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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泥泞的草地中,十几名下了马的骑兵正在蹒跚前进。
昨夜下了一场雨,虽然雨势很小,但却淅淅沥沥的整夜下个不停,直接导致他们今天一阵天都在泥水里趟步,浑身都是污泥。
尽管如此,还是没有人敢停下脚步。
那个天杀的楚人王爷,就像看到肉的疯狗一样,率领大军拼命衔尾追杀,光是这两天的功夫,他们又被楚军赶上了一次,许多同伴被直接砍杀,他们拼了命的纵马逃跑,最后连马匹都累死在路上,只能艰难地一步步前进。
不跑,就得死。
很快,身后又响起了轰隆隆的马蹄声,同时楚人士卒的奚落和嘲笑声也随之传来,那些魏人骑兵绝望的对视一眼,纷纷拔出刀,准备作最后的困兽之斗。
他们很想投降,哪怕那些楚人把他们的靴子踩到自己脸上,轻蔑的喊他们魏狗。
但是,所有跪在地上投降的人,全都被那个楚人王爷喝了一声:
“站起来,不准投降!”
紧接着,便是直接纵兵杀了过来,压根不接收俘虏。
陈谓然横刀勒马,看了一眼被射杀的十几个魏兵,便转过头去,对着旁边的副将问道:
“咱们追了多久了?”
“两天一夜了,今日是第三天。”
“不用再追了。”陈谓然闭上眼,感受了一下边关苍凉遒劲的风,很快又睁开眼:“传令下去,所有人就地修整半个时辰,用快马传报辅兵营,让他们的校官从现在开始搭建军营,若是今天傍晚前,我军回去的时候看不到一个至少能容纳三万人的营地,孤就赏他三百军棍。”
“喏!”
“苗人的动向如何?”
“依旧盘踞在凉郡内部,末将以为,现在还是应当分出一部分兵力,配合凉郡郡兵将苗人击败,或者是赶出凉郡。”
“没错。”
陈谓然点点头:“你替我再去召集起所有骑兵,现在就开始吃饭,等吃完饭三刻钟后,孤要带着骑兵先行返回,到时候,你来替孤把剩下的人慢慢带回去。”
“喏!”
那名副将兴奋的涨红了脸,他施了一礼,便赶紧走开去做事了。
等一切就绪后,陈谓然带着身后的两万多骑兵踏上了回军的路途。
岳韫在凉郡慢慢积攒下了不少战马,这些战马几乎全都是利用“上代郡守”遗留下的商路搞来的,而来源,居然还是魏国和中原。
“加快速度!”
陈谓然大吼道:“咱们回去把苗人赶出凉郡!夺回我们的土地!”
“喏!”
身后骑兵随之加快脚步,无数旌旗向后飘扬,连成数百道长龙。
陈谓然喜欢红色,连带着现在凉郡士卒身上的盔甲都在慢慢改变颜色,他想象着数万大军开动的时候,远远望去,便是一片猩红的血海正在冲锋,让人望而生畏。
可是考虑到如今凉郡的财政,他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凉军如今势大不假,但也是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一样,时刻都有崩溃的危险。
因为就凭陈谓然现在掌握的土地来讲,根本养不起这么多军队。
凉郡本处就有大约两三万人的郡兵,而在陈谓然刚开始掌握凉郡的时候,他麾下就又扩充了一批苗人,所有军队的总数达到了将近十万人。
后来在明郡的时候,楚帝直接又给他送来了十万大军,而且全都是精锐。
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得有二十万大军。
可现在他手上的土地,不过是一个狗都嫌穷的凉郡,还有半拉明郡,以及长郡六城。
百姓人口总数加起来,不超过六十万人。
光谈军民比,几乎要达到一比三的惊人比例,平均每三个百姓,就要供养一个士兵,这谁吃得下这么消耗?
自己的官场班子和各种政策,可都是要钱粮才能推行下去的。
可陈谓然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得把这些人养下去。
毕竟,如果他不要,这些精锐也很可能转手就成为安家对付他的利器。
无论是屯田开荒,还是开源节流,都不可能解决眼下的情况,除非他现在能拿出某种暴利般的技术,短时间内收敛到海量的财富,就像是玻璃、或者是什么蒸馏酒之类的东西,然后就有一帮子缺大心眼的商人捧着金银珠宝来抢购。
但这个世界,可全都不缺少这些。
陈谓然不仅是文科生,后来更是在社会上又打拼了不少年,上学时学的那些东西,或许现在还能用上,但却是半点都想不起来了。
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利用自己目前的兵力优势,趁着周围这一圈邻居都不敢大打出手的时候,赶紧去多抢一些地盘。
至少,要熬过接下来的一年。
由于魏、苗两家的入寇,凉郡本年的春耕已经废了一大半,唯一的幸事是保全了不少百姓,但从另一方面讲,却又是平添了无数要喂的嘴。
“苗地,魏东...呵,若是今年粮食不够,便去你们那取!”
陈谓然正在想着的时候,只见官道上忽然迎面奔过来一个骑兵,对方一看见这里凉郡的旗帜,几乎是喜出望外的喊道:
“急报,急报!”
“郡城急报!”
“快去禀告王爷,王府昨晚被贼人入侵,郡主,郡主被掳走了!”
陈谓然正想把那人叫过来仔细询问,听到他的喊话,此刻竟直接勒住战马,手背上青筋毕露,手死死扣住缰绳,几乎要勒出血来。
但他却是丝毫不自觉手上的疼痛,随着他的停下,两万骑兵随之勒住缰绳,数千战马仰头长嘶,官道上顿时杀气横生。
“回郡城!”
陈谓然只沉默了片刻,周围的将士,却是觉得已经过去了很久一样,看到凉王动了起来,他们才敢跟在后面。
那名骑兵着急的举起手里的一封信:“王爷,这里还有一封那些贼人留下的信,长吏大人让我把这信交给您。”
“拿来!”
陈谓然再次停住,随后,那名骑兵飞快地将信送了过来。
“然哥......或许说,凉王爷。
见字如唔,上次见面时,吾二人尚且一同赏雪,如今重逢,竟已是两军对垒,生死仇雠。
余女子也,此刻不免叹息造化弄人,人生在世,万种念想,此刻吾二人偏偏是走向最令吾痛苦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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