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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窗外飞过两只嬉戏的灵蝶，翠绿的身影，在空中留下了华丽的痕迹。
夏以沫酸疼的身躯，如同灵魂出窍。
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睁开双眼，屋外漆黑一片。
果然，还是在鬼界，她……又欠了沐楚一个人情，一条命。
虽然醒了过来，却莫名落寞。她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那人是莫长羽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莫长羽已经不是感激，或者同门情谊。
说实话，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在新宁村他救下自己？是在青梅村郡主庙？是在肥遗洞？可能是在一次次她需要他时，他都在。
缓了一会儿，躯体有了知觉。
她缓慢的起身，拖着不听使唤的身体，挪到了窗边。
清风吹过，吹散了额前得刘海，也吹走了她的思绪。
吹久了，有些冷，可能身体还是太虚了。
搓了搓手，正准备回去躺着。
突然身后送来一件披风。
沐楚阴冷的声音响起：“阴气重。”
夏以沫转过头，咧嘴一笑：“谢谢。”
沐楚靠了过来。
没有言语，一阵沉寂。
夏以沫最怕这种空气突然安静的感觉，正想着怎么打破这寂静。
沐楚再次开口，低下眼眸：“对不起。”
很轻，轻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夏以沫愣了愣：“什么对不起？”
沐楚认真的看着夏以沫的眼睛：“如果不是因为我带你来，你也不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夏以沫打断了：“哎呀，你看我这不没事嘛，再说了是我要跟你来的，还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修为耗损不少吧？该抱歉的是我呀。”
沐楚没有说话。
夏以沫道：“谢谢你。”
沐楚显然有点蒙。
夏以沫：“谢谢你救我，要不是你，我这次可能就醒不过来了。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所以……我不能死。”
沐楚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夏以沫赶紧转移话题：“哦，对了，你的事忙完了吗？”
夏以沫本来想慢慢来的，但是现在……不能再拖了。
沐楚点了点头：“嗯，忙完了。你先恢复身体，明日便带你去宗卷室。”
夏以沫点了点头，想起什么：“那梦魇如何了？”
沐楚：“不是梦魇，是混沌。”
夏以沫有些吃惊，的确。
她之前在雅殿，为了查肥遗，有看过相关的经书，其中混沌也也有记载：“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黄。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汤谷。有兽焉，基状如黄囊，赤如丹水，六足四翼，浑敦无而目，是识歌舞，实为帝江也”
后因被灭，只留其兽性于世，无形无态，食梦而生，与鬼界梦魇极为相似。只是梦魇胆子甚小，多是只敢食用一人一梦，偶尔野心较大的也不敢超过三次。
混沌不同，直至被吸食之人再无意识，方可罢休，并且难以根除。
夏以沫再次向沐楚道谢，因为混沌不比梦魇。
她这次真的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