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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双胞胎姐妹一起欢叫,都看着尚夏秀和康发,那脸上的喜悦让成远南百看不厌。

    可心里却嘀咕:“她们对我报以很大希望,我到底能成吗?”

    成远南担心自己不行,脸上闪过一丝忧郁。

    但随后咧嘴笑。

    那笑容僵硬,是他硬生生拉扯出来的。

    康发看得出来。

    尚夏秀也看得出来。

    两人相视沉默。

    这种担心是有的。

    因为成远南年纪太小,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

    只比阿水和阿乐大一点。

    当初黑白帝国打进来时,康发和尚夏秀都没太当回事。

    因为他们自诩女儿国是有人才的。

    尤其是“七彩功”这门功夫,一直让他们引以为豪。

    可现在看来却不值一提。

    面对黑白帝国兵马强壮和疯狂的扫荡,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更让他们束手无策的就是“炫殷掌”这门奇异的武功,以前从未听说过。

    还有更为头疼的“小魔咒”!

    在魔咒面前,他们的武士和兵马都失去控制,如同摧枯拉朽一般不堪一击!

    很多优秀的士兵和将领就是这样稀里糊涂地被斩了头颅牺牲了。

    黑白帝国侵略战争的发起,一定是早有预谋,准备充分。

    可以预料,黑白帝国会有更多更强大的对手没有出场,战争无疑是艰苦和漫长的。

    成远南的功夫也很奇怪。

    他这么小就有这本事,简直令人难以理解。

    何况他一个月前并不是这样。

    “难道他有了奇遇?!”尚夏秀微笑看着成远南。

    在中天第一次见到这孩子,并不起眼的一个小孩,可是现在在尚夏秀眼里,怎么看怎么顺眼。

    尚夏秀脸上开始有了红润,笑着问:“成少侠,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

    尚夏秀脸红啥。

    想好事呢呗,这还用问。

    她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似的呀。

    想那种美事我也会害羞的。

    嘁,你还知道害羞,我听后呕吐不止。

    去你的,坏。

    啊呜!……

    你。

    我要吐出来了,忍不住了!啊呜……

    你就别装啦。

    啊呜!……哦!

    去你妈的,少来!

    “问吧,可是问题不要太难,我学习不算太好。”

    “呵呵,这个问题只有你能回答上来。”

    尚夏秀,好美。

    发骚了吧。

    嘁!一边去你,缺德吧你就,呵呵呵。

    我是说真的呢,不信你看她呀。

    看?……看啥,我啥都没看出来。

    要不说你们女孩都傻乎乎,笨兮兮的呢。

    哼!瞎说!

    没瞎说,我从来不瞎说。

    那你都看出啥啦!

    你看尚夏秀那样子。

    咋啦,不还那样。

    不是,你看,我给你分析一下你就全明白了。

    说吧。

    她脸红没。

    红。

    是不是越来越红。

    嗯,就算是吧。

    你看她是不是有点害羞,还微微低着头。

    嗯。

    你再看她的腿。

    腿,咋啦。

    是不是两条腿。

    啊……废话!

    别急,她的两条腿是啥样的。

    去,她穿着裤子我咋知道。

    我知道。

    啥样的。

    你仔细看,……看出来了吗。

    没有呀,还那样呀。

    不对,你看她的两条大腿是紧贴一起的,夹得那么紧……

    啪!

    哎呀?!……你……你咋打我。

    败类玩意你是,那是你看的地方吗,该打我看你是。

    不是的!你再看她的手呀?!

    她的手又咋啦。

    她两只手都放哪儿了。

    大腿……大腿跟……里面夹着了,这有啥了不起,女人差不多都这样啊。

    不是吧?你看她的手还来来回回插进去拔出来,温柔极了,我咋没见你那样过。

    去,习惯动作嘛,少见多怪!

    嘁,才不是。

    “只有我能回答上来的问题,好像不多,你问吧。”成远南看见尚夏逸绝雪白的脸颊越来越红,心想:“不会是要给我做媒吧?”

