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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葵终于开口问:“呐,爸爸。”
“嗯?”
“为什么葵的眼睛除了不怕强光以外没有别的用处了呢?”
原来刚才是为这个闹情绪啊。
葵不等卡卡西回答,接着说:“爸爸的眼睛,可以洞察对手的动作,可以拷贝忍术,可以施放幻术,还能做很多事。可是葵的眼睛……”
卡卡西按住她因为激动而耸动的肩膀:“葵,你的眼睛与众不同是事实,只是因为我们没有任何关于你拥有的这种眼睛该如何开发的先例,所以进度会慢一点坎坷一点。”卡卡西做出思考的样子,“话说爸爸的这只写轮眼,一开始也只能够做到在快速冲刺时看清敌人。后面的技能,是爸爸在辛苦修行与研究中得来的哦。”
葵睁大眼睛,不太相信的样子。
卡卡西笑道:“嘛,反正今后修习的日子还长,我一点一点讲给你听。另外明天凯叔叔大概会回来,等他稍事休息后葵的体术也要抓紧练习咯。”
葵点头,突然想到今天打扫厕所时的发现:“呐爸爸爸爸爸爸,为什么你老去看的带土会讨厌你呢?”
“啊?带土讨厌我吗?”卡卡西从冰箱拿出几条鱼,细细地剖开鱼肚子。
“嗯!今天葵打扫学校所有的厕所……”
卡卡西“噗嗤”地笑出声来,随后冲葵挤了下眼睛:“啊抱歉,没忍住。请继续说吧~”
葵气呼呼语气不善:“很多厕所的门上都写了‘卡卡西大笨蛋’、‘琳很讨厌卡卡西’这种话噢!虽然他说得很对,”葵接了杯水咕咚咕咚喝掉,“可是他在每句话后都标注了自己的名字。”
卡卡西笑弯了眼睛,真是的,带土那家伙,哪有说人坏话还要留名的。
“对了爸爸!”葵扯卡卡西的衣角,示意他凑近点。葵附在耳边,“葵和青还发现了暗语,可是想了很久都没弄明白,爸爸可以帮忙吗?”葵神秘兮兮地小声道,生怕被别人听见。
“啊?暗语告诉爸爸没事吗?要是宝藏的话,爸爸破解出来会占为己有也说不定哦~”
葵摇了摇头:“一定不是宝藏。”
“连答案都不知道,怎么确定不是宝藏呢?”
“忍者的直觉。”葵煞有介事,眉头紧锁。
饭后葵拿出记录着“暗语”的小本子展示给卡卡西看。
卡卡西饶有兴致地接过本子:“你们怎么确定它是暗语呢?”
葵说:“一般我们去卫生间,都会在班级所在楼层,甚至有习惯去的小隔间。就算偶然间发现了两三个这个图案也不会发现有什么规律,可是这个图案几乎被画在了学校十分之六七的隔间里。要想注意到它,必须是我们这种被惩罚打扫卫生间的孩子。”
卡卡西满意地点头,随后仔细查看葵的记录。
说是“暗语”其实不太准确,这是一堆有规律的涂鸦。他思忖片刻,询问葵这些涂鸦周围有没有别的值得注意的东西。葵苦思冥想,记起好像在涂鸦的四周总有个食物的名字出现,再仔细想想,好像是那句“我今天吃了XX”这种固定格式。
葵用拳头敲脑袋:“笨蛋啊我真是。那时只觉得这个涂鸦特别,没把旁边在厕所回忆当日食谱的蠢话一起记下来。”
“那才不是蠢话哦。”卡卡西用笔尖指着本子上的图案问:“没猜错的话,画这个图案的材料一定很显眼很特别吧?”
葵不住点头,把青的判断告诉了卡卡西。
“这就对了。”卡卡西抱着双臂,“所谓暗语,一般来说有两种:其一是既定的两方用约定俗成的解谜方式,或者说是密码本去交换信息;其二是信息要传达给能理解的任何人,这种信息的密码本则是人人皆知,但不太会引起注意的蛛丝马迹。”
葵垂头丧气:“要是第一种那我们就没办法了吧。”
“不,这一定是第二种。要说为什么,第一种的话只需要一条暗语,双方拿着密码本相互翻译就行。而如果葵没记错的话,你们看到的是两条暗语,一条指向谜面,一条指向所谓的‘密码本’,两者结合起来才能破解。隐晦的那一条是为了筛掉一部分对暗语理解不透彻的人。”卡卡西看着恍然大悟的葵,点头,“没错,葵少记录了一个重要线索。”
葵又拿双手锤脑袋:“啊啊啊我可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卡卡西抓住她的手:“笨蛋倒不至于,只是也太粗心大意了。明明觉得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却放任不管,一名合格的忍者绝不能犯这种错误。在任务中,要时刻注意细微的反常之处,一时疏忽就可能造成情报的遗漏甚至是同伴及自身的死亡。你给我好好记住!”
葵小脸涨的通红,低头回答:“是……对不起。”
卡卡西回过神,察觉自己刚才想到了带土与琳,说话带了浓重的责备和说教意味。他暗悔,葵明明还是个刚进忍者学校的小鬼,那些话对她来说也许太过沉重,可那也是她今后必将铭记于心的忍者铁律,唉。
卡卡西伸手轻轻抱住葵,摸摸脑袋以示安慰。
第二天葵在学校见着青,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自己的疏忽,青已然眼神炯炯,悄声凑在葵的耳边:“我知道那个暗语的意思了。葵,放学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