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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点了下头,唇角却是勾了抹冷笑,再次来个下马威?也不看看面对的是谁!
她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何惧区区一间死过人的琉璃苑?
秋霜不知这里的情况,还好奇地打量来打量去,唯一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宫苑里的仆从不多,除了门口守门的一个太监外,一路往里走,都没有看到人,怪冷清的。
陈婶将殷云舒主仆引到正屋后,就离去了,秋霜在屋里找茶水,发现没有,不禁抱怨道,“这处地方真奇怪,人没有不说,茶水也没有。”忽然又笑道,“没人当然没茶水了,瞧我笨的。”
“就算这里有茶水,你敢喝吗?”殷云舒坐在椅上休息,看她一眼,揶揄说道。
秋霜眨眨眼,“怎么不敢喝?难道茶水里会下毒?”
“那倒没有,这可是宫里,谁敢投毒杀人?”除了殷鹂!殷云舒看一眼左侧间,“你到左侧间看看,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秋霜眨巴着眼睛,看一眼殷云舒,果真往左侧间走去,没一会儿,她惊呼一声又跑了回来,“姑……姑娘……,了不得,这地方不能呆,咱们快走吧。”
她是脸色惨白跑回来的,拉着殷云舒的袖子,瑟瑟发抖,心中暗道,宫里居然有这处地方?真是意外得很。
那哪是房间,那是阎罗殿!
“走不了,门外守着人呢。”殷云舒一指前方门口的大太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秋霜皱着眉头,“姑娘,你不是会……,不至于怕一个人吧?”刚才,她家姑娘一把石子同时打倒三人,现在怕一个人?秋霜想不明白。
殷云舒看着秋霜,正色说道,“陈婶将我们引来这里,便是想罚罚我们的意思,怎会让我们走?走得了一时,能一直离开?公然抗皇后懿旨,是要受重罚的。所以,咱们还是老实坐着吧,不就是坐在一间摆着灵位的屋子里么?能有多吓?有我陪坐呢,你只管坐着。”
秋霜惊讶地睁大双眼,“姑娘怎知那里有……有灵位?”摆一块灵位就罢了,还摆了一屋子。
一块块树立在屋中,像一双双诡异的双眼,吓得她魂儿都飞了。
秋霜战战兢兢地坐下了,心中却在无比地佩服着殷云舒。
“无意间听到宫中之人说的。”殷云舒冷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些人怕,立了牌位供着她们,可她们,跟咱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怕什么?坐着。”
“……是。”秋霜忐忑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问道,“姑娘可知,那屋子里怎会摆上那许多的牌位?那都是些什么人的?”
“那些牌位呀。”殷云舒想起过往,冷笑一声,“一群死在这里的,无辜的宫女们,九个鲜活的生命,因为咱们的皇后娘娘,一夜之间全死了。”
秋霜惊愕地睁大双眼,“究竟,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处地方,原是咱家的皇后大姐养兔子的地方,有一天,三只兔子意外冻死了,她下令这里的九个宫女全部罚跪给免子赔罪!可事后她忘记了叫她们起来。那一晚,暴风雪忽然来袭,夜晚冷得滴水成冰。等皇后大姐想起罚跪的她们,已是次日天亮时分了,她命人叫宫女们平身时,但为时已晚,这处宫苑里的九个宫女,全冻死了,一个个身上全结了冰,四肢僵硬。”
秋霜听完,脸色更是死白了几分,“大小姐……大小姐怎会是这样的人?奴婢的记忆中,她是一个温柔的人呀。”
温柔?
殷鹂的人生信条里,有温柔二字吗?
她是表面温柔,藏于背后的手里,却捏着一根随时想扎人的毒针!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没有看到她的内心,要不然,她就不会让陈婶将我们带来这里了。”殷云舒冷笑,“九个宫女死后,她时常做梦梦到她们哭,寝食难安。她便命人在此立牌供奉。”
秋霜张了张口,不说话了。
“所以,该怕的是她,咱们并不认识那九个宫女,怕什么呢?坦然坐着吧。”她往四周瞧了瞧,“虽然没有茶水,但这里还算暖和,外头的雪越下越大了呢。”
……
陈婶办完差,马上来回复殷鹂,“皇后娘娘,按着您的吩咐,老奴将四姑娘主仆二人已经领到琉璃苑去了,门口有人守着呢,她们跑不掉的。”
“嗯,嬷嬷请回吧,明早,本宫自然会送她们回去。”殷鹂不急不徐地,和秦琳下着棋,“姐妹好久不见面了,想跟她单独说说话。”
“是。”陈婶退下了。
秦琳走了一枚棋,“娘娘,要奴婢去看看吗?”
