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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态度的猜测是几乎没有的，但是自从和刘条在一起进行了训练之后，张芽楞也慢慢有些敏感起来，尤其是在态度变化和分析问题上。
换做以前，如果谢尔米对他的态度发生了这种改变，虽然张芽楞也会感觉到奇怪，但是不会想的这么多，而现在，一点点细微的变化都会让他想的很多。
“一会儿手术的时候不能进行麻醉处理知道么？也就是说所有的疼痛你都得忍着。”谢尔米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对张芽楞说道。
“请问能不能稍微用一点点麻药？我怕……我怕太疼了我忍受不了。”张芽楞带点请求的说道，之前他对乔枫承诺过，再大的疼痛他都可以忍受，但是承诺是一回事，承诺谁都可以说，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人对于疼痛的忍受是有一个极限的，在这个极限内，人可以通过意志力来克服，不过一旦疼痛超过了这个极限，那么就不是意志力可以决定的了。
张芽楞体验过手术带来的痛苦，只不过那种痛苦是在手术之后的麻药药力过去之后，单单这样的疼痛就让张芽楞有些抵挡不住，更何况现在是经历整个手术过程，张芽楞自己觉得自己是不可能抗的下来的。
“我们马上进行的可是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合法的手术，因为这种手术并没有完全的实验成功，普通医院是不可能进行的，移植培养组织，最难的就是保持活性，所以一点点药物性的刺激都不可以，明白么？这就是为什么没办法推广到临床上的最大难题，现在是迫不得已你明白么？想要成功你就得付出点什么，你以为这种手术就和吃糖豆一样容易？！”谢尔米放下手里的文件盯着张芽楞如同吐豆子一般说道。
“就……就稍微有一点就好……我……我不需要那么完美的。”张芽楞觉得只要不影响自己走路就可以了，不需要像是工艺品那样不留瑕疵，如果自己忍受不了疼痛在出现其他的问题，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嗨！你给我听清楚，你以为是我愿意主动来处理这个麻烦的手术么？我才不在乎你的膝盖到底怎么样，但是你给我记住了，这个手术关系到我的利益听见了么？我不管你是咬牙忍着还是把自己打昏过去，你都必须给我忍住了，手术必须成功，你要是敢在手术中出现什么意外结果连累到我，你就完蛋了，听见了没有？！”谢尔米医生一把冲上来揪着张芽楞的衣领吼道，谢尔米医生现在心情非常急躁，本来没自己什么事情，结果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小子让自己摊上了一个大麻烦，如果出一点差错，那么乔枫下一秒可能就会过来兴师问罪，他才不管张芽楞的死活，这个人和乔枫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自己犯不着讨好他，但是他不能不为自己着想，他可不想为了一个陌生人断送了自己。
“我……我懂了……知道了。”张芽楞被谢尔米的反应吓了一跳，这可是他来到枫府之后头一次被这样吼叫，前段时候谢尔米医生对自己可是一直很好的，今日怎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了？自己手术失败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莫非他被乔枫威胁了？还是……难道早上徐媛说的离开的那些人里面有谢尔米的亲人？张芽楞心中的疑惑千千万，可是并没有人来给他解答。
“明白就好。”谢尔米听见张芽楞保证之后松开了揪着衣领的手，又忙着去做手术前最后的准备去了，现在抓紧一分一秒，都可能提高一丝一毫手术的成功率。
就这样，一直等到下午两点，手术室正在手术的标志亮了起来，张芽楞被推进了手术室，进行他人生中第二次手术。
这一次的手术对于张芽楞来说可是一次与众不同的经历，他将清醒的目睹整个手术过程，相信这样的经历整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能经历过，那种体会完整手术带来的痛苦，甚至能能感受到冰冷的手术刀划过肌肤的感觉。
手术室里，数十名参与手术的医生正严阵以待，所有的程序都已经反复确认，所有的仪器和药品都接受过详细的检查，这里即将进行一次医学史上前无来者的手术，如果成功，就会被载入史册，同时将会把这种技术向着全民推广更进一步。
“枫总，张芽楞那边的手术已经开始了。”枫府内，钟伯放下电话对着乔枫汇报道，他刚刚得到手术开始的消息。
“让郑华龙和他的小丑们再蹦哒一会儿吧，我从来就是有仇必报的，手术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我要去休息一会儿了。”乔枫看着窗外的雨势说道。
“准备好了么？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身穿绿色手术服，带着口罩的谢尔米医生最后问道。
张芽楞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明亮的无影灯有些刺眼，照的他有些恍惚，他的心怦怦直跳，上身由于紧张有些微微发抖，不断的做着深呼吸在调整自己，向着蜕变发起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