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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诵道,没有丝毫思考的样子。
洋洋洒洒一整段话背下来,竟然更没有任何错误。
苏猛又翻了几页,再次提问:“天地君亲师,何为先者?”
天地、皇帝、父母,老师,这些人里面,谁排在最前面?
他在国子监学习过很多年,自然也对这些书籍有所了解,此刻提出的问题,则是要求注解。
“亲为先者,弗亲无我,故无谓天地君师。”
这话说的很明白,但却不是苏猛老师讲过那种注解。
苏猛又提问了几句,发现这人说的都自有道理,但全都不是“正规”的注解,但显然都是实实在在的读过并思考了的结果。
似乎是个不错的人才。
他拿着书陷入沉思,又看了一眼这人身上的落魄装扮,很快下定决心。
“你现在干什么活?”
“我在一个酒楼里做伙计,什么都干,怎么,阁下愿意看在这句话的面子上,再给我一点银子么?”那人摸索着手里的银子,微笑道。
殊不知,这话一说出来,到了苏猛耳朵里,却是等于签了卖身契。
“好。”
苏猛直接掏出一锭约有五两左右的金子,直接放到那人的手上,那人脸上从微笑到吃惊,再到惊恐:“贵人,这可是做什么?使不得!”
“给你钱你还不要?”苏猛怒了,他发怒的时候,身上平和的气息瞬间变得狂躁起来,像是一头睁开眼的猛虎,正在打量猎物。
苏猛是北府军的信都侯,而北府军又是先帝的亲卫军,先帝向来喜欢身先士卒冲锋,北府军便更是接二连三的被派上前线作战,苏猛便是由那时的杀伐中彻底洗练出来,成为一名合格的将军。
虽是合格的将军,但却不是合格的聪明人。
“要是想要......”
那个人不敢看苏猛陡然凶狠的眼神,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嘴上很老实的说道:“财帛动人心,但太多的财帛,可能会要命,我怕您要我去做什么不能做的事情......”
“废话真多。”
苏猛一把拎起他,将金子胡乱揣进他的怀里,拉着他边走边说道:“我赏你个差事,你要是做得好,不光你以后吃穿不愁,我也能沾你的光。”
凉王现在很缺替他出谋划策的人,苏猛是知道的,若是自己能推荐上去一个合格的人选,王爷想来也会对自己高看一眼吧。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小人名叫晁拓。”
......
苏猛一路拉着晁拓回到客栈,问过老板娘,知道“公子”今天出去一趟又回来了,正待在屋子里面,仿佛是心情不好的样子,连饭都没吃。
嘿,他老人家心情不好,我这带来一个能让他心情好的人。
苏猛谢过老板娘,又拉着晁拓往楼上走去。
轻轻敲过门后,里面响起一个男声:
“谁?”
“公子,是我,苏猛。”
“进来吧。”
苏猛说完,又想起什么,赶紧对晁拓说道:“里面那个人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要多说其他的话,要是回答的好,你以后连你弟弟在内,都是衣食无忧。”
“好,好!”
晁拓听的满脸激动。
他怀里那块金子,已经被他捂的热热乎乎的,但他还是舍不得松开手,等到开门的时候,他怕失礼得罪里面的人,便不情不愿的把手拿出来。
开门的是个侍女,说她是侍女,却又是一脸的柔弱之色,看上去甚至有点病恹恹的样子。
不会是里面那人的小妾吧?
这个念头还没在他心里转过一遍,很快又被他抛开。
因为此时里面的那个人已经转过身来。
光是从面皮上来看,面前这人生的极好,剑眉星目,面庞散发出一股锐气,眉宇间虽有些阴鸷,但却让他身上看着多出了一分沉稳。
但,穿着却是略有些奇怪。
他只是穿着普通的丝绸制作的衣服,门外送自己进来的那人尚且是随手就能掏出五两金子,若说这人是他的主人,或者是朋友,从衣着上来看,便是不像。
晁拓眼神一闪,瞟到那人身旁还坐着一个中年人,长相平常,衣着更是普通,还没等他开始推测那人的身份,长得极好的那人便说话了。
“你有什么事?”
陈谓然冷冷的看向苏猛。
刚才梅清泉带来一个人推荐给他,说是前兵部参赞大臣,带着妻子和两个女儿躲在自家的夹墙里,才偶然在上次的京城屠杀中幸存下来,这人出身世家黄家,现在世家大都被朝廷,或者是安家宣判为逆党,正是大肆追缉剩余世家子弟的时候,所以这人只能隐姓埋名,通过帮人抄书赚钱,给家人糊口。
梅清泉推荐这人是有原因的,这人虽然是世家子弟,但却是一向清廉,往日里跟先帝走的较近,算得上是个有本事的人。
陈谓然和这个名叫黄知宦的人交谈了一番,很快就意识到这人确实对自己极有帮助,必安打定主意要留下他。
正在两人要进一步交谈的时候,却被苏猛扰了兴致。
“额...我带来一个挺有本事的人,想来对您应该有些帮助,额,您要不要考校考校?”
苏猛在陈谓然的注视下,竟然觉得有些紧张,他赶紧把晁拓推了出来。
“哦?”
陈谓然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个人,倒是对他有了几分兴趣。
晁拓不卑不亢的回望过去,与苏猛的紧张形成鲜明对比。
或许,他心里更感兴趣的,还是怀里那五两金子。
“你叫什么?”
“晁拓。”
“你想要我考校你?”
“并不是。”晁拓摇摇头,指着一脸惊愕的苏猛说道:“是他给了我五两金子,我才肯过来,然后又是他想让您考校我。”
“哦,原来如此。”陈谓然点点头,看都不看苏猛一眼,说道:“我要考校你的,不是诗词歌赋,更不是朝廷要考的那些空话废话,我只问军政,阁下要是觉得回答不出来,现在就带着你的五两金子走吧。”
“回答不回答是我的事,请阁下但问无妨。”
晁拓听了眼前这人趾高气昂的话,只觉得一阵来气,他按捺住火气,平静的说道:“请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