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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
“我不懂你们之间的事,如果你想明白了,那我无条件支持你。”程诺微笑。
赵一玫看她一眼,话题再导回去,“诺诺,你自己心里要有数,陈三少和陈四少到底是兄弟,你还是陈三少的未婚妻。我不会用道德的标尺来教育你,因为我了解你,豁达的人不会做出苟且的事情。别到了最后无法收拾,丢脸倒是其次的,心伤了补都补不起来。”
程诺眼皮子垂了下。
这话题真沉重啊。
苟且。
程诺伸出手狠狠的揉了自己的脸一把,不说话。
如果由心而为,那也最起码要靠谱一点的。
她这样的,莫名其妙的会对两个人产生心动的感觉。
开什么玩笑,两个人都要追来吗?
程诺觉得自己的心应该是出问题了。
极大的问题。
她叹口气,似乎许久都不曾见到陈漠北了,仔细算算时间的话,好像是从她生日那天,从她自他手里取得相关证据的那天之后就不再见过了。
到底有没有想过他?
不知道。
她这阵子忙的要死,累了的好处就是什么梦都没有,一觉到天明。
可是耳朵这地方痒痒的。
所以,打电话给他,问问怎么取下来,也不过分吧?!
……
有人给四哥送东西过来,从国外直邮。
小小的包装盒。
项博九手里掂了下,几乎没什么重量。
好吧,不怪他好奇,什么时候能见陈漠北买东西,简直罕见。
而且是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
九哥盯着这小包装,掂量着要不要拆了看看有没有危险,然后四哥电话就过来了,“最近可能会有国外过来的包裹,直接送到我这里。”
“已经到了,我正在琢磨要不要验验。”
“不用。”
男人声音冷冷淡淡的,九哥撇了下嘴,很快给送过去。
陈漠北却连开都没开,直接将包裹丢在一边,打电话给苏嘉凝,“你的包裹到了,我让博九给你送过去。”
“好啊,给我送过来吧。”电话里苏嘉凝的声音似乎很是雀跃,“那今天晚上给我送过来吧,我给你地址。”
陈漠北直接把手机丢给了项博九,“你记下她地址。”
那股子不厌烦的劲儿,让九哥都要鄙视了。
程诺到底是给陈漠北去了电话。
他接起电话来,就听这边的人嚷嚷,“这个耳钉怎么才能摘下来?我带着不舒服,难受死了。”
“你过来,我给你摘。”难得她自动自发的,没什么正事儿的给他打电话,陈漠北突然觉得心情很好。
男人眉角微微扬起的笑意,让项博九十分不屑。
练招练半截,在他状态正好逼得四哥节节败退的时候竟然被个电话打断了,九哥相当郁卒,十分郁卒,伸手拽过外套披上就走出去了。
一看四哥脸上那副表情,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你跟我说怎么弄,我自己摘下来。”
“那你就继续带着吧。”陈漠北不咸不淡的说了声,咔嚓挂了电话。
程诺气的头顶都要冒血了。
她之前去金店找人帮她取下来,取了半天扯得她耳朵生疼杀猪一样嗷嗷叫,吓得服务员也不敢给她动了,只说不好摘,还是从哪里带上的从哪里摘下来。
他竟然挂她电话,还挂的这么痛快。
程诺盯着手机半天,恨恨的把手机摔到**上。
她整个人仰躺在**上,眼睛盯着天花板。
仔细想想一玫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再这样下去,到最后真的会很要命。
陈漠北不是良人,他有他的未婚妻和娇**。
三哥么,三哥也不会是良人。
就她这样跟陈漠北哪怕是不甘不愿的有过一段,也让人无法接受。
所以——老天啊,你赐给我一个男人吧。
一个真心爱我,比陈漠北身手要好的男人。
能在他欺负她的时候挺身而出的。
程诺正唉声叹气中,门铃突然响起来。
她从**上翻下来,穿着拖鞋去开门。
门一打开,程诺瞬间倒吸口凉气,啪的就要拍回门板去,却被陈漠北妥妥的挡住了。
男人半边身体一侧挡住合并的门板,脚步往前一挤就挤了进来。
程诺怒目圆瞪,就见陈漠北很好心情的挑了下眉眼,“不是让我帮你把耳钉摘下来?你关门我怎么行动?”
