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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说一样的话“妈,我不冷。”有时候冷得直想哭,但却从来没有掉下过一滴眼泪。妈妈说,她看见我穿着小袜子坐在炕上烤炉子,结果袜子被烫出了个洞。母亲每每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都觉得深深愧疚,她总是说:“我大闺女跟着我们受罪了,小时候烤炉子把袜子都烫出洞来了。”
小时候的房子似乎很单薄,外面的风声、雨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曾经很多年我也很回味冬天时刮风的漩涡声儿,用老人的话说“呜~呜~的”。风会把窗户上由小细钉子固定的玻璃吹得直响。人们每天早上打开窗户之后习惯做的一件事就是用细小的铁棍给窗户固定住,要是铁棍坏了的,就索性拿上两个大砖头往窗台上一放,把窗户一挤。而开始刮风下雨,又恰巧没有固定窗户的家庭,狂风来袭的时候把薄脆的窗户扇吹得使劲儿摇摆。幸运的及时关上,玻璃就免于“遇难”,运气不大好的,就听见一声很清脆的声音,玻璃就碎了。而坏掉玻璃的那块窗框一整个晚上就只能是空着的状态了。等到第二天亮天之后,人们会找木匠来切一块适合自己家窗户尺寸的玻璃,然后再小心用小小的钉子和小锤子给那块透亮的新玻璃安上。
多年之后,母亲喜欢不厌其烦地和我讲起,在我很小的时候,她晚上就把我放在她的肚皮上,我就老老实实地贴在上面睡觉。每当她说我就像个小蛤蟆似的扁扁地趴在上面的时候总是一脸的宠溺和幸福感。
然而“小蛤蟆”长大了以后,不能再趴在妈妈的身上睡觉了。冬天的时候屋子很冷,我就把双手放在母亲的腋下,然后把头扎在她怀里,双脚放在她的两腿中间,她就紧紧地夹着。
我那个时候应该是刚会走路,炕席上的图案是湖绿色的莲花,我非说那长得像大蒜。在还没有认识莲花之前我整天撅着小屁股趴在上面用小胖手抠着叫“大蒜”,一叫就是好几年,那副炕席一用也是好几年。妈妈每天给我洗完澡就把我放一边,用湿抹布把炕擦一遍。可是我太冷了,有一天炕上的水还没干,我就晃晃悠悠地往里跑,结果摔了个大跟头,哈哈,之后的结果就是哇哇大哭。
我把褥子折成两半,然后自己钻进去,既当褥子又当被子的特暖和。后来我长大了一点了,那就蜷缩着身子,再后来干脆就把膝盖顶到了脑门,就是佝偻着也要躺在里面。
后来我分析,或许是我从出生开始就在如此冷的环境下,再加上我天生不爱运动,所以我的血管才那么细。有的时候我冷得想哭,整只手都是紫的,后来母亲特地领我去看医生,医生说我是不爱运动,血管细的人很多,没什么问题,叫我没什么事的时候泡泡手和脚,扩张一下血管。从那以后除了有热水的时候会多泡一下之外,淋浴的时候我会展开两手心去捧流下来的热水,把双脚并拢去让热水去冲刷。到现在我养成了保证双手和双脚必须是暖的习惯,刚入秋就立马会戴薄的手套,偶尔不小心冻到了还是觉得受不了。或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条件不允许的时候,干脆就什么也不顾地去忙活,什么也不戴,那个时候感觉手是冻得没有知觉的。有的时候,感觉自己是冻透了的,一旦冻透了,怎么也缓不过来,一阵凉风从两臂以及后背袭来,直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