“去看看吧,陈婶办事,本宫不放心。”
“是。”
秦琳悄悄到了琉璃苑,果然看到殷云舒主仆二人,正老实坐在屋里,她阴阴一笑,退了出来,离开时,还对那守门的大太监说道,“娘娘吩咐,不到次日天亮,不准她们出来,娘娘让她们来此思过。她们要什么茶水点心被子衣物,你别理会。”
“小人明白。”
秦琳悄悄到来,殷云舒是知道的。说什么话,她用内力感知,也听到了。果然如她所想,殷鹂,想罚罚她!
且让殷鹂逞一时之快!嚣张得越厉害的人,死得越快!
转眼到了掌灯时分。
秋霜一想到左侧间屋里的九个灵牌位,整个人紧张得不得了。
她跑到守门那儿,问着大太监,皇后娘娘有没有派人来请她们,大太监傲然摇头,“娘娘后宫事务繁忙,忙好了自然会召见姑娘,姑娘不必着急。”
“还不急,天都黑了呢。”秋霜急得跺了跺脚,只得回到屋里,她四处找烛火照明,却是半截蜡烛也没有找到。
左侧间倒是烛火通明,但她不敢去取蜡烛,晚间看到灵牌位,更是渗人得很。
殷云舒没有她那般焦急,而是抱起琵琶,不慌不忙地弹了起来,即便是损元气,她也要搅一搅殷鹂的梦境,凭什么她活成了她人,殷鹂要逍遥快活着?
悠悠地琵琶音响起,殷云舒眼前的景象渐渐地起了变化,所处的地方,还是这处琉璃苑,只不过,多了些人,多了殷鹂。
九个年轻貌美的宫女,只穿着单薄的舞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哭着向雍容华贵的殷鹂求饶。
“皇后娘娘,饶命啊——”
“饶命?尔等贱命而已,活着只是肮脏了这皇宫!”殷鹂冷笑,“就凭你们几个劣等姿色,也想让皇上宠幸?痴心妄想!”
殷云舒眉尖微皱,不是因为死了兔子罚的宫女?是因为宇文恒想宠幸她们?
当九个宫女冻成了冰像后,秦琳笑着对殷鹂道,“娘娘的这个法子好,以看管玉兔不当为由处死她们,罚得天衣无缝!”
“谁叫她们不供出那个怀孕宫女的?那就一起死!”殷鹂冷笑。
这才是妒妇!
殷云舒心中冷笑,为了罚一个怀孕的宫女,竟施连坐罪!难怪殷鹂要在此供着九人的牌位了。
她心中怒火顿时腾起,指尖琴音加速,一股子强大的劲力,随着琴音推了出去。
凤翔宫中,坐在灯下看书打起盹来的殷鹂,忽然被几个女子的哭声惊醒。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你这个妒妇!还我孩儿命来!”
殷鹂吓得跳了起来,“滚开!滚——”
“杀了我们九个还不够么?还想要第十个?你这个毒妇!你会下地狱的!”
“秦琳,秦琳!”殷鹂大口大口喘着气,拼命喊着秦琳。
秦琳从外殿跑进内殿来,伸手扶着她,“娘娘怎么啦?”
“快,快叫人将殷云舒带离那里,越快越好!”殷鹂惨白着脸,喘着粗气说道。
“娘娘是不是又梦到什么了?”秦琳问道。
“先问那么多,快叫人去琉璃苑。”殷鹂再次吩咐,声音焦急。
“带她们去哪里?”
殷鹂大吸了口气,“带来这里!我亲自看着!”
秦琳扶着她坐下,“娘娘别急,琉璃苑离这里不远,半柱时间她们就会过来。”
“快去!”殷鹂推了把秦琳,“你亲自去!”
……
琉璃苑中,殷云舒体力不支,双眼一闭,身子往一旁歪去,心口更是忽然一疼,一口血想喷出来,却被一股清凉的劲力给抵了回去,与此同时,一粒微带甜苦香的药丸塞进了她的口内。
那指尖温柔地从她唇上抚过,有熟悉的冷梅香气在身边萦绕。
有人扶着她的双肩,哑声斥道,“你不要命了么?”
她当然要命,但会先要仇人的命!
望着眼前忽然出现的美似谪仙的白衣男子,秋霜惊讶得半晌回不过神来,这位是神仙吗?居然从天而降?!
“王王王王……王爷……”她吓得忘记了行礼。
殷云舒悠悠睁开眼来,有气无力瞪向面前的男子,“男女授受不亲,熠王殿下。”
——男女授受不亲,宇文熠,拿开你的咸猪手!
——你若是自己能给后背上的伤口敷药,当本王真心想脱你的衣?眼下这处密林里只有我和你,走出这里天晓得要十天还是半月?你不想伤口恶化死在这里,就丢开你那些见鬼的礼仪规矩!
想到过往,宇文熠忽然松开手,恨恨站起身来,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还是说道,“你那只琵琶最好少弹,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损人心神。”
“多谢相救,有个秘密想送与你。”殷云舒看着她的背影,说道。
宇文熠转过身来,情绪莫明看着她,“什么秘密?”
