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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公公呆了一瞬,发丧?这是皇上放弃皇后的意思了?唉,当初多好的两人呀,怎么会到了这一地步呢?
卫公公摇摇头,应道,“……是。”
……
殷鹂早产死婴,人又失踪了,这么大的丢面子的事情,当然是不能公开真相了。要面子的宇文恒,命人将两个看守的嬷嬷和宁玉喂了毒药,一起给“殷鹂”陪葬。
殷皇后殁的消息,很快就从皇宫里传出来,次日一早,布告贴遍京城各大小市场和各衙门口。
按着老规矩,皇后殁,一年之内,所有人家的红喜事一律停止,什么寿宴啦,小娃儿的满月百日宴,嫁女娶妻啦,乔迁新屋办的贺喜宴啦,一律不准办全部停止。至于无法停的丧事,则改成低调进行,不得有丧乐传出,停丧不得超过五天,一律早早发丧。
一切以国丧为大。
殷府得到这个消息,全府震动。
殷燕听到管事婆子的汇报时,正在吃茶,惊得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显些闭过气去。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殷燕抓着婆子的手,大声喝问。
“娘娘……娘娘殁了,布告贴在街口,一大群人围着看呢。”婆子战战兢兢回道。
殷燕吓得手指发抖,眼神乱闪,她猛灌了一口茶水,让自己的心神冷静下来,“带我去看看。”
婆子一愣,“……是。”
殷燕不敢就这么走过去看布告,而是穿了一身下人的斗篷,遮着脸孔,跟着婆子从后面走出去,往街口而来。
步行了一段路,便到了婆子所说的地方。
街口的一处专门贴布告的墙壁上,贴着白底黑字的大字布告,不少人围着看着,还有人小声议论着。
不必挤到最跟前,那手心大的字,老远就看清了写的是什么。
“……淑敬皇后,殁。”
元敬皇后是早就死了的顾云旖,淑敬皇后便是殷鹂。
殷燕的身子颤了颤,脸色惨白了几分,大姐,死了?前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就这么快没了?
婆子小声说道,“少夫人,娘娘是昨天晚上早产难产没了的。”
她看清了字的内容,不宵婆子提醒,“……走,回府。”
“是。”
婆子扶着殷燕往回走,眼见左右无人时,小声说道,“少夫人节哀吧,这生孩子的事,就是跟阎王爷打交道的事,稍有个不慎……”
见殷燕脸色冷沉,婆子叹了一声,不说话了。
殷燕当然知道要节哀顺便了,这人都死了,她还能怎么着?当然是顺其自然了。
她心中想的其实是,殷府的荣华富贵,靠的是殷鹂,可殷鹂没了,加上大哥殷长风和父亲都在牢里,这殷府,怕是如暴风雨中的小屋,随时可能会倾覆。
不行,她得想个稳妥的法子,让殷府不倒!
虽说她是嫁出的女,但娘家的强大,才有她婆家的地位,
她嫁人后三年未出,因为有个皇后姐姐和相国的父亲,夫家才没人敢说她,更没人敢提给她相公纳妾的事。可大姐没了,父亲的相国职位又早丢了,人还在牢里,将来她回了管家,面对管家人,怕是再没有昔日的地位了。
为了今后能过得舒心安稳,她必须得想个法子,让殷府的荣华富贵地位不倒!
殷燕心头沉闷回了殷府。
布告上说,民间的丧事,一律不得超过七天,那么,母亲的发丧,就得提前了。
可大哥和父亲还在牢里……
怎么出殡?
“回来,蓉小姐,蓉小姐?”一声婆子的呼声,将殷燕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殷燕取下遮面的斗篷,朝前方看去,只见另一条花径上,大哥的女儿殷怜蓉,正提着裙子往前跑着,脚步跑得大,风将丧服的衣角吹得翩然,露出一截石榴红的裙子摆来。
殷燕脸色一沉。
大丧期间,居然敢在丧服里穿红的裙子?
