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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其实想让我分的TA是妈妈,对吧,鸭嘴兽?
姥姥的擀面杖抡起一张面饼,姥姥说要擀得像纸一样,薄薄得。
“像纸一样就薄,就会被割破手啦,”莎莎说。
“瞎——说,纸怎么会割破人呢?她手无缚鸡之力的”姥姥说。
可她知道,纸会。无数次被锋利的纸张滑过,血珠子密密麻麻的站整齐了,从大到小。被书页划过,新买来的书,她一翻扉页,兹啦;被本子划过,教数学作业,老师一抽,兹啦;被节日贺卡划过,好朋友一塞,兹啦;甚至被语文卷子划过,老师说,前排的同学盖好自己的卷子,别让其它人抄了,抄了两人都受罚。她慌张去盖,又一个兹啦。兹啦兹啦,兹啦兹啦,那些声音现在听起来都要闭紧眼睛平静一下。然而伤口都奇迹般的痊愈了,时间擦干净了所有证据。
又一次被割破后,她走出考场,天空阴沉沉的。考试考得的污里八糟。多倍体单倍体,遗传分离,杂交变异。高豌豆低豌豆在眼前跳来跳去,鲲表哥的褐色头发蓝色眼睛在眼前飘。鲲表哥他们高年级的教室还亮着灯还没考完。鲲表哥考这些应该小菜一碟吧?
她坐在台阶上等他,半空一只乌鸦嘎嘎而过。也许只是只麻雀。可是记忆把它篡改成了乌鸦。那是她第一次在学校做清明梦。她后来想很久也不懂那个梦到底是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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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楼上我家,说要把梦交给我,让我去帮她搜寻答案。我给她倒了一杯茶。她接过茶杯又放下。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她说:
姥姥呸呸在脑海里吐了两声。我刚想说姥姥不讲卫生,又一只乌鸦飞过,还有一只,还有一只,一群乌鸦飞来了。天空都快被盖没了,我心想,要世界末日了,姥姥还是快吐唾沫吧!
有个滑轮一样的东西被挂在了教学楼上,传送带转的呼呼的,旁边有很多锋利的小刀,旁边的人每靠近一点便要被割掉一片肉,像土耳其的旋转烤肉那样,掉在传送带上,又便成东来顺里的羊肉火锅。
有人大喊着口号,要哪吒割肉还母。
我心想,都什么年代了还哪吒?再说哪吒孕育三年才生,生下来就会走,像小羊小牛小象那样,是哺乳动物,我们又不是哺乳动物。
知不道为什么鲲表哥站在了传送带旁。他走得太近了,太近了。我害怕急了。
转身往楼梯爬去,好不容易快要爬到了,上边一层楼梯是反的。对,楼梯的背面快要挨到我的头顶了。我吓死了,只好闭着眼睛贴着楼梯背面往上爬。爬着爬着又到了正面。
这时候,我看到了鲲表哥的脸,他血肉模糊的冲我龇牙。他的头皮已经没有了。褐色的头发也被一起削掉了。
传送带的刀片又要过来了。我赶快抱起他去医院找姥爷。
姥爷办公室是空的。再一转身,姥爷躺在看诊的病床上。姥爷说,我已经死了。快把我埋在我说的那个坟头里。我哭着说,姥爷,我不知道在哪里呀。姥爷说,鲲鲲知道。
我扶着鲲表哥又去找徐叔叔。平日里凶巴巴的女护士们都笑嘻嘻的看着我,全部都是光头,男的。你徐叔叔早就不在这个医院了。他被调去了监狱的医院,肯定被犯人打死了,啊哈哈,打死了,啊哈哈,啊哈哈。我听得毛骨悚然,有个心脏外科的小护士追上来,掏出一个圆底烧瓶把鲲表哥的头塞了进去。她也给我套上一个说,小妹妹,你们戴上去找你徐叔叔吧。
我和鲲表哥便飞了起来。徐叔叔已经在监狱医院门口等候了。我们一着地,他便拿着大毛笔上来,边在烧瓶上画,边说,先给他画上头发。
我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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