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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回过神来,他们凝望着厅门口那相对于他们而言稍显年轻的男人,那簪上的新叶在他们心头生起无比的压力。
孔盈环视了这孔厅一周,这里面的人他一个也不认得,或许他应该认得,可他的的认不得。
“要么我来做孔家的话事之人,要么你们废除那条楼主为尊的祖训。”孔盈开口了,言语之中仿佛有些大逆不道,却是实情。
生在孔家,这便是他生来的职责,从成为楼主的那一刻起就已然确定,成则为主,败则为土。
整个孔厅此刻平静到可以听见各自的心跳之声,没人知道此刻该怎么办。
孔盈看了看他们,转身离去,在此之前他要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比来跟厅里的这些人言语更加重要。
孔家的埋骨地,这里葬着孔家的每一任楼主,他们的碑文上什么都没有,只写着春秋阁三个字。
每到一处坟前,孔盈都会跪下祭奠,然后取下自己的发簪然后行叩拜之礼,他们做基石,方有孔盈今日。
最后孔盈在一座新坟前停下,他缓缓盘坐在坟旁,将簪子置于碑上,默默自话。
这是老人的墓,孔盈来圆他的梦,簪子散发着荧荧的绿意,笼罩着整个坟头,而后在孔盈震惊的目光之中,坟顶上吐出一点秀芽,而后缓缓绽开,那正是阎五更所画的融魂草的样子,只不过还弱小的身躯未显成熟,可它也长得太快,只这惊讶的片刻又展开了一叶。
或许一切都是必然,融魂之草本依魂而生,那难死的魂在最后一刻合于天地所生的灵物。
那天孔盈在老人的坟前待了许久,临走时他取下了那成熟的融魂草,在跪拜之后插上木簪离开了墓园。
翌日清晨,孔盈被人请到了孔厅,孔厅多了一张椅子,与族长遥遥相对就立在门口那儿。
并非是寒碜,而是孔家实在不知道该将这张椅子摆在哪儿。
孔盈没有坐下,而是看着厅正中的孔理,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经过孔家族老会一致决定,从今往后春秋阁主驻守春秋阁,为孔氏族人所共尊。
此次祖训修改,乃全族共认,也已告言先人,故至今日始,正式施行。”
孔理的一句话宣告了那条不知多久的祖训破灭,一条若有若无的祖训,没了就没了,这是孔家所有人的想法,他们可以拱起春秋阁,可以尊着那楼中人,可不允许那人踩在孔家的祠堂里,指点着孔家的江山。
现在春秋阁的楼主,只能管他的春秋阁,除了被人们尊敬,他什么也不是。
孔盈笑了,笑得很开心,他终于可以去找他的朋友了,他本就不喜欢做这孔家的主人。
微微的向在坐的族老鞠了一礼,孔盈笑着转身。
“如果孔家有事,我不会放着不管的,这是我的责任。”
走出厅后孔盈最后说道,他是春秋阁楼主,他有着维护孔家的责任,这与他们无关,这是春秋阁中人应做的事情。
孔盈走了,往南方去,要去那富有盛名的阎罗谷,临走时他带上了楼里的花草,那是医生要的。同时他拍了拍膝间的玉盒,里面正是那株散发着荧绿的融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