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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出来似的。段临硕望着这样的许晴桑总是很容易想起他们之前发生的事情……许晴桑也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掉过眼泪。
每每想起，段临硕都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你别哭啊。”
万年冰山脸的段临硕，语气难得一见地软了下来。
段临硕想要伸手去抚摸许晴桑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他微微愣神，然后苦笑两下，那只手无力地垂下。
他想要摸摸许晴桑的脸颊去安抚对方的情绪，可真要这么做了却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才好。
前男友？同学？还是曾经最熟悉的陌路人？
不管是哪个身份，他好像都没资格去这样安慰许晴桑。
“你怎么过来了？”
许晴桑深吸两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后，才开口道：“有些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许晴桑的表情和语言都让段临硕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如若可以他真想就这样逃开，不想听许晴桑接下去要对她说的话。
“我看到你课桌里的医学方面的书了。”
宋佳妍的话许晴桑**成是相信的，可为了最后的确认，她在帮数学老师拿作业本到教室时，趁着那些值日生没注意翻了翻段临硕堆在书桌上面的书。
压在最底下的两本书大概就是宋佳妍告诉过她，他们一起去书店买的书了。
许晴桑粗略地翻了翻，发现每页上重点的内容都用红笔或者记号笔标注上了，还有些要点是记在便利贴上的。
两本书都有些旧了，有些页面的边边角角有些破了，能看出主人是一遍一遍认真看过的。
许晴桑的眼睛有些酸涩，眼眶也瞬间红了一圈——
段临硕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为她做了她最想做的事情。
“段临硕——你不用这样的。”许晴桑的声线微微颤抖，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情感，她怕不稍微克制点，下一刻就是全部的爆发出来，“你去完成你想做的事情……我们已经分开了不是吗？我不想造成你的负担。”
段临硕无奈地笑了，他想过许晴桑来找他也许是碰上了难缠的事情，可他做梦也没想到许晴桑找他竟然是为了说这些话。段临硕被许晴桑给气笑了，也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他以前那些混蛋的事儿还真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许晴桑竟会觉得她是他的负担了。
“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
“我最近经常回想起我们之前的一些片段，才发现自己有多过分，我也彻底明白我们分开的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会哭着控诉我了。我仔细想想，也就是你能容忍我这么久了，要换做别人肯定一个月都受不了的。”段临硕说着说着就笑了，可眼中却闪烁着泪光，“当医生的事情是在你跟我提了后我就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了，你说你怕记这些东西，那我来。我想替你完成你的愿望，我的表达方式很笨，以为这样就是对你好的证明了。却忽略了你的感受，忽略你这样对我好我却不直接回应，你会有什么感受，你也会累的吧。……到后来我们就这样分开了，我还固执到不肯低头。”
“段临硕……”
“这不是负担，我自愿的。”
段临硕重复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