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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为了方便观星。
一进门,沈天蓝就愣住了。
那人身上穿着一套黑西装,打着深蓝色的领带,头发抹了太多的发胶,看起来油光水滑的,还是标准的三七分。
再看他的脸,他的鼻梁高挺,五官端正,还戴了副黑框眼镜。看他的脸应该算帅哥一枚,可惜发型实在太丑。
沈天蓝愣住的原因倒不是因为他发型太丑。
沈海蓝上学时为了拍片子,曾经留过不少稀奇古怪的洗剪吹非主流发型,沈天蓝早就学会了屏蔽一个人发型的特殊技能了。
她愣住,是因为这人看起来特别面熟,感觉像在哪儿见过。
仔细一看,她忽然觉得这人长得像重莲。
难道是重莲家亲戚?
她忽然就想起之前加了她微信,结果一句话没跟她说过的那个叫重琰的人。
他看了看沈天蓝,不耐烦道:“怎么迟到了?快进来坐。”
沈天蓝扫了一圈,发现除了严乐川之外,其他人竟然都到了。
平时怎么没见他们几个这么准时?
她就近在张小红身边坐下了。
张小红破天荒地没有看书,竟然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副准备上课的模样。
沈天蓝小声道:“今天大家怎么这么准时?”
张小红瞥了一眼沈天蓝,几乎不动嘴唇地解释道:“你不认识咱们的新老师吗?”
“不认识。”
“据说他是咱们学院最年轻的学术权威。”张小红小声说,“他在国际上获得过好多奖项,才二十一岁就已经是教授了。我一直很期待能上他的课。”
沈天蓝很惊讶,才二十一岁就当教授了?他是天才吗?另外,这种稀奇古怪的学院竟然还有教授职称?
这时,新来的老师说:“我看了托尼·陈老师之前发给我的电子邮件,听说你们学习热情不高,上课经常打瞌睡。但是在我的课上不允许任何人打瞌睡,东张西望,或者吃东西。”
他指了指正在染指甲油的迟宴:“说你呢!上课时候你涂什么指甲油?!”
迟宴被吓了一跳,她一哆嗦,指甲油涂到了手背上。她吐了吐舌头,迅速地把指甲油收了起来。
新老师扶了一下眼镜,严肃道:“我就不喜欢你们年轻人没事涂指甲油,化妆什么的,弄得花里胡哨的,一点都没有学生的样子。”
现在的年轻人……他自己明明才二十一岁。
沈天蓝想起之前藤娇说重琰是个宅男,看样子这位大概不是重琰。
这时,新老师在黑板上端端正正地写下两个楷体大字:“重琰。”他用教鞭指了指那两个字,“我叫重琰。以后你们就叫我重老师,重教授,都行。”
沈天蓝:“……”
晕,他还真是重琰!
说好的万年宅男呢?
不过重琰的课倒是比托尼的有意思多了。
他讲课不用幻灯片,而是拿出一张张他亲自拍摄的夜空照片。
“这是在新西兰拍摄的,这个是在澳大利亚拍摄的。”他指着那些照片说,然后还把那些照片给大家传着看。
照片拍得很漂亮,璀璨的银河清晰可见。沈天蓝这辈子看惯了灰蒙蒙的天空,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星空。
坐在沈天蓝身后的吕沛小声道:“真好,我也想去这些地方看星星。”
重琰道:“你们认为占星术是什么?”
吕沛举手道:“不是占卜术的一种吗?就和水晶球占卜是一样的。”
重琰却嗤笑一声道:“占卜术就是胡说八道,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人能真的预知未来。”
吕沛抿着嘴唇,显得很不服气,沈天蓝想起她一直都喜欢用水晶球玩占卜术来着。
“还有星座占卜也是。”重琰说着就在黑板上画了几个点点,然后江那几个点连了起来。
“这个是处女座。”他说,“从我们的角度看起来,这几颗星星离得很近,实际它们相距很远,有的距离我们几百光年,有的却离我们几千万光年。这些毫不相干的星星排列起来的图案,跟距离它们几百几千万光年之外一颗小行星上发生的那点破事怎么可能有关系?”
他说得很有道理,所有人都无言以对。
沈天蓝则有些迷惑,他到底是讲占星术的老师,还是自然课老师?
重琰又说:“所以,我这门课并不是教你们如何通过星星的排列来占卜未来。占星术实际上是天文学的前身和雏形,充满了古人的智慧和创造力。不过,它也体现了古人的愚昧和无知,我希望能通过学习它们,让你们明白作为一个女巫,也要懂得相信科学的重要性,不要让迷信蒙蔽了双眼。”
所有人:“……”
跟女巫们讨论破除迷信,沈天蓝也是醉了。
不过好在重琰的课程并不无聊。他讲了许多星空观测需要的场合和仪器,感觉像在培养业余天文爱好者。
讲了一个小时的课之后,重琰就让他们离开教室,去楼顶观测天空。
通往楼顶的门是锁着的,重琰带了钥匙,他打开门,示意大家上去。
上楼梯的时候,沈天蓝总感觉后脖颈有点痒痒,回头一看,发现季冰正一语不发地盯着自己。
沈天蓝也盯着他,他竟然也没转回头。
两人对视了几秒,沈天蓝总觉得他那双银色的眼睛看着太诡异,就主动扭过头去了。
今晚是月圆。
他们刚到顶层,沈天蓝整个人被柔和的月光笼罩,顿时觉得浑身舒畅。
她忍不住眯起眼,摊开双手,像冥想时那样感受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