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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结婚证的当天,许大仙安排大牛买了很多好吃的,让她和寡妇,现在应该叫李婉淑了,把几个孩子一起都带来许家,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从不喝酒的许大仙也喝了两杯,许大牛也喝的脸上黑里透红。席间许大仙让大牛把俩人的结婚证拿出来,在几个孩子面前说道“以后,你们就把我当个婆婆,喊我许婆婆也行。你妈和你们牛叔现在是夫妻了。这些年,你妈吃了屈了,你们也跟着受罪了”许大仙说着眼里也泛酸。
李婉淑忙站起来“妈,我以后喊你妈,我和大牛给你养老送终。。。。。。”也是哽咽着。
还是大女儿灵光,见状笑道“婆婆,这些年牛叔帮了我们家很多,我和弟弟一直都想他能当我们的爹。真的嘞,婆婆”说着给许大仙夹了个肉丸子“婆婆,你吃,多吃点。”
俩儿子也一起喊婆婆,把个许大仙喊得热泪盈眶,哎哎哎的点头应个不停。
李婉淑看着女儿和俩儿子,紧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许大牛忙递上一块手巾,嘿嘿傻笑。
许大仙忙说“乖孩,都多吃点,咱一家人高高兴兴地。”
“爹,你吃这个,我给你剃了刺了地”二儿子夹起一块鱼肉到大牛碗里,大牛激动得手都在颤抖,看着二儿子,又看看李婉淑,再看看许大仙,猛地端起面前的那杯酒,一口灌下,随即拿起筷子,把那块鱼肉,张嘴就嚼,一边嚼一边傻笑答应着流下了眼泪,小儿子一看也不甘落后“爹,这个,这个也好吃”大女儿也站起来笑着给许大牛把酒斟满“爹,你再喝一杯”把个许大牛感动的稀里哗啦,嘴里答应着,这汉子此时又哭又笑的,李婉淑忙用刚才大牛给她擦泪的手巾给他脸上擦了擦。
看着眼前这一幕,许大仙百感交集,多少年了,家里从来没这么热闹过,如果自己早点同意大牛和李婉淑在一起,说不定自己的侄孙早就出世了,看来,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冬腊月里,许大仙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现在有些是去医院生孩子了,但是,更有些想生儿子的,还是偷偷请许大仙帮忙接生,家里条件差点的就更不用说了。最主要的是,隔三差五看阴阳看地的,有些外面打工回家来要盖房看地基的,各种事许大仙几乎忙得脚不沾地的被接了来这里,接了去那里,有的居然开着小轿车来接她去。许大仙担心着侄儿媳妇,一遍遍的叮咛李婉淑少出门,现在计划生育抓得这么紧,虽说许大牛没孩子,按说俩人结婚了应该斟情况可以再要一个的,无奈县官不如现管,李婉淑家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了,就怕别有用心的人去举报,再者现在怀孕都要啥计划,得准生才能生。所以许大仙揪着一颗心,生怕侄孙有个闪失。所以几乎每天回来就问大牛李婉淑现在怎么样了,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护着李婉淑周全,千万要看护好了,不要磕着碰着。李大牛被姑这小心过头的天天叮嘱也给弄得哭笑不得“姑,你放心,放心嘛。我天天在家嘞。除了去集市上买东西,都在家里陪着她了,她又不是个蛋,说碰就碎嘞”
许大仙伸手要打“我打你个嘴,瞎说八道啥?快点的呸了”
许大牛笑着朝一边呸呸呸,心里也是乐滋滋地。现在许大牛除了晚上过来把水给许大仙挑满,院子里拾掇了帮着喂鸡鹅,给许大仙送些李婉淑做好的饭菜来。许大仙忙的时候几乎就没在家吃。墩墩一天也跟着他两边跑,但是,吃饱了,墩墩就跑回许大仙家门口来了,活脱脱一个把门将军。开始阿芬走后,墩墩好多天不怎么吃东西,一天蔫头耷脑地,许大仙知道这畜生也是想阿芬,没事就和墩墩说话,带着它出村口去溜溜,喊大牛出去也把它带着,慢慢的墩墩才渐渐开始进食。李婉淑家俩儿子经常回家只要看看墩墩去了,吃啥都是你一口我一口,墩墩一口,没事和墩墩疯玩在一块,有时候玩疯了,在地上滚在一块,现在墩墩又活蹦乱跳了。
许大仙对大牛说“等孩子生了,家里打个压水井。给婉淑那边也打一个。”许大牛说为啥不是开春了就打?许大牛以为冬天冻土不好打,那开春了不就好打井了?
许大仙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个屁,等婉淑生了再打”
大牛想了想“姑,你是不是想婉淑生了儿才打井啊?”
“滚。我才没这么想嘞。儿也好,女也罢。都好。你姑我不是那种喜儿嫌女的人。”许大仙嘴里说着,其实心里也是想能有个侄孙,但是,她明白,就算是个侄孙女,也是许家的根,生下来也是会疼到骨子里的。
许大牛嘿嘿笑着,给许大仙把炕烧暖。又给许大仙烧好了热水,灌满了热水瓶,端了洗脸洗脚水来。许大仙一直催他过去婉淑那边去,大牛说“姑,今天妮和她妈说,她要过来跟你住嘞”
许大仙一听,说道“行啊。我巴不得嘞。来了家里也热闹些。她俩弟弟慢慢也大了,一屋两炕,也是有点挤了。回头明年开春了,你把那屋里的炕去了一个,屋里也宽敞点。”
大牛嗯嗯点头,许大仙催着他快走,自己要关院门了。
第二天一早,许大仙才起来,就有人在门外候着了,许大仙忙洗漱了,锁了门来不及和大牛打声招呼就出门去了,墩墩一个在院里巡视两圈,又趴到屋檐下补觉去了。
妮子跟着徐大牛和婉淑一早就来了,一进门,徐大牛就让妮子住了西屋,妮子是第一次来,好奇地到处看,看见厨房里暖炕,说道“爹,我住这屋吧,冬天也暖和,西屋,等你和妈过来时候住就是”
李婉淑敲了她脑袋一下“你这孩子,人不大,啥都安排上了”
大牛说“那屋里冬天还不错地,但是夏天就热嘞,那是连锅炕。”
妮子说“没事,夏天我就跟婆睡,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