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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误会,江某是想说孟夫子能有今时今日成就,应少不了父母苦心栽培乃至祖上荫德庇佑。”
“那是自然!”
见江千越如此说,孟谦易脸色缓和了许多。
“既然如此,孟先生父母可曾是市井百姓?祖上先贤可曾做过贩夫走卒?”
“你!”
孟谦易刚缓和的怒火,顿时又再次腾升。
就在这时,周铮却突然开口添火:“诶孟兄,若是周某记得没错,令尊令堂均是田埂百姓,其祖父是……咳咳!”
下面的话,周铮没有说下去,算是点到为止了。
此时,江千越借势继续道:“既然出自微尘之家,岂能以今日之腾达,而去贬低昔日之卑微?”
说到此处,江千越转向众人:“江某虽不信神佛,但却深信因果,因果犹如一株花树,没有污秽土壤让花树汲取,又何以茁壮成长,何以开花结果?”
“海棠花,很美,很鲜艳!”江千越一个箭步,猝不及防摘下韩云翠髻上花束,“只称赞花的娇美,却无视土壤、根茎之贡献,这是什么?”
江千越转身,直逼黄鸿:“这是数典忘祖,这是寡廉鲜耻,你一口一句江某浑身铜臭,那请问令尊又可是商贾贩夫,他算什么?你,又算什么?”
“我……”
黄鸿被这突如其来逼问,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反倒是主持席位端坐的孟谦易,在听了这些话后,整个人都阴沉到了极点。
江千越看似在逼问黄鸿,实则是在嘲讽他孟谦易。
眼见江千越成功转移了话题,乌魁山急忙道:“巧舌如簧,可你戏谑……”
“荒谬!”江千越一挥手打断对方,直接以攻代守,“江某虽说玩世不恭,也曾放荡形骸,但也不曾作出龌龊不齿的行径!”
“哈哈哈!”乌魁山被气得大笑不止,“好你个江千越,今日乌某算是见识了何为死鸭子嘴硬,众目睽睽之下才,难道你还要狡辩不成?”
“不错!真是令人不齿!”
在孙仲翔与黄鸿的附和下,众人也纷纷指责江千越。
“不曾做过,何来狡辩一说?”江千越环视众人,最后将目光看向珠帘后的琴台,“江某不久前大病一场,且险些丢了性命。”
黄鸿不解问:“那又如何?”
“醉春楼太过销魂,江某少年风流,以至于过度透支身子,后来经过多番调养才逐渐恢复,但这腰……”
江千越双手叉腰,特意扭动了几下,一脸沮丧道:“哎呀太剧烈了,虽说江某身体强健,但还是闪了腰骨,所以按照医嘱,会时常扭动几下,以便于缓解腰酸背痛。啧啧啧,黄兄你没试过,又怎知这其中滋味?”
江千越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将目光瞥向琴台,这让黄鸿气得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咬死对方。
“哦对了,云翠,上次……罢了!”
江千越对韩云翠欲言又止,随后又有意无意避开乌魁山。
“你……我……”
一开始韩云翠还一脸懵逼,但聪慧的她瞬间明白了什么,又见乌魁山眼神怪异,她此刻恨不得上前挠死江千越。
与此同时,江千越向周孟二人拱手,一脸正气道:“晚辈虽不通文墨,但也深知礼义廉耻,岂能做那种伤风败德之事,还请明鉴!”
“二位夫子,学生要与此人论一论诗文。”
没等周孟二人表态,乌魁山终于不再坐视,要与江千越当面了结新仇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