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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苏温酒梦见四条恶狗齐向她扑来,她跟以前一样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生前也是依赖安眠药才能偶然睡个安稳觉。睁眼看看窗外,不勉惊觉下雪了,想起解脱的那个夜晚也是一个下雪天。
又过了一会,门外偶有鸡叫,身边躺着的伙房丫头也三两成对的起床了,青姑姑来寻她,见她眼角的印记若有所思但也没说什么,将她带去学习服侍人的礼仪规矩去了,苏温酒跟着她在红玉坊的长廊里走了很久,一路上就听见丫鬟娘子们左顾右盼的窃窃私语,苏温酒觉得浑身不自在,青姑姑见她慌了神便说:“她么不是在看你,是在谈论我们红玉坊的头牌殷玉玉姑娘,这位玉姑娘不知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竟被当朝最有名望和财力的御镜司总指挥史看上了,点名要纳她入门做小妾,这不尾巴翘上了天,学别人大家闺秀闹着要红姨给她安排个陪嫁丫鬟,真是笑死人了,焉知祸福啊,得意个什么呢”
苏温酒倒是无感,便低头还是噤声不语,青姑姑转头看她“你叫什么名字,竟忘了问”
苏温酒抬眸然后瞟向别处“苏…温酒”
“原来你会讲话啊”青姑姑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就叫九姑娘吧,好记,在这红玉坊里大家都不能做自己,你要认清这一点,别再抱有其他幻想,你不想做的事也得做,走吧”
司温酒并无异议,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幻想,只想走一步算一步,看看这次命运会将她带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