    “不好意思。”尚夏秀微笑,歉疚地说:“让你在蛇洞里受苦了,真是不好意思。”

    “嗷!……就这呀,没……没关系,没事的!我早就忘了。”

    “成少侠人小心善,宽大为怀,我们都很感激。”尚夏秀说:“我想问你,你是什么时候从山上下来的?”

    “嗯,让我算算,好像就是几个时辰之前。”

    “然后呢?”

    “然后,然后下山之后就看见你们了。”

    “那,你在山上洞里面……就你自己吗?”

    “是呀,没错,就我自己。”

    “一个人吗?”

    “对,就我自己。”

    “确定!”

    “确定,什么事呀?”

    “啊,据我所知山洞里以前有很多毒蛇,你去时没有了吧?”

    “很多!都这么粗一根!”成远南用手比划一下:“和人大腿差不多!”

    “他们不咬你?!”

    “没有,它们都被我咬死了,现在没剩下多少了。”

    “你饿了吃啥?”

    “就吃毒蛇,里面也没给准备啥吃的呀!”

    尚夏秀问的还挺细致。

    “那你是怎么下来的?”

    “就,就……跳,就这么一跳,没摔死,就下来了。”

    “你能从那么高跳下来没摔……没摔坏,我不信!呵呵呵……”尚夏秀乐了。

    成远南心想:“绕来绕去,不就是想问《乌极功》吗,我教会你们不就行了!……啊?……不!……不!……不!……不行!”

    成远南再傻也听出来了。

    一开始还以为尚夏逸绝是关心他,可越听越不对劲。

    “这明明是在套我的话嘛!……”

    这《乌极功》可千万不能说出来!

    还有灵狐的事也不能说!

    成远南脑袋上全是汗,心想:“好悬!”

    唠嗑还出汗。

    他心里面一定有鬼。

    有啥鬼。

    心虚呗。

    心虚啥。

    男人干活干累了都想这个。

    想啥呀?

    笨,想玩那个了呗。

    啥呀,说呀。

    不说。

    说!

    不说,不敢说。

    为啥不敢说。

    怕挨揍。

    谁要揍你,我就揍死他,说,不怕!有我呢。

    我就怕你揍我!

    好啊,原来你又往歪处想!

    没有啊。

    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

    又想:“这尚夏逸绝长得够美,再加上媚术,我差点上当。”

    黑白帝国是强大,现下退敌要紧,可是人心难测。

    一旦女儿国人得到了武功秘籍,他们一定更不把中天人放在眼里。

    到时候把我一杀了事。

    我五哥虽然也会《极乌功》,但是没有灵狐的提醒,他是不会违背练功顺序倒过来练的。

    那可是练武人的大忌讳!

    轻者走火入魔,重者会顷刻丧命。

    虽然自己刚刚入门,但是五哥练功时经常说练武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

    他更不会想到要去违背常理倒着练习。

    女儿国人现在是被黑白帝国的强大压制住了,如果有那么一天他们缓过神来,再去欺负别的天地,我将成为千古罪人。

    黑白帝国之所以敢来冒犯其他天地,不就是因为他们拥有强大的武学基础吗。

    尚夏逸绝和康发他们看上去可怜,那是现在,他们是没办法。

    想想他们之前那个德行就知道了,为财起恶,劫杀百里,亥鬼头陀还想做中天至尊,虽没得逞,但人心可见。

    原来他们把我留下,另有图谋!

    真是人心可畏。

    成远南想到这儿,问尚夏逸绝:“这儿附近有水吗?”

