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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落,秦屹冷眼扫过我,没作声,径直上了楼。
晚上,我在佣人的安排下住进了三楼的一间客卧,据说隔壁就是秦屹的主卧。
躺在客卧的大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把从归国之后遇到的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别说,现在能入住秦家,似乎是我最好的归宿。
沈家现在就是个破落户,我们家老沈在公司宣布破产前就连夜跑路了,家里只剩下那位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继母。
我睁着眼折腾了大半夜,终于在天空泛起鱼白时,勉强打了个盹儿。
次日。
我迷迷糊糊还在睡梦中,就被放在床头的手机铃声吵醒。
我下意识的伸手拿过手机,连电话号码都没看,直接按下接听,“喂。”
“沈柠,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秦屹那棵大树的?”电话里杜雯的声音隐隐带着几分兴奋。
杜雯,我的死党加闺蜜,幼儿园起的情分,可以毫不见外的这么说,我们俩是互相看着对方穿纸尿裤长大的。
我拿着手机翻了个身,回答的含糊其辞,“啊,好多年了。”
我说完,杜雯在电话那头轻嗤了一声,显然是不信,“好多年?你觉得这话我信吗?”
我不回应,脑袋塞进枕头里,试图隔绝杜雯的声音,闷声回应,“不信就不信吧!”
见我不愿正面回答,杜雯也没再问,转移了话题,“你那个小妈真的是一点都不管你?”
“嗯。”我答话。
她要是管我,我还用得着给秦屹的私生女来当这个便宜后妈?
听到我的回答,杜雯沉默了一阵子,又说:“你那个小妈的侄女悠悠今晚开了场酒局,美其名曰是为你接风洗尘,我看她就是摆明了想看你笑话。”
我闻言,睡意瞬间清醒大半,倏地坐起身,“酒局开在哪儿?”
“你真要去啊!”杜雯哼唧。
“当然要去,为什么不去?”我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抓了抓鸟窝似的头发,“我们俩比了二十多年,我能让她在这个时候嘲笑我?”
要说杜雯是我的死党,那白悠悠就是我的死对头。
听听这破名起的,白悠悠,一听特么就觉得晦气。
我话毕,杜雯知道劝不住我,索性痛快报了地址,“鼎盛的局!”
“这憋孙真舍得花钱。”我隔着电话笑出声。
鼎盛,一晚十万块打底儿的场,平时白悠悠那货买套化妆品都扣扣嗖嗖,今晚这是下了血本啊!
她既然舍得下血本,那我一定让她血本无归!
晚上,我精心打扮了一番,打车抵达鼎盛,刚下车,杜雯就踩着高跟鞋小跑了过来,挽上我手臂,小声嘀咕,“我说我开车接你,你非得自己来,今儿这是什么局啊,你打车,也太low了!”
我提提红唇,正准备回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呦,不是听说沈小姐攀上秦屹那棵大树了吗?怎么坐出租来啊?秦屹没给你派辆车送送?”
我顺着声源回头,在看清来人是白悠悠的小跟班后,笑靥如花,“悠悠啊,你身边的狗又乱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