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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赌。”
橙世果决的与橙余击掌,一掌击碎了所有猜忌和担忧,一只滚烫的左手,和一只修长的左手牢牢的握在一起。
“大哥啊,还有个事。”
手握上了,称呼也变得亲昵起来。
“说。”橙世鼓励的用闲暇的右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大嫂们得借我用几天,反正你也不用。”
“你会让狗枕着肉骨头睡吗?”
“哎,大哥你误会我了,我对美人不感兴趣。”
“看我嘴型~哥吻。”
“大哥,这种伦理玩笑不要开。”
“滚哪,一天天的想屁吃。”
“您要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嘛?”
“等等。”
“怎么大哥回心转意了?”
“转个头,你带来的仨还在隔壁的隔壁,欣赏太爷爷搜刮来的字画,记得带走。”
“大哥就是大哥,不但让看,还让带走,这格局。”
“慢着,我是让你把人带走,不是把字画带走,别想再占我便宜。”
“那些字画,放那里,能为大哥开疆拓土吗?”
“自然是不能。”
“那如果大哥的疆域更大了,还愁字画不够多吗?”
“自然不愁。”
“那么大哥为什么不把它们拿出来,送给我,让我更有动力哪?”
“你说得好有道理,但我偏是不听。”
“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若是不送,难道我就会不拿了嘛?反正这些东西最终会掉到我的口袋里。不如就现在赏赐给我,还可以弄得大家都有面子。”
“那不一样,我赐给你的,算支出,是亏损,你偷走的,算意外损失,还可以成立的盗窃案专案组,问国库报销开支。”
“要成大事,能算小账吗?”
“不积跬步,能至千里吗?”
“你跟我对对联啊?你猜我想不想一掌震死你,自己来坐这个椅子。”
“这椅子,你以为那么好坐吗?上面全是钉子,你得坐钉子上面,还得有本事把钉子都磨平了。”
“吆,看把你给能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什么贤君圣主哪?其实就是一个腹黑的装病鬼。”
“你能好到哪里去,虽说是子女遍玄都,但一个都不姓橙,生了等于没有。看看人家老杨,四儿子都要满月了,还不知道送他个什么礼物。”
“送老杨美人吧,他最缺那个了,整天就对着一个四十多岁的黄脸婆,想想都可怕。”
“那这份礼物算你的。”
“凭什么算我的啊?那橙大姐那么虎,要知道是我的主意,我还有好日子过。”
“你也知道啊。”
“我还知道,大哥你一直拖着我,就是想趁现在把字画藏起来。”
“聪明。不愧是只逊我一点的橙余。”
“那你猜一下,我带青田来,是为了和你汇报北边的军情,带月青梅来,是为了把整件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那么问题来了,我为什么还要带着说书人山重来哪?”
“给我炫耀,你得了一个人才?”
“对了一半,你要是知道这个说书人的雅号,就能再说对另一半。”
“他一个说书人,朝不保夕,还有雅号?”
“妙手书生。怎么样?”
“居然是他,坊间传说妙手书生,俊朗非凡,谁要是看他一眼,就沉迷不能自拔。怎么会是个糟老头子,我刚才没看出的话,他门牙都掉了两个了吧?”
“那些传闻都是他自己给自己吹出来的,一个是满足虚荣,一个是隐蔽身形。现在,大哥知道为什么我愿意被你拖着了吧?”
“混蛋,十级混蛋。那些都是我的。”
“你可以报损嘛。”
“为什么每一次,都是我吃亏?”
“谁说的,杨大姐那次,不就是你赢了?王位那次,不也是你赢了。”
“你这是事业爱情双丰收,还在乎那些针头线脑的小事干什么?”
“你说的好像也对,可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你怎么还没走。”
“再等等,那个门整体看起来就不错,要拆下来费点劲。”
“你这厮,偷字画还不够,门板你也要顺走?”
