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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雅轩的戏在这曾天子脚下之地也混了半个名声,一壶清茶,一碟红果,就能留住人半个时辰。
戏班子要有名声全凭这台上唱戏之人,其实上了这台啊,大家都一样,都可劲儿的想把这戏呀演得好,演得神。
齐雅轩可不一般,这台上的人不仅仅是戏演得活,这腔更是直往人心里钻。
不过说真的,若不是因为流这二三眼泪落这满面花容,谁又一定要到这里来呢。
台上厚容妆,钻心腔;台下泪满衣襟,入神魂。
你问谁是戏中人,泪者悲,唱者哀,此间何断,尽难言。
推开这戏门,走进来了一墨染玄衣之人,白簪束发,沉渊暗瞳,面上几许凉意,惊得退世间人。
红秀是齐雅轩看茶的妹子,却也头一次见到此般人,能在这儿看茶那还真得有几分本事,而且这几分本事全都得在“看”这一字上。
细瞧面前的,倒让红秀凝眉。
你说他像个戏者,却不如说如一古人,你说他容间有朽意,却不如说心如冷寂寒石。
如今的世界,戏班子吃的是熟饭,毕竟听戏的人不多,而面前的人却生得一眼可知,毕竟这样的人她必是难得忘记。
红秀问他,他也只是摇了摇头,仅指了指茶。
茶到之后再问也不过是摇了摇头。
或许是个哑巴,红秀暗自想着。
她看着那人,翻手提茶,只是闻上了闻,而后便置于一旁。不免心中暗忖,是个俗人。
齐雅轩的东西那可是正经八百的皇家那一套,背后的老板为了这一茶一果可是下尽了功夫。
男子倒是未曾有其它的动作,只是闭眼坐着候着,不言不语,不动不忧。
他从远方来,来见故人,他从远方来,来断情缘,他从远方来,来闻腔作泪。
许久场静,人清,戏始。
那钻心的戏腔从台上传出,还未入高潮这闻戏之人已有半数落泪。
你说这声,如丝如线层层缠绕在你的心头,那丝线在你的心上一撤一拉,尽磨人心啊,让你的心头难受却无法,只能作泪。
你说这腔,若那金针细刃轻轻的扎在你的心头,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钻了进去,让你屏住呼吸,眶眼湿红。
当戏入高潮,那音腔更是无坚不摧,又如大海无量不可触及,砰砰砰的击在你的心头,下一刻又化作漫天轻柔水花,只难受二字。
那音腔漫堂,带你于她心间瞥见那悲情一角,漫漫凄凉。
台上人戏说情,台下人泪哭情,音腔还在继续,就像是那蚀骨魔音,涤荡尽人间的每一滴泪。
良久,腔罢,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人们一边抹着鼻涕眼泪一边热切的望着台上之人。
她是齐雅轩的角儿,也是这城中最大的角儿,她的戏,一票难求。
有大师们点评,艳波湖中水,齐雅轩里泪。说城郊胜景数里艳波潭,皆那齐雅轩中客座之泪。
红秀抹了抹眼角的泪,即便她隔日便听,更一听两年,她依然落泪,每次那音腔总是唱在她的心底,一下又一下的灸着她的心。
她缓缓瞥过四周,恰如往常一样,客座皆是满襟染泪,这等场景根本用不着她添茶加果儿。
可就在准备回头之时,她不自觉的愣了,那墨染玄衣之人正摇了摇他的茶壶,原是戏终茶尽,正看向她。
回过神,红秀也顾不上什么赶忙的将茶送了去。
男人添了杯茶而后饮尽,这哪儿是品茶,分明如牛嚼牡丹,怎能知其味。
男人喝完茶,便静静的看着台上之人,眼睛很暗,一种深沉的暗,里面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
台上的人缓缓扫过台下,终是看见那身墨染玄衣,终是看见了双漠然暗瞳。
本该离去的她忽然间开口了,戏腔里唱出的不是戏词,而是那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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