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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虞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又听崔城解释道：“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自己本身是妖修。如果你是人类，我什么都没法教给你。你根本就不应该有修为的。即使是天资聪颖，可以自学成才，也绝不该超过练气二层的修为。”
崔城对此郑重其事，但方虞其实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人类的构造、不要太聪明的智力、没有修为……这些要求方虞的那个小傀儡就能完成嘛。
只不过小傀儡的智力有点过于低下了。
这是个问题。
“师兄……”方虞弱弱地问道，“如果我智力不佳，有点傻，师尊会怀疑我被调包了吗？”
“嗯？”崔城疑惑了一下，然后他华丽丽地曲解了方虞的意思，将目光投落在暗处的苏啸身上，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你是说用苏啸代替你吗？他不行，他太高了，吃得太好，一点也不像五岁的样子，而且谁能保证他不向简炎泄密？”
苏啸莫名被点名，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崔城的方向。
对此，方虞忍不住有些汗颜。
“不不，师兄，我说的智力不佳是指，你带到师尊面前的孩子是个傻子。是除了吃饭睡觉就什么都不知道的那种……”
苏啸听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跳将起来一阵聒噪：“小仙女，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毒害我！”
——太可怕了，她不喜欢自己就罢了，干嘛还要加害于人？
果然，父王说的都是对的，女人越美、心思越如蛇蝎……太可怕了！！！
但要命的是，崔城紧皱的眉头居然舒展开了。
很明显，他觉得这个建议还不错！
“唔，这样也好……一个不会说话的傻子，什么秘密都不会泄露了。不过他身上还有一层练气的修为，应该废掉，这样才解释得通。虽然这小子个头太高了点，不过，就这样吧，如果金麟一定要天生魁梧，谁也没办法呢不是。”
话音未落，苏啸的脸便一阵惨白。
方虞连忙拉住了蠢蠢欲动的崔城，解释道：“不不不，师兄你不必动手，我、我有傀儡可以做替身的！”
崔城闻言，竟是愣了一下。
“傀儡？”他问道，“你是说那种看起来同普通人一样拥有血肉之躯，事实上不过是被炼器师连造出来的替身？”
“额，应该是吧。”
“那……那不是几千年前就已经失传的秘法吗？”崔城略微茫然地问道，“不是说当年天玄派的元清真人陨落后，他的弟子，那个魔头乔征飞升，自此后傀儡一术便失传了吗？你从哪儿得来的傀儡……”
听到“乔征”这个名字，方虞心里忍不住一跳。
在平行世界里，方虞和乔征已经能够做到和平共处了，如今他对乔征并无厌烦之情，常常还忍不住有想知道乔征过去的冲动。
当然，这些小八卦直接可以问1385，但每次1385都会对这类问题讳莫如深，什么也不解释，只是说：
“你们以前的事儿，我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知道嘛。你直接问乔征不就好了？”
方虞要是能好意思问乔征，还轮得到1385刷存在感吗？面对乔征那双桃花眼，方虞可是用了很大的定力，在乔征每次说暧昧言语的时候才保持镇定、不露出慌乱的神色的。
是的，时隔那么久，方虞还是没有越过心里的坎儿，跟乔征保持着这样不远不近的关系他就很满足了，再往前越一步都觉得心神很不宁。
方虞还没有彻底意识到，他这是对乔征动心了。
“乔征……师兄，乔征是谁？他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吗？为什么他都升仙了，世人还敢直呼他的姓名，不怕他突然降下神通问罪吗？”
方虞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点傻，崔城看到自家师弟对个大魔头那么感兴趣，心里略有些不得劲儿：“他都飞升了，根本管不到这里的事情。神仙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我们爱叫他什么便叫他什么……他做过什么你就不用好奇了，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怎么面对简炎吧。”
崔城一不高兴，连表面的功夫都懒得做了，“师尊”也变成了“简炎”，方虞就不由地低落地“哦”了一声，沉默了下去。
崔城小怪物的脾气还真是不怎么好啊……
方虞如是想到。
而另一边，崔城自己也很苦恼。他看着方虞，心里完全高兴不起来。自己那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师弟去哪里了？被时光给遗弃了吗？经过五年的努力，他找到了金麟，却把自己真心疼爱的小师弟给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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