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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怡这下知道了,司徒玦是真的病了,她便有些坐不住了。
虽然她也明白,司徒玦身边不缺照顾的人,不管大病小病,都无需她来操心,但她隐隐还是放心不下,特别是听到付小雪说的,说他病得连床都起不来了,却仍旧不肯好好休息,还要忙于工作,她就更加担心了,生怕他会因此令病情更加严重。
何安怡身在办公室里,心却飘飘荡荡没有着落,不亲自去看上司徒玦一眼,总归是无法安心。
何安怡找到肖婧,“你跟路助理熟悉,你能不能问他要一下司徒玦的家庭住址?”
肖婧一脸狐疑,“你要他家庭住址干什么?”
何安怡自知理亏,怯懦着解释:“他病了,我想去看看他。”是她自己说要与对方划清界限的,现在这样,实在不是划清界限的人该有的表现。
肖婧愣了愣,略显忧郁的看了何安怡一眼,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而联系路洺去了。
何安怡拿着从路洺那里得到的司徒家老宅的地址,请了半天的假,第一时间赶了过去,却在大门口的时候停住了,面对着面前的高墙铁门,她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敲门。
她只是担心对方的病情,想着要去看看他,却没想过对方会不会见她,又愿不愿意她?毕竟,是她放弃他伤害他在先,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再来打扰他。
而且,他很可能已经认识了新的人,有了新的感情,她的不请自来,只会成为他的困扰。
她只希望他好好养病,并不希望给他造成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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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怡犹豫了半晌,一直不曾下定决心上前敲门,直到大门从里面打开,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出,车子开过时,司机从后视镜里见到靠着门柱席地而坐的何安怡,心下狐疑,不由停下车子,摇下窗户招呼了一句:“你找谁?”
何安怡一脸错愕,忙起身上前一步,这才发现开车的是一位外形时尚的年轻男子,单看气质打扮便知身份非同一般,她一边躬身招呼,一边硬着头皮回了句:“我找司徒玦。”
对方扫了何安怡一眼,略微昂首:“你是谁?”
何安怡犹豫着解释:“我是富世的员工,找他——有点事。”
对方一听这话,当即皱了皱眉,轻斥了一句:“有什么事情找路洺对接就可以了,怎么还找到这里来了?”
“不不不,”何安怡连连摆手,“不是工作的事,是我听说他病了,想来看看他。”
对方上下打量了何安怡一眼,不悦的瘪了瘪嘴,“谁说他病了?根本就是无中生有,赶紧哪来哪去,别在这里呆着了!”说罢,便关了窗户,松了刹车准备离去。
何安怡忙叫住他,“你是韩煦是不是?”
对方挂了倒挡,将车子退至何安怡跟前,重新摇下窗户:“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何安怡尴尬的解释:“你开的车子是他的,那么他应该是用这个车子,换了你的那辆大众辉腾。”
“呵?”对方突然就笑了,越发将何安怡打量了一番,语气轻蔑:“你就是那个何安怡?”
何安怡紧抿了嘴唇,没有出声,听对方的语气,便知她在对方眼里的形象实在糟糕,不过,凭着她对司徒玦的所作所为,落得如此形象,也实在没得怨言。
韩煦轻笑着说了句:“别人还有可能,你就不要妄想了,放心好了,一定不会让你进去的。”说罢,他招呼了一声老宅的门房:“司徒刚刚吃了药,现在正在睡觉,你们注意了,这段时间,任何人都不要去打扰他!”
何安怡的脸色陡然白了一层,“我不想进去,我只想知道,他的病好了一点没有?”
韩煦冷笑着:“你跟他什么关系,他病不病关你什么事?”
何安怡没有理会对方的揶揄,一脸诚恳的道:“我当他是朋友,我和你一样关心他的健康,他这人工作起来容易忘了时间,你多劝劝他,还是——”
韩煦嗤笑了一声,顾自摇了摇头,不等何安怡说完,直接加大油门,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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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煦从外面办了一趟事情,回来时却见到何安怡依旧蹲坐在司徒家老宅门口一动不动,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下车上前拽起来对方,“怎么你还赖在这里,不是让你走了吗?!”
何安怡被他强行拽起来,差点往前扑了个空,一边揉着被扯得生疼的胳膊,一边无力的解释:“我不知道他病得怎么样,只想等他醒了再走。”
门房受了韩煦的交待,不让何安怡进去探望,她倒也不强求,只让门房在司徒玦醒了之后告知她一声,她也算是不枉此行。
韩煦扭过头,不屑看她,“那你更加不用等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刚刚打了针,一时半会根本不会醒。”
何安怡听出话外音,“他不肯好好休息吗?”
韩煦一脸无语的样子:“我觉得你这个女人真是有意思,明明是你甩的他,现在又要摆出一副假意惺惺的样子,到底是要做给谁看呀?”
何安怡不指望韩煦能够理解她,但她也不希望留给司徒玦的朋友一个恶人的形象,让他们以为他爱上的是一个恶人,从而成了他人生的污点,她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关心他。”
“关心他?”韩煦冷笑,“好啊,你跟我来,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关心他的!”
韩煦带着何安怡进入司徒老宅,走过前花园,穿过前厅和起居室,来到后面二楼司徒玦的卧室,指着床上沉睡不醒的人,怒道:“你自己看看,你还嫌害他害得不够惨,还想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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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公司医务室匆匆一别,何安怡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司徒玦了,对方一向清瘦,可是这会他看上去,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单薄一些,脸色更是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原因,嘴唇亦是干得起了白皮……
司徒玦双眼紧闭,就那么静悄悄的躺在那里,连呼吸都透着微弱,看上去异常的憔悴了无生气。
何安怡忍住心底的激荡和颤动,两步走上前去,试了试司徒玦的额头,温度并不算高,这才询问一旁的韩煦:“没有人照顾他吗?”
韩煦皱了皱眉,不耐的解释:“伯父伯母去了国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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