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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缥缈而又充满诱惑的声音,不断在东方羽耳边回响,张秀成邪魅的笑容,也不断在东方羽面前浮现。然而东方羽仿佛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一般,丝毫没有停下攻击,最后甚至拳脚并用,攻击更加狠辣,口中同时大声喝道:“死、死、死……”
每踢出一脚,每打出一拳,东方羽都大喝一声“死”。他不知道自己踢了多少脚,也不知道打出了多少拳,直到张秀成奄奄一息,直到他累得气喘吁吁,没有半点力气,直到天空中的雨停了,直到东方羽的意识变得模糊。
等到东方羽回过神来,周围的景象已经从山神庙变幻到林家镇,挨打的人从张秀成变成了东方羽。东方羽倒在坑坑洼洼的街道上,浑身沾满了雨水和泥泞。林家两个拿着棍棒的家丁,狠狠地踢了东方羽两脚,然后再使劲地踩了他两脚。
其中一个家丁戏谑地大笑道:“哈哈哈,你这个小乞丐,真是不抗揍,下次再敢靠近林家的屋檐躲雨,大爷直接弄死你。”
“这么一会儿就变成死狗了,真是没劲!算了,雨下大了,咱们回去喝热汤去,下次再来揍这个小乞丐。”另一个家丁揍累了,抖了抖浑身的雨水,不悦地对身旁家丁说道。
“好,咱们走!”另一个家丁一挥手,两人大摇大摆地向着林家的宅子走去。
“咳、咳……”东方羽咳出一口血,艰难地爬起来,向着镇子药铺走去。他还要去求黄大夫,施舍一些治疗风寒的草药,治疗张爷爷的病呢!走出半里路,东方羽身上一阵紫光缭绕,猛地让他清醒过来,现在可不是住在林家镇的乞讨日子,而是正在经历心魔劫。
修仙者每一次大的境界突破,都有可能遇见心魔。有的修士筑基时会遇到,有的结丹时会遇到,有的突破元神时才会遇到。不论何时遇见心魔,都说明修仙者此时的道心已经蒙尘,需要战胜心魔,修仙之路才能继续走下去,否则必将身死道消。
东方羽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心魔的存在。看着四周熟悉的林家镇,东方羽回忆一下自己看过的克制心魔之法,决定按照心魔的设定走下去,见招拆招。打定主意,东方羽猛地捡起街道上一根木棍,向着黄大夫家走去。
“哟,这不是破庙里的小乞丐吗?大黄,快给我咬死他,别让他靠近药铺,别让他弄脏了我的地板。”长得尖酸刻薄的黄大夫,倚靠在药铺大门前,看见东方羽走过来,指着他尖叫一声,药铺的大黄狗猛地向着东方羽扑过来。
“哼,找死!”东方羽冷哼一声,挥舞手中长棍,“碰”的一声,将扑过来的大黄狗打得脑浆迸裂。大黄狗躺在泥泞地里,“呜”鸣一声,顿时死得不能再死了。黄大夫见此,惊怒交加,捡起身边一根长棍,嘶吼着向东方羽冲过来。
“嘁,酒囊饭袋!”东方羽不屑地冷笑一声,飞身扑上去,一阵棍棒乱打,将瘦弱的黄大夫打得“嗷嗷”直叫,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只能大声求饶。将黄大夫教训一顿,东方羽见周围环境没有变化,不由眉头微皱,他可没有时间跟心魔慢慢玩耍下去。
东方羽猛地看向林家方向,掷出手中长棍。长棍在空中化为一柄银白飞剑,正是东方羽凝炼多年的太乙剑种。飞到半空中,飞剑上电弧闪烁,周身燃烧起一圈熔岩异火。飞剑猛地落在林家,电闪雷鸣之中,整个林家的住宅都燃烧起来。
林家无数的家丁、丫鬟都尖叫着跑了出来,然而飞剑毫不留情,将其一一斩杀。东方羽面无表情地看着整个林家镇,在火海中化为一堆灰烬。林家镇世世代代居住的凡人,全部葬身火海,通红的火焰,映红了半边天空。
终于,东方羽所处场景再度变幻起来。这一次,他来到了七星山脉的悬崖底下。东方羽站在露出水面的岩石上,身前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身后是汹涌澎湃的青龙江。看着曾经爬了几天的悬崖,东方羽冷笑一声,转身便跳入青龙江,顺着江水飘向下游。
东方羽早就不再惧怕这条青龙江了。连大海都见过,他又怎么会在乎区区一条青龙江。他更不会像小时候一样傻,选择从陡峭的悬崖爬上去。场景再度变幻,这次站在东方羽面前的是牵着毛驴,仙风道骨的齐老道。
东方羽二话没说,直接扑上去,先狠狠地揍他一顿出气。齐老道那点低微的道行,在东方羽面前完全不够用,一个回合就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只能躺在地上哀嚎求饶。他骑着的毛驴也跑上来,帮着东方羽狠狠地踩他几脚。
“真是人生的耻辱,竟然拜了你这么个采花贼为师,还把你当做前辈高人,真是瞎了眼。如今还得天天给你编英雄事迹,真他娘的丢脸,呸……”东方羽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对着齐老道鄙夷地骂了半天。毛驴也仰天长嘶一声,显得兴奋异常。
场景再度发生改变……
心魔将东方羽一生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断重新演变出来,东方羽游走在心魔中,不断闯过一处处幻境,终于来到结丹这一关。天空中乌云聚拢,黑压压地向着飞羽岛压来,银色的雷电不断从劫云中轰出,向着东方羽劈来。
雷劫临身,东方羽没有感受到半点威胁,雷电降落在其身上,也没有造成半点伤害。东方羽知道自己依然处在幻境之中,结丹雷劫也是心魔作祟,便不再理会,用旁观者的角度,静静地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在心魔的幻境中,东方羽成功渡过雷劫,结成金丹,周围人都来祝贺,蓝家、星河剑派、令狐家更是求着要投入其麾下,灵织双姝喊着要嫁给他,静虚宗也跑来要与他结盟。东方羽看到这些荒诞场景,不由冷笑连连。这些都是他潜意识里的东西吗,也太无聊了吧!