    “有,就在那边不远,有一条小河经过。”

    “那我去先洗个澡。”

    成远南身上染满了血污,还挂有羌月的内脏器官,已经发臭了。

    “我陪你去吧?”尚夏秀也站起。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能找到!”成远南拔腿就走。

    成远南这个动作很快,也很不耐烦,这是他故意要这样做。

    他用这个对尚夏逸绝刚才的问话意图表示强烈反感的动作警告她不要再问下去了,我的秘密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人的。

    成远南想:“《乌极功》过于歹毒残忍,如果让坏人得到,或者走漏出去,一旦泛滥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也是从为我五哥、我和红狐的安全考虑。

    对不起!就让这个秘密在我心底永久保存直到我死了那一刻。”

    成远南在帝国死者的身上找衣服,阿乐跑过来递给他一套。

    阿乐是个有心人,早就想到了,只是不好意思交给他,又不想让别人送去。

    这时机正好。

    阿乐向他大方地笑笑,挥挥白嫩细长的小手就走开了。

    阿乐的举止笑容也很像尚夏逸绝。

    是个美人胚子!

    现在身材线条美满流畅,而且白中光滑明亮,已经非常诱人可爱,将来会更好。

    成远南穿着衣服跳进河里。

    不是不爱惜水源,是根本脱不下来了。

    在水里,成远南是那样的自由快乐。

    从小就喜欢在水里玩的他,想起了妈妈、四嫂、四哥、五哥、邻居家一起玩大的小朋友,还有那条村头绵绵流过的小河。

    成远南运功,把自己胀大好几倍。

    “呲呲……呲呲!……”衣裤碎片在水中飘走。

    现在一丝不挂了,好好在水里面爽上一爽!上岸时穿上阿乐给的衣服。

    咋没内裤。

    废话!一个女孩咋好意思扒掉男人的内裤。

    那说明她也没穿……

    啪啪啪!……

    住嘴你!

    又打我!……妈的,人家一点准备都没有。

    嘿嘿,等你也练会武功再说吧,哈哈哈……

    成远南一上岸,阿水跑过来笑。

    “不会是尚夏逸绝派来盯梢的吧!”

    成远南也笑。

    “吃饭了,我师父叫我来喊你。”阿水笑着说。

    “你师父?……”

    “嗯。”

    “是谁?”

    “尚夏秀阿姨。”

    “尚夏秀?……谁叫尚夏秀?”

    “就是尚夏逸绝阿姨呀!”

    “那你妈妈呢?”

    “我从小就没妈妈,我是师父带大的。”

    “那……那阿乐和黑傀呢?”

    “我们都是孤儿,也都是阿姨的弟子。”

    “嗷。”

    “快点,就等你了。”

    这里没有锅,都是从帝国士兵死尸身上找来的喝水用具。

    好在数量不少。

    阿水端过来一盒,里面是汤水,成远南伸手到里面搅和,看看有没有干货!

    “哎呀,这有勺子!”

    “也是帝国士兵的?”

    “是。”

    成远南用勺子在汤里捞出一块黄白色的块块,心想:“不会是士兵的肉吧?”放进嘴里嚼。

    入口有股怪味,问:“这是什么?”

    “你先吃了再说。”

    “好。”

    成远南吃的很快。

    “还有,我给你弄去。”

    “够了,不要了!”成远南并不饿,大概是吸食了过多的人体精血。

    “好吃吗?呵呵。”

    “好吃,笑什么?”

    “我告诉你,你吃得是啥东西。”

    “啥?”

    “它名字不好听,但是很有营养,是我们这里的特产。”

    “算了,别说名字了,吃都吃了。”

    “嗯,那就不说,呵呵。”

    “你还是说出来吧?我能承受得了。”

    “现在也找不到吃的,能吃这个已经不错了,我们吃的也是这个。”

    “是什么?”

    “嗯……还是不说了,免得你不高兴。”

    “好吧,”成远南问:“你师父说明天羌满就能来,可你们这里有明天吗?”

    “有啊!”

    “依我看都是今天。”

    “呵呵。”

    “太阳也不落山,你师父说一个月了,我都没看见过你们这儿晚上是啥样。”

    “我们的天空永远是晴朗的,蓝蓝的天空,红红的太阳,你看太阳是绕着天空走,绕了一圈就一天。”

    “啊?!……”

    “等太阳到了那里就是明天开始了。”阿水伸手指向天空的一角。

    “啊,原来是这样,嘿?!哈哈!”