“一月前死在这里的九个宫女中,有一个怀孕了。殷皇后明知她有孕,依旧处死了。”殷云舒一笑,“咱们的皇上,目前只有一个孩子,他可是十分在乎子嗣呢,要是得知这一消息……”
宇文熠眸光微闪,“我知道那些宫女葬在哪里!”他看她一眼,转身便走,又道,“记着,别弹那只琵琶,我不想替你收尸!”
殷云舒望向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暗道,这一世,她当然会惜命了!
她不会叫他收尸的!
宇文熠走到廊檐下,身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秋霜这才吐了口气,喃喃说道,“想不到熠王殿下的身手,这么厉害。”
“他来过的事,记得保密。”殷云舒看一眼秋霜,说道。
秋霜笑道,“姑娘的事,奴婢都会保密的。”
正说着话,外头又有脚步声传来,二人马上停了说话。
“四姑娘?四姑娘?”秦琳的声音在屋外传来。
秋霜撇了下唇,天都黑了才来找她们?成心的吧?
殷云舒将琵琶递与秋霜,捋了下发丝,“是秦姑姑呀?大姐派你请我过去吃饭了?”
秦姑姑脸色一僵:“……”这四姑娘倒是敢说,要不是娘娘又做恶梦了,会叫她来接殷云舒?罚不死他!秦琳讪笑,“是呢,跟我走吧,娘娘等着四姑娘呢。”
“有劳你了。”
殷云舒知道秦琳会武,故意放重着脚步,放重着呼吸,不敢透出自己会武的讯息,以免引来麻烦。
秦琳也的确在暗中观察着殷云舒,昨天她将殷云舒带到玉华宫,殷云舒却忽然不见了,她不得不怀疑着殷云舒。
但走了一路后,她发现她想多了,殷云舒,只是个病歪歪娇滴滴的小姑娘而已,脸色苍白,呼吸声重,这是……在琉璃苑吓着了吧?
她心中讽笑。
琉璃苑离着凤翔宫并不远,饶过一处宫巷便到了。
殷鹂看到殷云舒,少不了又是一阵假意地嘘寒问暖。秋霜听了心中直翻白眼。
殷鹂又忙着吩咐人备晚膳。
想到自己进宫的主要目的,殷云舒看一眼蒙着面纱的殷鹂,皱了下眉头说道,“大姐,宫中的御医,是不是医术都不行的?”
殷鹂微微愣了下,“四妹妹为何这么说?”
“大姐脸上的伤,有一个多月了吧?一直不见好呢,还有皇上的腰痛病,也不是一直不见好呢。”
殷鹂眯了下眼,眸光沉沉盯着殷云舒,“四妹妹如何知道,皇上有腰疾?”宇文恒要面子,腰痛的事,不让人传出去,只有少数几人知道。
殷云舒,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殷云舒单独跟宇文恒见过面么?这个小妮子,姿色还是有几分的。
殷鹂心中又腾起了嫉妒与杀意。
殷云舒不慌不忙说道,“我听应嬷嬷说的,她到殷府教我们宫中礼仪的时候,曾问过老夫人有没有治腰疾的偏方,老夫人娘家中有人习医,收藏着不少医书。她无意间说漏了嘴,被我听出来了。”
原来是应嬷嬷这个多嘴的老货!
想到应嬷嬷,殷鹂心中恨直咬牙,宇文恒子嗣少,应嬷嬷以宇文恒母亲侍女的身份,倚老卖老劝着宇文恒多纳嫔妃,这叫殷鹂十分的恼火。
不过是一个服侍老太后的侍女而已,居然也以婆婆的身份压她一头?
“哦,原来是她啊……,她得到方子了吗?”
“应嬷嬷拿走了一本古医书,那上面,想必有治腰痛的方子吧。”殷云舒道。
应嬷嬷得到了方子?殷鹂坐不住了。
因为她也在暗寻治宇文恒腰痛的方子,要是被应嬷嬷捷足先登治好了,那她还怎么邀功表现?
不行,她得毁了应嬷嬷的方子。
斗应嬷嬷得宇文恒宠爱,远比教训殷云舒要紧急,殷鹂原本要留殷云舒吃晚饭的,也不留了,命人将殷云舒速速送出宫去。
殷云舒一走,她马上命秦琳去应嬷嬷的住处,“那老货喜欢自己熬膏药,你给本宫这么做……”
秦琳听着她的吩咐,点了点头,“奴婢明白。”
秦琳会武,潜进应嬷嬷的住处,悄悄往应嬷嬷熬制的膏药里加入一些别的药,无人发现得了。
这个时候,殷云舒已经离开皇宫了,由殷鹂派的一辆小马车,送往殷府。
她挑着帘子看向皇宫方向,唇角浮着冷笑,殷鹂,已经下手了吧。
一罐膏药里加上几种药,药物相冲之下,必起大毒。
宇文恒不死,便是殷鹂死!
她抬头看向纷纷扬扬洒着雪花的夜空,明天或是后天,她想法再进宫一趟,来扇扇风,添把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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