“我是想让你告诉我摘下来的方法,并不是让你帮我摘。”程诺磨着牙齿一字一句。
“没区别。”
男人声音淡淡的,手臂伸出去直接将人扯了过来,伸手就拎住了她的耳垂。
他手上用了力气揪的程诺分外的疼,“轻点轻点轻点。”
陈漠北看她歪着脸哼哼唧唧的样子,眼底到底溢出点笑意,他扯着她走到沙发边上坐下,压着她的脑袋到自己的腿上,声音轻轻的,“别动,我给你摘下来,会有点疼。”
“你快点。”
程诺催促,她侧脸枕着他腿部肌肉的感觉,很让人脸红。
这种姿势,如果不是非常亲密的关系,真的很不合时宜。
男人手上的动作很轻,没有被在金店时给拽的撕心裂肺的疼,程诺便有些惶惶难安,不停的问,“好了吗?”
“嗯。”
他淡淡的嗯一声,却还是没好。
程诺正郁闷呢,突然就觉得耳垂子被什么东西刺破了一样的疼,“啊——疼疼疼!”
程诺啊的大喊了声,伸手就要去摸自己耳朵,却发现他的手将她的半截耳朵都给捂住了。
耳垂的地方被他用力的捏下去,捏的似乎都要失去痛觉。
程诺眼睛里瞬间绷出一泡泪,可其实疼也就是疼了那么一瞬间。
就好像是打耳洞时候的疼痛一样,一瞬间。
她的耳垂被自己的手指捏的发红,陈漠北掌心里落着那一枚耳钉,他看一眼,扶起她来,“那个还要不要摘?”
程诺嘶嘶的穿着起,“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说呢?”男人眉角轻挑,一副贱兮兮的表情。
答案呼之欲出啊!
果然是贱人啊贱人!
程诺心中腹诽。
陈漠北手指勾了下,“过来,我把你另一个摘下来。”
“不了,我怕疼。”
程诺拒绝,她扭头跑到洗手间去对着镜子看自己耳朵,红彤彤一片。
似乎还有点——出血?
她揪着耳垂靠近镜面,却见陈漠北跟了进来,他手上拿了一瓶双氧水,沾了棉签直接涂在她耳朵上。
可能伤口很小,倒是没有沙沙的疼。
“你到底给我带了什么?”
“耳钉。”
“我还能不知道是耳钉!关键是这怎么会不好往下摘?”
程诺质问,陈漠北不语,只伸手掐着她下颌将她的另一侧脸掰过来,不由分说的捏住她另一个耳朵。
“喂喂喂,我说了,不用摘了这个,这个耳朵没事。”
虽然也是真的怕疼,可是确实也是这边这个耳朵没事。
陈漠北眉角挑着看向她,显然不信,程诺被他扣在怀里,脸被掐着,气的脚用力剁了下,“真的没事,我那个耳朵打耳洞时候说我耳垂太厚,两遍才给打透了,还打偏了,导致我带什么都觉得不得劲。”
要不是因为怕疼,她怎么也得让耳洞给长死了重新打。
“这解释倒是说的通。”听她这么一说,陈漠北难得笑了,他手指轻捏在她脸上,“怪不得脸皮子也这么厚,天生。”
“嘶——你不打击我你能死是吧!”
程诺恨恨的瞪他。
陈漠北倒是也没再多说什么,他手指轻捻在她的耳垂上。
程诺慌忙避开他的动作,伸手推着他就往外赶。
“干完活了,走吧。”
陈漠北直接给气笑了,“当我修理工呢?用完就往外赶?”
“你自己过来的,可不是我让你过来。”程诺手脚并用,连捶带踢的招呼到陈漠北身上去。
总之就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方法,将他彻底赶出她的房子。
陈漠北啧了声,她的手脚功夫他是轻而易举便可制服,不过是不想伤到她由着她闹,竟然一点不懂得收敛。
在程诺拉开房门要把人推出去之际,陈漠北突然手臂缠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拽。
然后就是——
两个人同时,都站在了房间外面。
在然后就是,在程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男人非常好心的手臂往她身后一伸,顺便帮她带上了门。
啪的一声门关闭的声音。
程诺回头看过去一眼。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
程诺再回头看过去一眼。
瞬间暴躁了,“陈漠北你个贱人,我没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