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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容悻悻地将辛夷花珠收回香囊内。
“这处溶洞特殊，夫子既不能开仙障，也不能用灵力，总不能让夫子跟着我来殊魍河受苦，别看这香珠没灌灵，却是用百倾辛夷花瓣凝成，可以驱异味祛浊气，还能止血疗伤，是我专门让药王谷邈谷主帮我制成的。”
“帮你制成？”折夜挑起眼尾看过去。
“药王邈谷主不问世事，长边隐居在太白山研修，莫长老几次三番去请他出谷都没有成功过，怎会好端端的帮你制这香珠？定是你顽劣，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邈谷主不得不做。”
姬容：“......”
这人果然还是睡着不说话的时候看着顺眼多了，枉她心软，看着他打坐时眉头紧蹙的模样还拿香珠驱味道，想着至少让他矜贵的身子能好受些。
折夜一轮打坐需得十几个时辰，但船坊依旧在暗无天日的溶洞中行进着，连眼下是什么时辰都不知道，他看了一眼正伸懒腰松筋骨的姬容。
“此番来殊魍河一行，既已确定妖兽两族向魔族兵刃相见只是时间问题，你可有什么想法？”
姬容杏眼一转：“我能有什么想法，难道神族愿意出手相助？”
折夜一顿：“神族从不参与族系之间的战争。”
“那不就是了。”姬容站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既然神族不是魔族的盟友，那我为什么要将想法告知？你放心，只要我还在虚无宫内一日，就不会给虚无宫惹来麻烦。”
神魔两族向来不势不两立。
每一个种族存活于天地都有自己的信仰，信仰从无对错，不过是想守护的东西不同罢了。
魔族嗜血，沙场无眼，哪怕折夜再喜欢多管闲事，姬容也不会妄想神族尊少会因为现在自己是他学生的事，就能对魔族伸出援手。
折夜静静的看着姬容，良久，一道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便随着船头处传来的微风飘她的耳朵。
他说：“姬容，一个人扛着这么多责任，难道不累吗？”
姬容怔愣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累吗？她已经习惯了这样，好像应该也能这样。
魔尊始祖时刻绷紧盘算的活的十万年里，第一次有人问她这句话。
不多时，船头方向渐渐光亮起来，小团子兴奋的从船舵那头跑过来。
“出溶洞了，我们就要出溶洞了，我大哥说前面就是连接星耀大陆的若水河！”
姬容松了一口气，幸亏快出去了，不然以眼下船坊里的气氛，还不知道她能憋多久。
“夫子，既然已到星耀大陆，离我们会虚无宫也还有一天的时间，能不能让我回辰荣君府去看看？”
虚无宫学业繁重，非休沐日不得出昆仑虚，算起来离上一次回辰荣君府看望奶奶已有月余，哪怕姬容再没心没肺，说不记挂也是假的。
折夜瞧着姬容脸上的期盼，敛了敛眼。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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