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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初对宋少宁的格外在意并不遮掩,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便是漏了五皇子一份也不会忘记送到宋府。
“宋大人一生致力于北伐,收回北边失地,严寒将至依旧冒雪跋涉去军营查看将士的情况,染了风寒,如今困在营地里,缺衣少食,军医连草药都凑不齐,性命堪忧。”被搀扶进来的将士铠甲上覆盖着约一寸厚的冰层,头发眉毛上顶着积雪,瘫坐在火炉旁。
“连日来的暴雪,城里雪深尚且有30尺,更遑论深山中的军营。”李鸣的部下已经铲雪四日,也只能勉强清理京城的主干道,三殿下如今也是音信全无。
“调两个营的禁卫军,将路开出来,务必将太医的药品送进去。”青远将令牌递给吉祥:“随李都督去调人。”
“父皇,”勤政殿外传来急切的询问,“我可以同李大人一同去吗?”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她又补充道。
青远不知想到了什么,带了点疲惫:“你去吧。”
青初凝视着自己的足尖,愧疚如同附骨之蛆啃食着她的灵魂,每晚的噩梦都会将她带回绝望的深渊。她快步走着逐渐奔跑起来,鼻尖在风雪中冻得通红。她将自己关在屋内,独自整理行囊。小九五岁是这光景,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先皇后死于难产,皇帝迁怒于刚出生的女儿,扔给乳母教养,完全不管不顾的态度,青初是三皇子这位亲兄长带大的,但三皇子被寄予厚望,每日事务繁杂,也时常有看顾不到之处。
突如其来的回忆不经意间就会涌上眼眶。
“三皇子,找到她了。”
青恪立即起身:“是我们的人找到的还是皇后的人。”
“是常顺找到的,”常喜回答,“公主没有受伤。”
“谢天谢地。”青恪道。他的部下已经找了青初四天,皇后的人马也同时出动。皇后无时无刻不想置他与妹妹于死地,他连进军营随军都不敢将妹妹留在宫里,战场上刀光血影,生死难料,总好过被不明不白害死在宫中。“她在哪?快把她带过来,”他背着手来回踱步,“不,我去看她。”
“殿下,皇后的人要传信回去将公主带回皇城,属下拦不住。”常喜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殿下,对不起。”
青恪一把拎起佩剑,不徐不急的走下高塔。常喜自幼跟随三皇子,自然知道殿下有多看重这个妹妹,平静的面皮下早已是暗流涌动。这几天殿下亲自带队搜寻,自打青初失踪,他几乎没合过眼,期间不知发了多少次怒。
青恪将妹妹呆滞的目光遮住,青初鼻间浓郁的血腥味逼得她想吐。他出手很快,几个闪身地上就倒了几个士兵。
“殿下如此滥杀无辜,如何配得上储君之位,”最后一个士兵被踹倒在地上,被对方通红的眼睛骇得不敢动弹。
“太吵,吓到阿初了。”低语间,手中的利剑已经横在他脖子上。
“三哥,我不怕。”她颤抖的抱住青恪的脖子,苦寒的边疆让她整个人轻飘飘的,还没有一头羊重。
“殿下杀了这些人,如何向陛下,皇后交代?”
“交代?让那个女人等着,她也该死。”青恪抱着青初放在榻上:“不过是为了此次回去的储君封禅大典,她倒是好算计。”
“那疯婆子阴毒的很,将公主掳走不说,还想带回去控制在手中牵制殿下,横竖都是要殿下放弃封禅大典,吃准了殿下放不下公主。”他们说话不曾避讳青初,青初险些又哭出声,她实在没用,永远都在为三哥拖后腿,如今连名正言顺的太子之位都要没了。青初虽是懵懂的年纪,却已经记事了,她知道三哥的太子之位很重要,是他的命。
三哥为了她,至今仍然不是太子,还在冒死建功立业,如今还被困灾区,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