“嗯,现在时间差不多了,回见,不用送了。”
“我没想送你。”
“什么?窗户也送我了?谢了啊。”
橙余的身影消失在橙世面前,整个大殿只剩下橙世一人在里面生闷气——这个橙余,办事是真办事,抢劫也是真抢劫,再让他来汇报几次工作,王宫都能被他搬走喽,得赶紧的去全性山躲一躲。
满载而归的橙余腰杆子都挺得了,甚至心情大好的送了一副字画给苦着脸的月青梅。“青梅青梅,这副梅花图,正好送你。”
“赶情,这位说书人的大才就是这个意思啊?”月青梅夹住那副长画,看向短短片刻,就把一座字画库拿空,门窗都打包带走的说书人山重。
“你听错了,是大财,财是财富的财。有山爷在,咱们的穷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橙余格外开心的拍打着山重的脑袋,像是捡到一件至宝。
“主公谬赞了,手艺还是生疏了,房顶没给主公带出来,那个整体看起来也不错。”
山重看着储物法器里满满当当的藏品,乐得就和一朵花一样,因为江湖规矩,谁动手,谁先分一成,往日里哪有这种机会,直接到王宫里偷,还没人管。
“不错,手艺还是多练,这一行,就是混个手熟,看看人家羽天蓝,都把青蒙的玉玺给偷了。”橙余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山重的后背,做出君当勉力的样子。
山重却不以为然的从怀里拿出个东西,递给了橙余,“是这个吗?主公。”
橙余也没见过,“我也不认识啊,要不要摔一摔试一下。听说这青山之玉,摔碎的声音特别都独特,很好辨认。”
“我啊,我。”一旁的青田眼见橙余就要把他们的传国之宝给摔了,心疼的立马一个闪身就拿胸膛包裹住了那颗玉石。
“你怎么了?这玉石你也懂?还真是个全才。”说着,橙余就不当回事的把传国玉递给了青田。
“先生,果然是大财。”青田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颗玉,谄媚的向山重伸出拇指,自是好好夸赞了一番。“余兄,你是怎么知道这颗玉在山重先生身上的?”
“理由很简单,羽天蓝北归的时候,半路上遇上了我,我二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引为知己,互……”橙余又开始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说重点。”青田脸上的黑线都快拉成黑丝了,这位橙龙国王爷明明是一身本领,怎么劲干些二流子的活。
“哦,习惯了。泡妞嘛,讲究的就是钱帅嘴活四项基本功,没钱都是扯淡,没帅那是骚扰,没嘴就没有梦想,活嘛,是流水线质量的保证。”
橙余又扯了些有的没的,让青田愈发的急躁,连青田都没有察觉到了,和橙余见面才一个下午,自己已经被激怒数次了。
这怪自己吗?谁面对这种不知道轻重,说话东一脚西一腿,谈着谈着国家大事,他突然跑进酒楼抢出一个美人,最气人的事,还让自己给他把风。
“好吧,我说,”就在青田快冒青烟的时候,橙余总算是绕了回来,“我把羽天蓝灌醉了,扒了他的衣服,借了他的储物法器。那里面没找着。”
“借?你为什么不说抢?”月青梅无情的揭露橙余的恶人嘴脸。“羽公子,那多好的人啊,每次去我家都带很多礼物,不像有些人,貔貅一个。”
“嗳,这就冤枉人了,我不是刚给你一副青梅图吗?何况,这个储物法器,我是打算还的。”橙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储物法器,法器的角上刻着一个镂空的羽字,表明了原主人的身份。
“那你抢法器就抢法器,扒人家羽公子的衣服干什么?”月青梅竟然有些心疼羽天蓝,毕竟那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富贵公子,谁又能不心生爱慕哪?
“他骚包啊,他衣服值钱啊,能卖不少钱,反正得罪都得罪了,干嘛不得罪的彻底一点。”
橙余想着羽天蓝给自己吹嘘短短几日,摘下了多少玄都城富贵人家的鲜花,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些鲜花都是他盯了好久的,却被这小子抢了先。
“月姑娘,你要理解一下,”青田抱着那颗玉,搂在怀里,没有丝毫归还的意思,“他们这个同行是冤家,有一个更有钱,更帅气,更文雅,更啊,那什么的花花公子出现,余兄这个老款的就不吃香了。”
“就你知道的多,玉玺你还要不要了?”橙余被说中了心思,当时就恼羞成怒的要去抢青田怀中的玉玺,青田自然是死也不放手。
“要,说吧,开条件吧。”
“青蒙的藏身之地。”
“你要干嘛?”
“你会想不到?”
“那是我爹,我亲爹。我不会出卖他的。”
“不是,他不是你爹。”
“胡说,他不是我爹,谁是我爹。”
“我,我是你爹。”
“这种伦理的玩笑有意思吗?”
“我说完了话,你就会叫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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