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关斯卡帕湾的误会 一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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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整个日不落帝国永远铭记。
“可是也不能就此轻视对泰晤士河的防御。”踟蹰了片刻,高夫-卡尔索普还是不敢就此放弃不列颠的象征——伦敦。第一海务大臣知道哪怕只有一枚炮弹落在伦敦郊区中的郊区,对于刚刚走出阴霾的皇家海军都将是毁灭性的灾难。
在后世有一个很有趣的研究课题,那就是皇家海军的正副一把手在应对德国窒息计划时截然相反的的表现。作为内阁成员和政治家出身的海军大臣阿瑟-贝尔福比第一海务大臣更像是一位军人,虽然他习惯用政治家的手腕处理复杂的问题,但是这些腹黑手段总是基于他个人的军事判断。
作为海军最高指挥官的第一海务大臣高夫-卡尔索普在制定具体海上行动的能力可以说远超皇家海军管理型军官的平庸水准线,但是我们对他的评价仅仅如此。作为职务最高的海军军官,高夫-卡尔索普考虑一切行动的前提总是基于政治。
可以说,文官阿瑟-贝尔福更符合海军人的脾气,而高夫-卡尔索普却只是个令海军人厌恶,却令国防委员会,或者说文官政fu欣慰的矛盾集合体。
“自从国防委员会决定加强本土防御,英吉利海峡的运输量锐减,所以德国人的目标不可能是那里。故此,我们可以暂时将驻守在多弗尔港的12艘现代化驱逐舰抽调并加强至泰晤士河,英吉利海峡外围的巡逻任务则交给海峡舰队的装甲巡洋舰、驱逐舰和英吉利巡防雷场。”
虽然不列颠在欧战爆发后就陆陆续续在英吉利海峡布设多达数万枚水雷,但是谨慎的高夫-卡尔索普仍觉得不够:
“建议海峡委员会停止从福克斯通到布伦的运输线,这样,即便德国人愿意偷袭英吉利海峡,并且能够飞过雷场,我们也能为朴茨茅斯到勒阿弗尔和瑟堡航线提供多达两个小时的预警时间!”
(——华丽的分割线——)
一夜紧张的航行,快要天明的时候,辗转反侧、近乎一夜无眠的飞行英雄汉纳-肖溜出飞行员休息室,独自走在齐柏林号水上飞机母舰的甲板上。
其实,齐柏林号“水上飞机母舰”的定位已经名不副实。一个多月前,岛状模样,但是保留水上飞机平台的齐柏林号多少还有一代水母的气质,不过当齐柏林号和它的难兄难弟——李林塔尔号从但泽湾造船厂出来时却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三层的岛状建筑物和三座纵列烟囱的布置方式没有改变,原本用于摆放水上飞机平台的左舷空间被清空,露天机位变成了舰艉通甲板下的舰内机库,由一部电力驱动的升降机连接。至于富裕的左舷空间则被异想天开的设计师装上了一艘由民船改装的辅助战舰不该奢求太多的玩意。
折腾之后,偷懒的海军舰船设计局固执的将这两艘面目全非的辅助军舰定义为水上飞机母舰。面对如此神器,意大利人自愧不如,英国人笑靥如花,倒是“火眼金睛”的美利坚报纸充分发挥幽默精神,给这两艘造型“别致”的军舰起一个中肯的外号——“左舷战斗舰”。
无需嗔怪,只要没有瞎眼,从舰艉的升降机扫向舰岛最前端,数一数不到100米舰体上穷奢极欲安装的刺猬装,你就能明白“左舷战斗舰”的深刻内涵:
除了一座用于吊放水上飞机的大吊机和两艘救生艇,两艘水上飞机母舰还在左舷甲板上一口气布置了2门150毫米主炮和14门88毫米副炮,六具500毫米水上鱼雷发射管。这些火炮只有两门150毫米主炮和四门88毫米副炮可以朝右侧开火,于是舰岛右舷的缝隙中又见缝插针的安装了两门88毫米副炮。
相对于九千吨级的吨位,被部分强化的民船舰体,布置这么多的火炮对于两艘水上飞机母舰无异于玩火。美国佬“佩服”因为德国海军的表现而在业界备受赞誉德国设计师敢于自毁名声的勇气时,也只能用“左舷战斗舰”来命名这个奇怪的家伙。
汉纳-肖正沿着布满火炮的左舷甲板走,四周满是围绕那些火炮鬼鬼祟祟的维修技师、损管队员和普通水兵。汉纳-肖并没有上去询问的意思,作为齐柏林号水上飞机母舰的飞行队长,他知道那多得吓人的火炮不过是海军部弄出来掩人耳目的木头疙瘩。
无需责怪海军舰艇设计局,那些设计师都是正人君子,做不出这么逆天的事情,不出意外,这么阴损的招数一准又是帝国海军的英雄、汉纳-肖的人生导师、无数德意志中老年妇女偶像的海蒂-西莱姆秘密指使的。
“谢天谢地,舰长终于要把这些伫立在飞行跑道上的违章建筑给收拾干净了!”汉纳-肖摸了摸脖子上标志性的紫色丝巾,哀怨道:“这是逃婚以来第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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