    “太阳就这么转呀转呀转呀的,转上三百六十五圈正好一年。”

    “和我们中天一样,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看来都是一个太阳。”

    “嗯,呵呵。”

    “你多大了?”

    “我今年刚满十三周岁。”

    她都十三了。

    说了,是周岁,虚岁都十四了。

    看不出来呀。

    我早看出来了,只是……只是觉得她看上去没那么大。

    那你说话矛盾。

    咋矛盾了,一点都不矛盾我看。

    你又说看出来了,又说她看上去又没那么大,你自己听听矛不矛盾。

    这话矛盾吗。

    咋不矛盾呢,我听着就矛盾,简直无比矛盾,矛盾无比也。

    还也呢,也你奶奶大门牙吧!

    你咋总骂人那!骂我奶奶干啥,我奶奶又没招你惹你的,嘁。

    我是嫌你笨。

    我哪笨了!你才笨呢。

    你刚才都没看见吗。

    啥呀,看见啥!

    她呗,别跟我在这儿装傻好吧。

    你是说她,穿衣服之……之前。

    对呀,想起来了?

    嗷,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

    干嘛好像呀,你到底是不明白呀还是真不明白。

    都不是,我明白了,嘿嘿……嘿嘿嘿……你观察还挺仔细。

    你不也一样。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你乐啥,哈哈……傻样吧你!

    她……都有……都……嘿嘿……都长……

    嘘!……小点声……嘘,别让那个死丫头听见,要不又该挨揍了,你就说她第二性征明显,她就听不懂了,就没事。

    嗷。

    不过,女孩子青春期来得比男的提前几年,也不用大惊小怪的,没啥。

    嗯呢。

    “你有一只小松鼠?”阿水问。

    “你……你知道了?”成远南微微点一下头说。

    早看见了。

    就是,洗澡的时候她就偷偷看。

    别说的那么恶心,她是尚夏秀派去看着他的,怕他偷偷溜掉。

    成少侠如果想要逃,她们根本也撵不上。

    嗯,说的也是。

    “可以拿出来给我看看吗?”阿水笑。

    成远南犹豫一下,还是从怀里掏出红狐,递给阿水。

    阿水欢快地伸出双手轻轻握住。

    “阿乐?……快来呀……看!”阿水慢慢举起红狐向阿乐张嘴笑。

    咋样!……咋样!……

    什么咋样,你要咬人呢,大惊小怪的,吓我一跳。

    小松鼠!是小松鼠,我说对了吧。

    嘁,神经。

    “阿乐?快看,小松鼠,多好玩。”

    “这不是松鼠。”阿乐望了一眼一边的成远南。

    “是狐狸。”成远南说:“你们轻点。”

    哈哈哈!……

    哦嗯!……臭小子。

    是狐狸吧,哈。

    你们都是一路货色!

    嘁,这娘们。

    啪!

    啊?!……

    “有这么小的狐狸吗?”阿水诧异。

    “是小狐狸,真好玩,让我摸摸!……呵呵!”阿乐接过去玩。

    别看她小,要不是她,这些人可就全都完啦都。

    啥意思?

    论功劳,小狐狸排在成光腚前面。

    为啥。

    要不是她逼着成光腚下山,现在就完全两样啦呀。

    呕,这么巧。

    说来也奇怪啦,小狐狸咋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呢。

    上次带着成光腚找到成诗也是小狐狸,至少有五十多里地那么远。

    嗯!是有点怪怪的。

    一个多月以来,始终都没有睡过好觉。

    吃饱后,地上睡倒一大片。

    “你也躺下睡一会儿吧?”尚夏秀走近成远南说,把康发的大红袍递给成远南。

    “我不困,阿姨你去睡吧,我在这儿放哨。”

    成远南改口叫阿姨,可是他不懂人家是个复姓,给拆开了。

    这小子啥都不懂,把人家的姓氏都弄错了。

    他都说过他不爱看书学习啦。

    难道不爱学习就可以成为笑话和错误的理由了吗。

    你读书多,你来打我试试来,我打不死你,知识多顶个屁用呀。

    知识改变命运,这都不懂了,这学让你上的,咋学的你。

    啥破道理呀,都是书呆子那样好吗,教条主义你!

