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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明有同样野心的人,基本上都是天演者,这才愿意过来跟随项明,类似那些大妈们的普通人,反而觉得就在海滨市就更好,也有方法能够赚取粮食。
于是这两百多人,竟然一半天演者一半普通人,只有项明和沈烁是能力者,只不过沈烁没有暴露这件事,他看起来和普通人并无区别,身体没有进化过。
不到一百多人的南丰城原住民,也被沈烁拉了过来,原本项明他们只有三十多人,这些原住民并不怕他们,因为原住民里也有能力者,他们在南丰城的一角开辟出了安全的地方,但是现在青龙帮有两百多人,识趣的都不会反抗。
重要的是,沈烁没有让他们做多过分的事情,就是让他们干自己的老本行,去照顾田里的农作物。
沈烁让人去收割小麦才发现,这些农作物一个多月无人照看,已经长了不少杂草,而且水稻田里的水,也都干涸了。
水稻并不是必须生长在水里的植物,它们只是能在水里生活时间较长,而伴生的杂草不行,适当且偶尔的在田里灌水,能杀死杂草,等杂草死了之后,还要把水放出去,不然水稻也可能会被淹死的。
另外,田里出现了不少变异的虫子,只不过变化并不明显,沈烁如果不是自己的领域能力,也不会注意到这点。
变异虫子对植物的威胁并不算大,反而是对那些普通人类,一口上去就是个碗大的红包,毒素超强,回头就感染发烧生病了,天演者们还好,和蚊子叮了差不多,体质差点长个包,体质强的,连个印子都留不下。
但这种虫子数量较少,普通人只要不下车进到田里,就不会接触到。
这时候不得不提到一个人,那就是南丰城的能力者原住民吕源源,这个人的能力是可以召唤出来一个喷雾打药器,就是背在背上,左手打气,右手喷雾的那种,还附带一套看起来非常高大上的全身套装,纯白色的防护服,面部部位有防毒面罩。
没错,吕源源的能力是喷毒,她可以在背后的喷雾器里想象各种毒药,不局限于液体,气体和粉尘类固体也可以,只要这种物体的成分里含有“毒”的特性。
而吕源源是三代居住在南丰城,种了几十年的地,她唯一熟悉的毒药就是各种农作物杀虫剂。
可想而知,对于那些常用变异的小虫子,吕源源具有多么强大的杀伤力。
沈烁虽然是为了避免有更多人被这种变异虫子咬伤,才去找了吕源源,实际上内心深处的想法也是,希望能保留更多的食物,这些食物,很有可能在关键时刻让更多人有机会活下去。
吕源源对这这伙人并没有什么惧怕的想法,她怕什么?那些人敢靠近她吗?她抬手就是几十斤的毒药喷洒出去好吧。
直到沈烁找她关上门聊了一会,她就正式加入了青龙帮,成为了仅次于项明之下的三把手……二把手当然是沈烁了。
吕源源加入后,心慌的项明找到了沈烁,他的能力只能保证自己刀枪不入,对于毒药的免疫似乎没多少,而且他最多单打独斗,吕源源的能力却是群伤,他不一定能压的过啊。
沈烁能怎么办,当然是耐心的安慰项明啊,然后亲自把项明送回施工地上,看着他意气风发的加入到了搬砖大业之中,欣慰点头。
他和吕源源说的话其实就几句,先讲了一下原本要发生的事,又讲了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最后讲了关于粮食的那些想法。
“想把南丰城改建,短期内根本弄不好,所以不用理会他们,旧燕都那边出手不会太久的,你主要也是为了这些粮食吧,种了这么多年地,为全国提供了那么多的食物,总不能现在这种时候反而放弃了吧。最后收获的时候,多一斤粮食,很可能就会有一个人因此而获救。”
“他们其实都不重要,你也只是挂名而已。”
吕源源被说动了,她自爷爷那一辈就在南丰城种植粮食,每年输送无数的食物出去,每次送出去粮食的时候,爷爷的表情都很欣慰,“这么多粮食,不会有人饿肚子了吧。”
爷爷是自苦日子的时候过来的,经历过几次饥荒,土也吃过,树皮也扒过,每次回忆起来,都说那不是人过的日子。
南丰城其实是国家特意扶持起来的一个城市,粮食卖出去只算经济来源的一部分,大头是种植粮食的各种补贴,南丰城里的人,大多都身家富裕,愿意留下来种地,其实还是祖辈不希望有人饿肚子的信念,支撑着这些人一代代传承。
吕源源的爷爷去世后没多久,父母也在一次意外中出了车祸,原本她可以卖出去自己名下的这些土地,换个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不成问题,但她一个名校大学生,最后毕业的时候,反而回了这里,接过了她爷爷的愿望,继续为全国的人们种植粮食,争取让更多人的人都有食物吃,不用再挨饿。
沈烁说动了她。
于是吕源源直接以三把手的身份加入到了青龙帮里,负责种地的相关事宜,一把手项明在工地搬砖,二把手沈烁在屋里画设计图,并做着统计之类的繁琐工作。
……并不像什么正经的黑社会帮派,倒不如说是某个工程队更合适一点。
在专业人士吕源源和南丰城原住民们的带领下,一半普通人热火朝天的做着脱壳、磨粉等工作,给海滨市的外勤人员提供了大量的食物,甚至一度发展到了其他城市的样子……
源源不断的有人加入到这个南丰城这个新崛起的帮派组织中,而旧燕都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因此,当沈烁突然收到来自凤安市某个组织发来的粮食交易的消息时,并不觉得吃惊。
项明浑身水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开门就大喊,“啥事啊?”
屋里的二把手和三把手一起看了过去,等沈烁三言两句讲完了事情经过后,项明不屑的撇了撇嘴。
“就这事啊?你自己决定不就得了,城墙那块忙着呢,我先过去了。”
然后,项明又急匆匆的离开了,走之前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口水,着急奔赴在工地第一线时,嘴角的笑容是那么的晃眼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