“怜蓉!”殷燕大声喊着。
殷怜蓉听到二姑姑的声音,吓得赶紧停了脚步,转身往声音方向来看。
正看到殷燕一脸阴沉盯着她。
殷怜蓉再不敢跑了,低着头,走到殷燕的面前,毕恭毕敬地喊了声,“二姑姑。”
殷燕拢着袖子,冷着脸打量着她,“你跑什么呢?”
“没……没什么……街口贴了布告,说大姑姑没了,我去瞧瞧情况,哦,是我娘叫我去的。”殷怜蓉眼珠子转了转,抬头看向殷燕说道。
白氏叫殷怜蓉去的?
殷燕心中更是冷笑了,女儿的丧服下面穿着红裙子跑到外面看发丧的布告,被有心之人看见了,殷府更加会有麻烦。
想到这里,殷燕对白氏更加的厌恶了。
“把丧服提起来,让我瞧瞧你里头穿的什么。”殷燕声音清冷说道。
殷怜蓉吓了一大跳,手按着裙子,不敢提。
“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殷燕的声音更加深冷了几分。
殷怜蓉咬了咬唇,照着做了,家里的三个姑姑,她其实最怕的便是这个不怎么见面的二姑姑。
眼神冷得能杀人。
“石榴红裙?呵呵。”殷燕冷笑,“你胆子可不小呢,家丧国丧期间,敢穿红裙!”
殷怜蓉吓得身子一抖,“姑……姑姑,您别说出去好吗?我可是你的侄女啊,唯一的侄女。”
“说吧,你穿成这样,想跑哪儿去?”殷燕打量着她的脸,问道。只比殷云舒小半岁的殷怜蓉,个子比殷云舒还要圆润,继承了白氏的大眼睛高鼻梁,鹅蛋蛋型。虽然不及殷云舒那个死妮子肌肤雪白,但是耐看,越看越有韵味。
连她这个女人,看多了也挪不开眼了。
殷怜蓉跑向的方向是后门东北角门,偷偷将红裙穿在里头,这是想……溜出去会谁吧?
“没……没会谁。”殷怜蓉低着头,怯怯说道,“只是想出门走走。”
“是吗?”殷燕冷冷笑了笑,眼神瞥向一旁的殷怜蓉的奶娘,“向妈妈说说,蓉小姐要去哪儿?”
向妈妈吓得脸色一白,低着头说道,“怜小姐只是想出门……看看布告,她关心着皇后娘娘的事情。”
“你关心娘娘的事情,就要在里头穿红裙?就不怕守在布告旁的衙役将你抓了?再来问罪整个殷府?”殷燕冷笑一声,“你年纪也不小呢,怎么做事不经思考的?”
殷怜蓉怯怯说道,“一时……一时忘记了。”
“要出门的话,换身衣衫出门,只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过了时间,我可要罚你了。”殷燕厉声说道。
“是,二姑姑。”殷怜蓉松了口气,转身又跑回自己的院子里更衣去了。
看着她跑远的身影,殷燕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偏了下头对一旁的嬷嬷说道,“卫婶,你说,以怜蓉小姐的姿色,能嫁入皇室吗?”
卫婶笑道,“少夫人,怜蓉小姐的模样儿,和皇后娘娘的模样十分的相似,娘娘能做皇后,怜蓉小姐做个世子妃,那是绰绰有余呢。”
“世子妃?”殷燕笑了笑,“太浪费了,她如今正是刚刚适婚的年纪,正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儿,男子们最爱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了。世子妃……”她摇摇头,往前走去。
卫婶歪着头想着殷燕刚才说的话,她说的不对吗?做世子妃还嫌不好?难不成还想当王妃?
如今年纪合适的王爷,只有熠王,其他都是老头子,可熠王,看得上怜蓉小姐吗?
卫婶追上殷燕的脚步,“少夫人是想给怜蓉小姐找婆家?”