    嘁,那你说出个道理让我看看,哈!不行了吧。

    知识是死的,不过是个门面而已啦,能力才最重要呀。

    好,说得好!我顶一下。

    你顶个屁。

    死丫头说的对嘛!我当然要顶了,……你才顶个屁呢。

    啪啪啪!……

    啊?!……你又打我?!我可是帮你吔,死丫头不知好歹。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呀?!……救命呀!……

    死丫头是你能叫的吗!妈的……打打打!……

    哎呀哎呀哎呀!……

    活该!……哈哈哈!……

    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哈。

    该。

    你们俩个刚才瞎嘀咕啥呢!

    没!……没没没有啊,打的好,那小子该打,我们给你鼓掌助威呢,嘿嘿……别……别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诶呀!……快跑吧!……死丫头……她妈得!你等着!

    她又她妈的抽疯了!……我操!……青这一大块!你看。

    你知识多有个屁用,不一样都是挨揍那伙的!

    妈的,走着瞧吧。

    我看你知识学多了,都学杂了,都弄不明白自己该干啥好了,哈。

    你再说。

    咋啦。

    信不信我揍你!

    就你,学的小脸煞白,敢跟我叫号,看我不打死你!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诶呀诶呀?!……救命啊!……好学生都没活路啦呀?!……

    尚夏秀回去躺下,也不敢睡,问旁边的康发:“阿水刚才说,远南从河里出来,手里只拿着两样东西,一把剑和一只小松鼠,没有别的。”

    康发问:“他会不会把秘籍藏在河里了?!”

    “……能吗?”

    “诶?你看,他好像走了!”

    成远南要干什么?……

    他想跑?!

    不会吧?……要跑早跑了。

    没准呀!

    别急,再看看!

    他好像在扒那个帝国士兵的裤子?

    是裤衩!

    他脱裤子了。

    把裤衩套自己身上了呀。

    康那人都这么不讲卫生吗。

    “这孩子,也不洗洗就穿?我去给他洗洗!”尚夏秀站起。

    “诶……阿秀?顺便去河里摸摸!”康发提醒说。

    “哦!”尚夏秀答应着。

    这臭小子穿别人的裤衩。

    真不讲究。

    也不怕传染病。

    是不讲究。

    埋汰不埋汰呀?看着都牙碜。

    我浑身都起鸡皮了都!

    真不讲究。

    太不讲究了这人。

    成远南穿上裤子又回来坐下。

    “阿姨?”

    “远南?你把裤衩脱下来,我拿河里去洗洗,一会就能干。”

    成远南脸一红:“不用了阿姨!……嘿嘿,你都看见了?嘿嘿……”

    “别不好意思,我是过来人……啊?!……”尚夏秀脸颊忽然红彤彤的,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尚夏秀还没有结过婚,女儿国人都知道他们的女皇一直是个单身。

