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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宗磊走后,他好好地冷静了一下,思来想去,才觉得,云溪在萧然手上的可能并不大。
萧然早在三个月前,就是个活死人了。除了箫氏,什么都不再关心。
要不是听王纲,自己对冷云溪感兴趣,怕是也不会到特地跑到b大做什么演讲。
以萧然的性格,他去绑架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女人,这种事和人类要称霸宇宙一样,几乎是个笑话。
心定下来之后,才想清楚了思路。为了避免浪费时间,他连夜调了一架直升机直接飞到北京市区,回了躺‘不夜天’,可惜,一点线索也没有。最后,路过四岔路口时,看到了摄像探头,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地方会有线索。
詹温蓝会出现在这里,他并不吃惊。
他故意让“不夜天”总监在云溪宿舍楼底下逗留,就是为了将消息传给詹温蓝。
毕竟,某些方面来,詹温蓝出手,总比他出手要方便的多。
陈昊只看了詹温蓝一眼后就再也没有理他,手指点了点屏幕上的时间:“从八点五分看起。”
詹温蓝朝那个操作员看去,见对方正按着陈昊的指示调出各个方向的监控。
现在正播放的一个,是从“不夜天”正北方的监控摄影下来的,八点五分,是那三个伴唱的服务生和冷云溪从“不夜天”出来的时间。
只是,下一刻,那三个女生回头,冷云溪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监控室里的人此刻面面相觑,不敢去看陈昊和詹温蓝的脸。
从监控上,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冷云溪,竟然是自己走开的。
可是,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似乎是在死角,根本看不到。
只是,从灯光的荧光下,印在地上的背影显示,她似乎在和什么人在话。
“再换另一个方向看看。”詹温蓝眯着眼,走到操作员身边,指了指靠在“不夜天”偏南一点的摄影头。
操作员抬头看了一眼他,张了张嘴,心想这人是谁啊?
结果,身边的同事拉了拉他的衣角,几不可见地对他摇摇头。
得,又是位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今天晚上还奇了怪了,到处都是大人物,各个找的都是冷家的这位姑娘。
操作员心里无数问好,面上却是老老实实地调出另一个监视器画面。
这一次,画面要模糊很多,似乎是因为附近有店家在做生意的缘故,暖气熏得屏幕不是很清楚。
但是,这个方向却是很直接地将云溪走开后所有的事情拍了下来。
一个推着轮椅的男人和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正挡在冷云溪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冷云溪似乎笑了一笑,并没有十分惊讶,神色一直很平静。
只是那个年纪大的女人似乎很激动的样子。
这时,年轻的男人拦住了小巷的出口。
但也正因为这样,露出了他们的容貌。
这两个人竟然都是外国人?
这是怎么回事?
操作员狐疑地看了眼屏幕,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两人。
却见两个神情紧迫的人,顿时都松了眉头。像是突然从悬崖边上走到平原山上了一眼,神色顿时轻快了许多。
最诡异的是,这两个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的眼底,竟然带着浅浅的宠溺和庆幸。
三角恋?
操作员八卦地开始脑补,不过脸上还正正经经地打太极:“既然监控都已经调出来,也没我什么事了。您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大半夜的,要不是上司打电话过来要求他来大楼,谁愿意这个时候离开暖和的被窝。
陈昊回头看操作员一眼。
操作员只觉得,这人的眼神好犀利,冰冷得像是极地冰川一样,下意识地后退。
下一刻,一叠百元大钞已经摆在桌上,那人淡淡的道:“辛苦了。”
操作员有些尴尬,他并不是准备索要辛苦费啊。可看着这人渀佛天人样的脸,他无论如何,竟是开不了口。
詹温蓝垂眼看着地板,嘴角却是轻轻掠起,既然自己有办法找人通融,陈昊如何不行?
不过,有些话,到底还是要清楚。
他抬头看着准备离开的陈昊:“冷云溪毕竟还是个学生,我觉得她到你们店里并不妥当,今天碰到cris倒还好,以后……。”
陈昊突然回头,望进詹温蓝那双已经不再温和,反倒是布满狠辣的眼睛,良久,点了点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她不会再去‘不夜天’了。”
萧然既然已经回国,他原本也没打算继续让云溪在“不夜天”驻唱下去。
詹温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这么。
但也只有那么一刹那,转瞬,他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这个人对云溪感兴趣,但,还没到“爱”的地步。
这一点,他知,他亦知。
陈昊没有再迟疑,既然已经知道冷云溪没有危险,他觉得事情最好到此为止。如果惊动了萧然,后面的事情只会越来越麻烦。
詹温蓝看着陈昊头都不回的走了,心里突然一松,转而脸色又是一变。
冷云溪这胆子是大到天上去了,竟然敢玩失踪!
阴沉着脸,他迅速地拨通了电话:“帮我查查cris最近的行程。”
cris是公众人物,行程也不算隐秘,对方满口答应,很快,连cris入住的酒店都已经弄得一清二楚。
詹温蓝听着对方的汇报,迩玩一笑。
“冷云溪,给我等着!”
第二天,当老金和司徒白打开手机的时候,两人几乎同时震惊地尖叫出声。
詹温蓝的留言如下:“你们家老幺眼下在巴黎,可有兴趣一起来一次异国旅行?”
司徒白咬牙切齿:“这个死老幺,出国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害我昨晚一整晚都失眠!我要到巴黎吃垮她!”
老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手机,摸了摸小白白的头发:“喂,你有没有发现,詹少语气有点问题啊。”
司徒白懵懂地回头看向老金,恩,没反应过来。
老金满头黑线:“看他的口气就知道他也在巴黎,他这是为毛要请我们这两颗硕大的电灯泡去巴黎啊。”
“对哦。”云溪和他现在都还没确定关系呢。他这是要干什么?
“哎,笨死你算了!”老金啪地拍了她一下:“娘家人啊娘家人,我们是她室友,詹少意思是要在巴黎搞定她!”
司徒白张大了一张嘴巴,傻兮兮地看着老金。
老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去检查自己的护照,顺便打包行李。
今天是周六,星期一上午她们没课,这样的话,算起来到巴黎差不多也就只能呆一天的时间。
詹温蓝就这么自信,这次这么快就能搞定云溪。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激动的狼嚎。
小白白生龙活虎地一下子跳到老金的背上:“有好戏有好戏,我要看詹少扑倒我家云溪。咩嘿嘿。”
“下来!”老金背着这货,只觉得自己的老命都去了半条:“你以为你在看**啊,少给我丢脸。还扑倒?你扑倒一个给我看看。”
呃……
扑倒老幺?
难度系数太大,她木有那个胆子。
“所以,闭好你的嘴,到了巴黎,只管当自己是个哑巴,等着看好戏吧。”老金漆黑的眼底闪着猫一眼的戏谑。
司徒白忽然打了一阵冷颤。
詹大神,实在不是偶不肯帮你。关键是你看上滴人太彪悍,娘家好友也爱玩腹黑。
您啊,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