“嗯,有这个想法。”殷燕说道。
“少夫人,如今是国丧期呀,这个时候谈婚事,怕是不好吧?”卫婶皱了下眉头。
殷燕笑了笑,“我只是动动想法,留意一下而已,又不会真的摆到明面上来说。”
卫婶叹了一声,“如今殷府里,娘娘没了,的确要靠一门好的姻亲,维持着府里的门第荣华了。”
殷燕没再说话,心中做着思量,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灵堂这里。
白氏带着殷家的一众旁支们,正在这里守丧。
殷燕进了屋,白氏看到她来了,只看了一眼,又垂下了眼帘,没有理会殷燕。
昨天还有不少京城的高门府邸前来吊唁,自从殷鹂出事的消息一出,几乎没人来了。
之所以到了如今的地步,还不是因为这姐俩平日的不做好?才惹得殷府招人嫌弃?
嫁出的女儿管娘家管得比她这个少夫人还多,叫白氏心中很是愤恨与反感。
殷燕走上前,给自己母亲上了柱香后,走到白氏的面前,淡淡说道,“大嫂,咱们到隔壁屋子坐坐,我有话说。”
说完,也不等白氏点头,先一步离开了。
白氏气了个白脸,知道的呢,说这是殷家的二姑娘在跟她说话,是嫁出去的二姑奶奶,不知道的呢,还以为殷燕是这府里的少夫人呢,她白氏只是个管事娘子。
“少夫人,二小姐又会有什么事?”白氏的陪嫁井妈妈撇了下唇角,冷冷一笑,小声说道,“明明少夫人才是管事夫人,倒像她是的了。”
白氏跪在殷大夫人的棺木前焚香,她将手里的香插|进碗里的稻米堆里,拍拍裙子上的皱褶,说道,“少说几句吧,被她听见,只会罚你。”
井妈妈张了张口,又闭紧嘴,巴哼哼一声,什么也没再说。
白氏带着井妈妈往隔壁屋走来,到了门口,殷燕的嬷嬷看了眼井妈妈说道,“少夫人,我们少夫人想单独跟你说说话,仆人就不要进去了。”
井妈妈脸色一沉,冷冷地抿着唇看向白氏。
白氏看了殷燕的婆子一眼,没说话,提裙走进小客厅里去了。
门口,两人的陪嫁嬷嬷,大眼瞪小眼,互不理睬,互相嫌弃着。
“把门关上,大嫂。”殷燕放下茶盏,看了眼门,对白氏说道。
白氏气得脸色更加难看。
居然叫她关门?
还有,殷燕竟然坐在上首,那她坐哪儿?喊她大嫂,却不敬她,殷家的家风,真不敢恭维。难怪殷老夫人会被气走了,到头来反说殷老夫人不帮殷家,哼,这样的家风,帮他们是自己找气受。
殷鹂死,殷燕如今成了殷家最有地位的人了,白氏不想跟她争,依言关了门,往上首走来,想了想,坐到了最下首最末尾的椅子,淡淡看向殷燕。
殷燕不是喜欢摆架子吗?那就给你摆个够,小姑子高高在上坐在上首,娘家嫂嫂坐在下首,看她有多厚的脸皮坐着那个位置。
殷燕是有意坐在上首的,她母亲殷大夫人没了,嫂嫂是个软性子,是废物一个,她得替过世的娘,当起这个家来,所以,得叫白氏绝对听从她的。
“二妹找我,有什么事要说吗?”白氏理了下袖子,淡淡说道。
“嗯,当然有事了。”殷燕放下茶盏说道,“娘娘没了,这件事,你知道了吗?”
白氏点头,“布告贴得满京城都是,仆人都在议论呢,宫里头也有消息递来了,我刚刚知道了。”
殷燕说道,“大嫂,那你该知道,咱们殷府的荣华富贵,是大姐给的吧?”
白氏眸光微闪,看向殷燕,她想说什么?“没错,是娘娘的功劳。不过,京城也有不少人家并没靠姻亲关系,而是靠功名,依旧能名扬天下光宗耀祖。”
殷燕抿了抿唇,说道,“大嫂,那是别人家,可咱们家,能靠谁的功名,跻身到京城的高门之中?靠大嫂,还是靠大哥?”
白氏眨眨眼,她究竟想说什么?“你大哥……你大哥努力一把,定能跻身官场,你该信任他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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