    也因此有很多人都惦记娶她,天天睡不着觉。

    可这种事她从不接纳,惹来不少非议。

    尚夏秀一番好意,成远南不好执意推辞,显得见外,恐伤和气。

    但又不能让尚夏秀看着自己光屁股,于是跑去又扒下一件递给尚夏秀手里。

    “谢谢阿姨!嘿……”成远南笑,一脸的孩子气。

    尚夏秀也笑了,慢慢走远。

    去河边洗衣服去了。

    成远南坐下来继续思考问题。

    现在加上女儿国的十五个人,一共才十六个。

    就这点人能打退帝国的这一路兵马吗。

    “如果去中天搬救兵?……”成远南赶忙摇头。

    中天在武学方面还不如女儿国。

    百里前辈身为至尊,武艺功夫排在第一位,连尚夏秀的两个师兄都打不过,更不是羌月的对手。

    羌月还不到二十岁。

    而羌月和羌岩不过是帝国的先头部队,就能这么短时间攻克女儿国。

    来了也白白送死。

    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小魔咒如果不能及时破解,不出一个月,就连中天也保不住。

    也得像女儿国一样,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山河破碎。

    死的死,抓的抓,降地降,剩下的关进笼子里。

    活着的只能做牛做马。

    人要是做牛做马,活着连牲口都不如。

    炫殷掌再厉害,估计会的人不会太多。

    打仗还得靠大部队。

    燃眉之急必须首先破解小魔咒,才有可能建设大部队。

    尚夏秀到底多大年纪。

    三十出头。

    保养的真好,你看她的大腿,又细又白又嫩,跟大姑娘没两样我看。

    是哈,真好看!她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地要干啥。

    还把裙子搂到腰以上,都露出来了!

    这大腿,这体型,这曲线都绝了!

    好白好白!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呀?!……啊呀啊呀!……

    你两个又凑到一起啦,我一寻思就没啥好事,滚,你也滚!都滚。

    尚夏秀下到河里,伸手在水里摸。

    康发和尚夏秀没有被炫殷掌剥去衣服,所以尚夏秀还穿着长靴、白裙子。

    摸到明年也没有用啦,《乌极功》都藏在成光腚的肚子里呢,哎,就连我也不会,早知道这么好,我也学了,哎,阿秀好可怜,干嘛听那个康发的,让他自己来摸。

    女人为啥总相信男人的话。

    哎,为什么受罪的都是女人。

    嘁嘁嘁,还女人活着受罪,我看我们男人活着更累!

    啊坑!啊坑!男人更累,我看,啊坑!啊……

    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哥哥?!疼!……吭吭吭吭吭……吭!

    你……你等着!……诶呦……嚇!……

    都滚!……妈的。

    裤衩洗了半个时辰,尚夏秀回来时裤衩已经干了。

    “谢谢阿姨,辛苦你了。”成远南笑着接过来。

    可尚夏秀没有走开的意思。

    “阿姨?……”

    “你想啥呢,愣愣的,呵呵”尚夏秀抿嘴笑。

    “我想我们应该离开了,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先躲起来,再一起商量一下对策。”

    “嗯,好。”

    阿水和阿乐两姐妹挨着一起睡,睡得正香甜。

    红狐一直在她们中间,他不困,也不离开。

    埋葬了断臂人和二师兄、三师兄,还有凌炎等烈士遗骸,众人上路。

    临走前,成远南换了干净裤衩,找来羌月的双钩。

    去河边洗干净擦亮。

    这对狼牙钩质地上乘,成远南有点不舍得丢弃。

    喜欢收藏的人都有这毛病,看见好东西在地上就想捡。

    而且把它保养得锃明瓦亮的拿着把玩。

    有一种成就感,是一种收获的喜悦。

    又去羌岩那里,羌岩没有带兵器。

    “傲慢的家伙,连兵刃都不带。”成远南踢了一脚,拾起地上的金银钱锭揣到怀里走了。

    像羌岩这样有身份地位的豪门子弟,如果有兵器,一定很考究,是有些遗憾。

    女儿国四季如春,风景秀美,不缺少高山峻岭,大江大河。

    可是能够安全隐身的地方是有学问的,不是很随便就能找到。

    成远南并不熟悉女儿国,帝国士兵们刚来时间不长也一样。

    而尚夏秀、康发等人就不同了。

    这里,山高陡峭,山峰笔立又密集,山上有树木浓荫铺盖。

    山洞和隐流暗泉特多,水系发达。

    真会呀。

    真会啥。

    真会找地方,这地方多好。

    女儿国气候怡人,各种奇异的动植物多不胜数。

    这里是绝好的避难场所,有不少女儿国难民早先就四面八方聚集过来,加上土著部落,上上下下也有不少人。

    尚夏逸绝身为女皇,之前自然要与老百姓同赴国难。

    凌翻荡的父亲凌炎就是女儿国的锦衣卫队头领,身边跟着的人身手自非寻常。

    阿水和阿乐都是“七彩功”的嫡系传人,黑傀脚伤未愈,但这么多人帮助,也不是问题。

    康发闯荡江湖几十年,接骨疗伤更有独到之处。

    这女儿国十五人和成远南都能高飞低走,出入无迹可寻。

    众人各取山洞居住,一切安排妥当。

    卫士们上山林里打猎,准备食物。

    其余人聚在一起商议退敌对策。

    成远南问康发和尚夏秀:“女儿国的魔笛魔音如何破解?”

