白苏这两个唯二的女子,只好亲自迎客,将殷燕气得脸黑。她小声对白苏道,“将灵堂哭灵的几个人叫来,叫他们别守了,全来前院宴客。”
白苏一怔,“少夫人,那几个人都是年纪一把的婆子,能……招待客人吗?”主要是看她们会哭丧,才请了来哭灵的,长得一个个外瓜烈枣的,能迎客?
但殷燕管不了那么多了,低声喝道,“难道叫本夫人迎客?这里来的人,有几个是比本夫人品阶高的?绝大多数都低!”
白苏无法,只好去喊几个哭灵的人前来迎客端茶水。
殷安这个唯一的仆人,也是忙得团团转。
正忙着时,那个哑巴更夫来了,见到众人马上伸手比划着。
殷燕看不懂,问着殷安,“他说什么?”
殷安却是变了脸色,发现两个仆人?昏倒了。他便小声解释给殷燕听。
站在一旁的殷长风也听到了,心中怒了,“我去看看。”
昏倒的仆人,就在前方不远处,殷长风走过去看去了,封伟辰一直对和殷莺的婚事不满,有心想找点殷府的糗事来消遣,便也跟过去看。
两人跟着殷安走到一丛花树旁,便见两个昏倒的婆子倒在一起,头发衣衫都是乱的,确切的说,像是扭打着互相打昏了对方,倒在了一起。
“殷安,把她们弄醒!”殷长风喝道。
这两个婆子,一个原是殷大夫人的陪嫁嬷嬷陈婶,一个是殷燕从管家带来的嬷嬷卫婶,如今都跟着殷燕当差,管着府里的大小事宜。
殷安将她们二人从地上拉起来,一人踢去一脚。
许是踢疼了腿,两人一下子清醒过来,茫然地看着殷安,殷长风,“怎……怎么回事?”两人心中均在想着,明明在床上睡着来着,怎么在这儿?天都亮了?
哎呀少爷回来了,还有一个客人封公子也在呢。
卫婶和陈婶赶紧一起行礼,“少爷,封公子。”
这一弯腰,加上刚才殷安的一提,从两人的身上掉了几件珠宝出来。
金灿灿的镯子,绿莹莹的玉佩,还有银铬子,金耳环,并一卷大额银票,正是帐房失窃的银票,粗略算算,有五六千两。
两人一起傻眼,这是怎么回事,她们身上,怎么会有夫人二姑娘和三小姐的首饰?
殷长风顿时脸黑,原来是家贼呢!定是这两个婆子分脏不匀打了起来,互相打昏了对方,倒在了这里,而其他仆人,则拿了钱财全跑了,殷长风牙怒道,“殷安,将她们捆起来,扔柴房去!”
殷安心中也明白了,应了声“是”,扯过两人的腰带,将二人捆在了一起。
卫婶和陈婶一起傻眼,马上嚷起来,“少爷,殷安,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
一旁的封伟辰笑道,“有意思,偷了东西还什么都不知道?要不要请我爹大理寺卿来审一审啊?”
“带走!”殷长风喝道。
殷安推着两个不停叫委屈的婆子走了。
“哈哈哈,真有意思。”封伟辰甩甩袖子,朝前方客人们多的正堂走去,“原来殷府空空如也,是府里的仆人们全偷光了,跑路了。”
他一声嚷,加上远远看到两个婆子捆在一起带走了,其他客人们全都心领神会。
一个个表情古怪。
殷昌盛和殷燕,直接气了个白脸。
封显宏更是冷笑,心中则在琢磨着,怎么退了婚才好,殷府都这样了,哪能帮封家?
拖后腿还差不多,不行,他封家万万不能娶没落的殷家女。
殷昌盛瞪眼看向殷燕,殷燕忙说道,“女儿去看看情况。”
低着头,缩着脖子离开正堂,慌忙离开了这里。
才下台阶,她便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殷莺抚着额头嚷着,“你撞坏我肚里的孩子了。”
殷燕脸一黑,伸手一捂她的嘴,巴,低声喝道,“死丫头,你还没有嫁人,哪来的孩子?你羞不羞的?”一面呵斥她,一面将她往外推。
府里的仆人差不多跑完了,没人管着疯子妹妹,这个疯子殷莺就跑出来胡言乱语了。
殷莺的疯劲一犯,牛都拦不住的,她咬一口捂着嘴,巴的手,大声嚷着,“我嫁了啊,我嫁给大哥啊,我们都洞洞过了。呕——”嚷完,还张着嘴干吐起来。
把个殷燕彻底吓坏了。
有走来的一个吊唁的宾客,惊得目瞪口呆。
殷燕拼命解释,“我妹妹……醉酒了,胡言乱语了。”
宾客脸色讪讪,什么也不说,打算抬步离开,但另有一个人却是气炸了,“本公子却觉得,管少夫人的妹妹,不像是醉酒之人,而是真像是一个有了身孕之人呢。”封伟辰伸手撩开花枝,似笑非笑,“在下懂医术,请容下在给她把把脉。”
殷燕窘在当地,面对封伟辰和那个宾客主仆,不知是该拒绝好,还是同意好。
妹妹是怎么疯的,遭遇了什么,母亲全跟她说了,要不然,她也不会恨上殷云舒。
时间过了快一个月,万一真的有了……
丢脸的可就不光是殷莺一个人,而是整个殷府了,还会影响殷怜蓉的婚事。
殷燕又气又急,不知怎么办才好。
而封伟辰才不容她想办法,已经走过去抓起殷莺的手腕把起脉来,没一会儿,他的脸色就变了,“这还没有进我封家的门呢,就给本公子戴绿帽子了?殷三小姐的本事,倒是大得很呢!不好意思,本公子不喜欢做便宜爹——”
他袖子一甩,大步进了一旁的正堂,没一会儿,封显宏就走出来了,脸色发青的殷昌盛则跟在他的身后。
封显宏冷冷说道,“我封府,不管怎么说也是京城名门世家,是绝对不会娶一个未过门,就怀了他人孩子的媳妇的,告辞!”
说完,他哼了一声,甩袖离去,封伟辰则跟在他的身后。
有几个跟着走出来的宾客,纷纷朝这里看来,有人窃窃私语,有人眼神嘲讽。
殷昌盛父子几人,脸色窘得恨不得将自己埋了。
……
殷大夫人出殡,俨然成了京城开春最大的一个笑话。
没有仆人洒纸钱烧香火哭丧不说,连端茶水给客人喝的人都没有。府里的仆人受不了殷燕的严厉管制,偷走了所有财物并跑路的消息,一下子传遍全城。
另外,小女儿未嫁有孕,还是个疯子的事,也是传得沸沸扬扬,疯子的话,虽说都是颠三倒四的,但其实很少有假话,她嚷着和哥哥洞房过了,人们目瞪口呆后,便是一阵哄堂大笑。
气得封家马上扔出了休书。
殷燕作为孝女走在人群里,走一路,被人取笑一路。
气得她不停地咬牙,她究竟是哪里没有管好?害得殷府成了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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