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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看都没有看一眼,径直的走向了窗边打开窗户。
他似乎在观察这里的地形。
我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他从喉咙深处滚出两个字,“马上。”
我走到窗边看见外面是一条河流。
我好奇的问他,“你要从这儿走?”
他沉默寡言,忽而偏头看向了我。
“你脸上的疤痕很丑。”
我:“……”
我到桐城后就卸了妆,疤痕浮现在光洁的脸上自然难看,但没想到会被人直接嫌弃,而且嫌弃我的这个人我刚收留了他。
我抿了抿唇,最终选择沉默。
他突然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线很低,特别的沙哑。
我和他不熟没必要说名字,不过他张口问我了我又不好不说,所以扯谎道:“时允。”
他拧眉,没再问我。
窗外的河流虽平静,但他想从这里离开简直痴人说梦,就在这时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
站在窗边的男人神色严肃的提醒我说:“你不跟着我离开他们会拷打你的。”
我懵逼问:“谁?”
他冰冷的吐出五个字,“想杀我的人。”
“你说敲门的人是找你的?”
“嗯,他们知道我在这里。”
找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拒绝道:“我不跟你离开。”
话刚落,外面的门被人推开,走在最前面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拿着刀砍过来!!
我错愕,从没见过这种架势。
窗边的男人直接拉过我准备跳窗,但跳下去时我的肩膀还是被刀给划伤。
我闷哼一声,在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落入了冰冷的河水里。
我来不及换气猛吞了几口水,想露出脑袋但被人用手掌压住。
我胸腔里的气快没了,在感觉到死亡的这一刻,我想起的仍旧是顾霆琛那个男人。
倘若能重来,我再也不愿遇见他。
这次再也不会原谅他。
我松懈自己任由身体往下坠落,没几秒钟就被人拥住了腰身,嘴唇被人堵住。
堵住我的那个东西特别的冰冷。
但我似乎获得了生命。
我贪恋的吸.吮着,感觉拥住我身体的那个人身体有些僵硬,没多久我就露出了水面。
我一个劲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没有意识到此刻正在男人的怀里。
我疲倦的将脑袋趴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问道:“你究竟是谁?”
意识越来越模糊,我似乎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房间里都是冷色调的东西。
我撩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没了,就只有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衣。
这大小似乎是男人的。
难不成我的身体被人偷看了么?!
我起身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打开落地窗站在阳台上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座别墅。
而别墅的前院里坐着一个男人。
一个异常英俊且冷酷的男人,他应该就是昨晚那个血迹斑斑的男人。
他与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他的身上透着一股阴沉的气息,面目冷酷无情。
他似
乎察觉到什么,抬眼微微薄凉的目光看向我,我们一上一下互相对视着。
我好奇的问他,“这是哪儿?”
“席家。”
“桐城吗?”我问。
“嗯。”
他寡言且冷酷。
我想了想问:“我的衣服谁换的。”
他微微的垂着脑袋说:“女佣。”
闻言我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回到房间看见床边放着一套淡色的衣裙。
我脱下白色衬衣这才发现肩膀上有伤,我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真的是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我忍着痛换上衣裙,下楼时看见他还坐在那儿晒太阳,我告别道:“我走了。”
他沉默,我利落的转身离开。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问他的名字。
我的手机还在民宿,我肯定不敢回去拿,索性去营业厅重新买的手机补的卡。
我身上没有现金,还是买了手机后登录上微信将钱转给营业员的。
我这次没有再找民宿,而是找了个小酒店。
我这样做只是为了防止顾霆琛找到我。
我在酒店里待到下午想起自己的抗癌药也落在了民宿里,索性出门去了医院。
我打电话问梧城的主治医生要了份药单,然后把这份单子给了桐城的医生。
我拿着抗癌药正要离开,但没想到在楼下遇到了一个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遇见的人。
傅溪的前女友。
一个特别善妒的前女友。
这就算了,偏偏她认识我。
我前几年来找傅溪时被她遇见,当时她泼了傅溪一杯红酒骂了句,“渣男贱女。”
我不想惹事,想绕过她离开,但她发现了我,伸手拦住我道:“哟,我在远处瞧着你就很眼熟,原来是你啊,你现在怎么样?被傅溪甩了没?这脸是毁容了吗?”
我:“……”
我自认为自己的脾气很好,不想跟她起什么争执。
特别是看见她身后又过来一个男人。
一个我早上刚分开的男人。
这个世界真小。
小到到处都能遇见不想遇见的人。
见我沉默,她又骂道:“贱.人,你以为傅溪真喜欢你啊?他身边那么多女人,他不过就是跟你玩玩,就你傻当了真。”
这些话全部落入了那个男人的耳里,我皱皱眉反击道:“我和傅溪本来就是玩玩,你以为我像你?非得绑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说:“小姐姐,世界很大,你很漂亮,你闲着发慌的话可以到处看看,指不定可以多睡几个男人丰富下贫乏的人生。”
她气的脸色发白,那个男人听见我说的这些话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路过我淡漠的进了医院,他这模样像是不认识我。
不过无所谓,我心里压根不在意。
我懒得跟她再争执,拿着抗癌药匆匆离开,刚走没半个小时傅溪给我打了电话。
他笑说:“我前女友刚说你骂她了。”
我骂她了吗?!
我没有,我一句脏话都没说。
“应该是吧。”
傅溪问我,“你在桐城?”
“在呢。”我答。
“那跟爷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