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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疑问玄疆也不会告诉掌门,他觉得这中间似乎有什么特别的事,或许牵连天伦山今后的根基。
他拂手行礼,告别了掌门。
天伦山上又突降大雪,山下分明已经开阳。
玄疆仰头,抬手接下一片雪花。
“真是无常啊!“
他感叹,雪花在他手心渐渐融化。
回过头去,玄疆看见詹鸢的师父,行灯道人,正等着他。
落秋阁。
“你去见过鸢儿了吗?“行灯道人问。
如清秋般清雅肃丽的落秋阁,只有两盏宫灯发着柔和的光,映照着窗外的雪。
行灯道人与玄疆端坐,玄疆点头:“嗯。“
“她……”行灯道人道,顿了一会儿,”还好吗?“
“还好。”玄疆说。
“那就好,”行灯道人道,“鸢儿心性颇高,断不会偷盗的事情,看她受苦我却无能为力!”
行灯道人深深叹气,口中的热气在空中化作一团白雾,渐渐散去窗外,与雪天融为一体。
玄疆沉默不语,行灯道人的话对他莫名触动。
信任啊……
“因为你是他师父,所以你不相信她偷了帝钱。”玄疆道。
行人道人:“我更相信宝库的阵法,那是圣祖所布,要是门内随意弟子都能轻松突破,天伦山众人还是早早散去罢!”他发觉玄疆有些不对劲,问,“师弟,你怎么了?”
玄疆坐得笔直,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像十分震惊。他看着行灯道人,说道:“师兄的话醍醐灌顶,是我错了。”
“是你向掌门告状说鸢儿偷帝钱?”行灯道人一点也不吃惊。
然而……
“我没有!”玄疆道,“我错是在不曾相信她。”
他固然可以不相信詹鸢,但天伦山的阵法他应该相信。他又不是寻常弟子了,怎能对圣祖布的看守宝库的阵法失去信心?
是他太心急了。
玄疆一阵失笑,反问行灯:“师兄你怎么觉得会是我?”
行灯道人说:“那日震殿审判,鸢儿她一直看着你,说她坏话的不是你是谁?”
行灯道人心如明镜似的,玄疆感叹,但冤屈:“真不是我,詹鸢以为是我,可我并没向掌门说过这种话。”
“那就奇怪了,”行灯道人说,“若不是你,她为何会一直盯着你看?这种事连我都不知道,还有谁会知道?”
“师兄相信我吗?”玄疆忽然好奇起来。
“信你?说起来……”
行灯道人含着笑微微摇了摇头,这个反应说明了一切,让玄疆苦笑起来。
“我似乎有点理解詹鸢了,”玄疆说,“至少我可以找出向掌门告密的人。”
“你找到他又有什么用?鸢儿那已经找出帝钱了,只要宝库一开,什么都能知晓,”行灯道人说,“只是除了掌门和凝霜师妹,再也没人去过宝库,根本不知道帝钱的数量。”
行灯道人也有同等担心,因为即便是他也不知道天伦山究竟有多少枚帝钱,詹鸢究竟是不是贼,只看掌门一句话。
“连你也不知道准确的数?”玄疆疑问起身,赫然想起山下客栈里席乐歌说过的话,“那岂不是很容易……”
行灯道人笑:“就看掌门和凝霜想不想要鸢儿的钱了。”
啪!
玄疆双手撑桌:“你……师兄你认识,席乐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