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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道,“刘阿姨,随凯前段时间问我借钱。”
“”
随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咬牙切齿瞪着他,刘玺然惊讶的“噢”了一声,然后问随凯,“你借来干什么?”
“那个……那个……”
随凯眼珠子直转,还在想借口,一边在心里把顾栩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顾栩这是报复心理,顾立文一眼就瞧出来了,责怪的看了他一眼,顾栩冷淡这一张脸,视而不见。
他一边慢悠悠的夹菜,一边说,“他跟人赛车输了,输了五万。”
顾栩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刘玺然将筷子摔在桌上一下子站起来,在屋里左看右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随凯心说完蛋了,饭碗一扔就开溜,“我吃饱了先闪人”
人跑了出去,外面回荡着很大的嗓音,“顾栩,我ri你妈”
刘玺然找到鸡毛掸子追出去,边追边喊,“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
萧钧默端着饭碗,还没有从这些人的相处方式中缓过神来。
随棠实在是太烦随凯了,他竟然去赌钱吗?她皱着眉一个人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顾栩,“五万?他赌这么大吗?”
顾栩要笑不笑的看了她一眼,不疾不徐道,“噢,输给陆翊,他想赖账,可陆翊手上有他的裸照”
随棠听完一愣,末了噗嗤笑出来。
此时外面传来某人鬼哭狼嚎的求饶声,“妈,妈您听我说啊啊啊啊啊啊,我是被他们俩诳了……冤枉啊……”
“你要日谁的妈?你给我说清楚随凯”
“我错了,妈我错了,我不日了啊啊啊啊啊啊”
屋里众人淡定的吃着饭,听着外面那对母子的对话忍俊不禁。
顾栩坐在萧钧默正对面,不经意抬眸撞上他温和的视线,他善意的笑了,萧钧默也回以同样的微笑。
正好随棠看到,她拿筷子的手一顿,心里淌过一阵暖意。
她夹菜给顾叔叔,也夹给随凯,最后夹给自己的丈夫。
随凯还在外头求饶,随棠放下筷子去叫那二人,小小的背影在屋里两个男人的视线里,深刻锁牢了。
……
……
夜里各自回家,只有顾立文留下。
现如今随棠看刘玺然身边有了可靠的男人,心里觉得安稳,顾叔叔是值得托付的人,她想,兜兜转转那么多年的两个人还能回到原点找到对方,那这辈子都不会松开彼此的手了。
可是,在当事人那头,事情往往与他人想象的有出入。
刘玺然固执,说了不结婚就是不结婚,不管顾立文如何苦苦哀求,不去登记就是不去。
虽然好歹给了他半个身份,他偶尔留下过夜她也不再撵他走,但每次说到结婚手续她就翻脸。
接近十点,年龄加起来快接近一百岁的两个人坐在床头。
刘玺然在和随棠发微信,顾立文在拿着平板电脑看资料,老花镜下,一双深邃且温柔的眼睛,不时的转过来看旁边的女人。
她不时的捂嘴笑,笑起来就不停,一猜就是在和棠棠聊天。
顾立文有些委屈,觉得自己始终不如她的子女。
他在她这里很容易失去自我,找不到存在感,情绪也容易低落,以低落就容易瞎想,他老是觉得她是不是早就看透了红尘,现在跟他在一起就只是玩玩而已啊……
刘玺然感觉到那个老男人幽怨的眼神,缓缓的转过头来,没好气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困了?困了你睡啊。”
他专注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双臂将她揽住。
刘玺然脸上一热,舌头像是被猫咬了,“你你这个老~流~氓……你你你你又想干什么混账事啊?”
顾立文觉得跟她在一起完全就没必要在意什么品行道德,那一套在她这儿行不通,于是抹下了老脸道,“是啊,我想啊,你能把我怎么样?”
“……”
刘玺然咬着牙关,双手按在胸前的他的手腕上,心想是不是这人一旦上了岁数,就脸都不要了?
“还能生孩子吗?”
他在她耳边小声的问,热乎的大手钻进她的衣服。
“你异想天开啊,我四十五岁就没有月经了,你让我生疮还差不多”
刘玺然把灯关了,推开他,自己先钻进了被窝。
之前两个人都洗了澡,黑暗中,顾立文寻到她身上和他一样的香味儿就摸索着过去了,再次把她抱得牢牢的。
她觉得痒死了,不受控制的大笑。
人到中年,还跟小情侣谈恋爱似的,顾立文感慨他们俩晚了好多年,一想到她之前跟那个人渣睡觉,他心里就酸得难受。
有好半天他都不吭声,刘玺然反应过来,蹭他一下,“流~氓,你睡着了?”
“没。”
“噢那你说句话啊。”
“我想ri~你。”
“”
“我觉得,我们俩怎么就……怎么就老了呢?”
他说了半句荤的,末了,像个不成熟的孩子,感慨道,“你说,要是栩栩,小凯,还有棠棠,他们仨,全都是你我生的,那该多好?”
刘玺然眼眶一热,腿抬起来压在他身上,手也圈住他,“你怎么这么傻气?”
“我才不傻。”
他哼了一声,把她按在胸口,刘玺然还想说点什么,他拍她的脑门儿,“睡吧。”
……
……
翌日中午,萧钧默办公室里。
今天他和随棠约了一起吃饭,在他离开前,林嘉瑜来了。
当然,她这次来绝不会是找他谈生意。
萧钧默再次放下外套,坐在了转椅里,林嘉瑜就站在他跟前,他看着她,她也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彼此心照不宣。
她眼睛很红,也肿,想也知道最近哭得不少了。
萧钧默知道她不会在他面前掉眼泪,这是她作为一个女人,为自己
保留的最起码的尊严。
萧钧默第一次,亲自拉过椅子,让她坐。
这是以往到他这里来的任何人,除了随棠之外都没有的待遇。
他还拿自己的杯子给她喝水,林嘉瑜将那个装了热水的马克杯紧紧攥在手里,他瞧着她那纤细的手指,指关节那么突出,也不知道她那么用力是干什么
萧钧默皱了眉,因为他看出她情绪很不好,表面的伪装只不过为了粉饰太平。
可她精神状态这么差,有失水准的举动早已出卖了她。
“打算求我?”
萧钧默暂时把随棠忘在了脑后,点了根烟,拧着眉心问她。
她点头,说是。
于是他眉心拧得更深,两道浓眉中间,是一个很深刻的川字。
他一语不发的抽闷烟。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早就不是他能控制的。
从萧建中出事开始,要查他林瑞的人不只有萧钧默和他父亲,萧建中背后有的是人,不然,单靠萧钧默和萧国栋,哪有这么快就出来?
林嘉瑜不是不明白个中利害,她今天能来找他,就说明她早就没了理智。
他抽着烟淡淡道,“你知道,你就算跪在这里我也一点办法都没有,你父亲手上的案子太多太多了,那些罪证如果摆在你面前,你绝对会震惊。嘉瑜,你我是朋友,我今天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不管你父亲是犯了多严重的罪,你,林嘉俊,以及你母亲,你们三个人是能够脱身的。
你父亲是个厉害人物,他面面俱到到了什么程度,没有人能想象得到。他未雨绸缪,他把能发生的最好和最坏的事情都预先假设了一遍,以至于这些年他经手的那些案子里,除了唐悦莹,他可以不牵连你们家任何一个人。你父亲对你母亲是有感情的,并且不浅。至于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林嘉瑜哭着摇头,“这算什么呢?做了那些畜生不如的事之后才来假惺惺,他以为谁会感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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