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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与鼻血一起流下来。
“直接上?还是先装鬼吓唬吓唬他们?”白毛哥转过身问高尔,我不敢挪动脚步,只好随着他的转身收腹后仰。
“装鬼吧……”高尔向前踏了一步,把他红红的大鼻子伸到我面前。
我金鸡独立。
白毛哥又转向克拉布,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我金鸡独立外加扭腰,整个人折成了“德……德拉科……我突然觉得全身凉飕飕的,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闭嘴!没用的废物。”白毛哥“哼”了一声,一抖身上的黑色风衣,银雪簌簌落下,“走啦,对方不过是泥巴种和纯血的叛徒而已。”他使劲一拨克拉布的脑袋,把他推下小雪坡。
我终于从柔术杂技演员的命运中解脱出来。以后谁说克拉布是没脑子的家伙我跟他没完!
“哎哟喂,看看这是谁?”白毛哥故意大声说,“泥巴种格兰杰和贫穷的韦斯莱。打算在尖叫棚屋买点噩梦回家么?”
被他踩到痛处的罗恩脸色微红,低下头去默不作声,反倒是赫敏勇敢的挺身向前不客气地反讽说道:“甲虫少爷和你那两个没有脑子的跟班现在来尖叫棚屋,就不怕被吓得屁滚尿流逃回去吗?”
赫敏,我跟你没……
白毛哥的拳头捏紧了,他把手背处印有银蛇文案的皮手套脱下甩在地上,一步步逼近赫敏:“看来我们的泥巴种小姐是想收到点难忘地教训……”克拉布似乎想要阻止,可被愤怒中的白毛哥一推就不争气地跌坐在雪地中。
这个时候哈利的救命雪球应该到了。我左等右等却没有看到白毛哥被砸的狼狈相。哈利怎么还不出现呢?我捂着鼻子努力思考这个问题,最后恍然大悟:靠,原本应该属于哈利的隐身衣和活点地图现在都在我身上……我根本就是戴着眼镜找眼镜嘛!本来我是很想丢一两朵食人花以泄心头之愤的,但四处张望片刻后才发现这里除了雪还是雪,嘛都没有。
啧啧,英国的土地还真他X的贫瘠啊。
无奈我只好借用哈利的创意,不过,相同的是创意,不同的是规格——哈利拿拳头大小的雪球远程攻击白毛哥,我是直接拿着篮球大小的雪团直接往白毛哥脑袋上招呼。
最好能把他盖成个脑震荡。
白毛哥被突然而来的喜马拉雅山压顶袭击,整个人向前踉跄了几步,正好跌进了尖叫棚屋的栅栏内。赫敏大笑起来,然后冲白毛哥摆摆手,挽着一脸惊愕的罗恩的手臂离开了,克拉布和高尔也同样惊恐,他们高声尖叫着:“有鬼有鬼啊!”失措地向相反方向飞奔。
逃走时克拉布还撞了我一下,一句“隐身毛虫”还没说完他就被高尔拉走了。这家伙块头很结实,我被他一撞整个肩膀都是疼的。
“你们这群没脑子的……”白毛哥气愤地直跺脚,可是——问题就出在这可是上——英国的土地不但贫瘠的厉害,而且很容易:塌方。
白毛哥脚下的松雪被他一跺竟然整块下陷了下去,最后陷的速度越来越快,一片都塌了。成了一个倾斜角度很厉害的大雪坡。白毛哥大概也知道自己一旦掉下去就只能在尖叫棚屋N日游了,所以他使劲浑身解数拼命抓住一块突起的黑色岩石。
我不可能跟赫敏没完,但是我早就跟白毛哥没完了。
于是我脱掉隐身衣,小心翼翼地翻越满是倒刺和尖角的栅栏,蹲白毛哥身前。
他用仇恨的眼神瞪着我,我用观察豆芽菜的眼神打量他。
“萧铅笔!”
“白毛哥~”我微笑着伸出手——开始一根一根掰他的手指,“下去吧白毛哥,其实尖叫棚屋挺好玩的。”
“……好玩你就一起来吧!”在我掰开白毛哥最后一根手指时,他猛地伸出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拖了下去!
按照一般言情小说的套路,此时的我应该紧紧抱住白毛哥,最后跌在他温暖但不可靠的怀里,小脸贴着,小唇挨着,最后娇嗔一句:“死相啦~这是人家的初吻诶!”
靠,我才不要……我的初吻不是留给这种人的。但这样想着的我还是在下落过程中死命往白毛哥怀里钻,取暖是一方面,避免最后落地时不受伤才是关键——跟死亡一比……诶,初吻这种东西还是不要了吧。
白毛哥估计被我的举动弄的有些懵,他居然毫无反抗地任我七扭八扭,保持僵直的姿态笔直坠跌。
“咔嚓”。
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但好像不是我的。低头一看,被我压在地上的白毛哥果然是一脸痛苦的表情。
站起身摇了摇头,我不住感叹:“你说这是为了个啥?你千辛万苦把我拉下来就图自己骨个折?”我把掉落在一旁的隐身衣拾起,往臂上一挽,开始脱白毛哥的衣裳。
“我不需要你给我包扎!”白毛哥明明已经疼到眉打结,却依然死鸭子嘴硬。
我懒得理他,直接扒了他的风衣,摘了他的帽子,最后看了他的束口靴一眼,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人家穿过的鞋子再保暖我也不要!我迅速换上新装备,然后在白毛哥错愕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下一站,尖叫棚屋!
“你疯啦,把我扔这里!这里是尖叫棚屋!”白毛哥躺在我身后的雪地中惊恐地叫到。
我放下握拳对天的手,斜睨了他一眼,走回去,拉着他的领子把他往尖叫棚屋拖——以前看露琪亚拖海燕的时候我就很想试试拖一个比自己高大的男人啥感觉了,以前在学校里尝试过多次均以失败告终。啧啧,现在衣服的质量太稀烂了,就是不知道白毛哥的衣领和海燕副队的衣领哪个更结实。
不过这样一来哪个躺在地上的噪声源发出了更大的噪音:“走错了走错了!那边不是鬼屋么!不要往那边啊……”
“那你自己站起来回家吃晚饭去啊。”我挪揄他,“乖乖地跟我去旅游就对了,尖叫棚屋没有鬼的——”
话音未落,一阵诡异无比的声音就从我们面前的尖叫棚屋内传来。刚才明明已经渐歇的风雪又开始增强,我盯着白毛哥脖子上的围巾坑坑巴巴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