    尚夏秀回答:“只有学会七彩功的人才能吹出魔音,也自然会抵抗魔音律,不会七彩功就不能抵抗。”

    “我们首要解决的问题,我想是破解‘小魔咒’,其余的都只是后话。”

    成远南的提案得到大家一致认可。

    得到消息,羌满和泗水鹰王果然很快都到了。

    羌岩和羌月是羌满的亲弟妹,不论武功和内力都是出类拔萃,在帝国里同为铁斩。

    羌月和羌岩一路过来,披荆斩棘都是所向披靡。

    没想到噩耗传来,一日间双双毙命!

    尤其听说三妹羌月死得很凄惨,奇耻大辱!

    羌满闻讯时,一时想不开,休克时间长达两个时辰之久,耽误了不少行程。

    等羌满醒过来会说话了,才亲点精兵五千五百人急行上路。

    这五千五百人可非同一般。

    羌满这一路大军和其他十路一样,有指定的进攻路线。

    每一路人马不多不少都是三万五千五百人。

    统一的配置编制。

    其中三万步兵,五千铁甲骑兵和五百名巫衣队员。

    巫衣队员都是身穿黑袍,所以又叫“乌衣队”。

    这五千五百人是绝对的精锐部队。

    看来羌满是豁出一切要为羌月和羌岩报仇。

    大有不报此仇誓不生还的架势。

    就连泗水鹰王都跟来了。

    羌满来到女儿国,第一道命令随后发布:

    血洗女儿国!

    布告贴出,只要是女儿国人概不受降,一律斩杀,无论人畜一个活口不留。

    这在战争史上是空前的,也是绝后的。

    绝无仅有的一次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一时间,女儿国遍地尸首,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老年人、妇女和儿童都被强行脱光衣服推到河里洗干净,然后运走,把活人蒸煮后做肥皂。

    老百姓无路可走。

    有的做梦都想变成老鼠钻进地缝里。

    能躲的地方只有偏险地区的山林洞穴。

    每天都有黑白士兵放火烧山。

    很多人和动物都被火龙烧死、烤死或者熏死。

    不下一万种动物就此灭绝。

    成远南心急如焚,几次深入敌营,抓来的帝国士兵都不知道“小魔咒”的破解方法。

    帝国士兵都说,即使他们不跟着念叨尾音:“……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他们也不会头晕恶心。

    这和七彩魔音原理不同。

    都快呀!都快点帮着想办法呀。

    真急死我了都。

    心想:“看来帝国士兵是真的都不会破解‘小魔咒’,那他们听到‘小魔咒’时为什么就没有事呢?!”

    而“乌衣队”里的人,也不是都会“小魔咒”。

    抓来的几十个巫衣队员都说不会。

    据他们交代,真正会念小魔咒的只有不到十个人,就连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中间都谁会。

    而且听说,帝国十一个巫王都会“大魔咒”,泗水鹰王自然也会,一直也没用上,也没人见过。

    成远南想起自己曾遇到过的那三个黑袍人,现在看来,也许里面只有一个人才会念“小魔咒”。

    “哎!……”成远南忙的晕头转向,急得脑筋直蹦!

    康发、尚夏秀等人比他更着急!但急也没用,始终没有办法。

    “只有冒险一试!”成远南决定去闯泗水鹰王的老巢。

    “不行!”尚夏秀第一个反对:“不能让你一个小孩子去冒这个险,要去我去!”

    成远南知道尚夏秀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心里感激。

    泗水鹰王和羌满住的很近,去的人相当于要同时面对“小魔咒”、“大魔咒”和炫殷掌。

    压力无疑是巨大的,危险则更大。

    只有不到千分之一的生还机会,也许还会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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